苗國軍中,一正二副三位大漢,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側下座是一位年紀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看上去甚是憨厚老實,一頭黑白相間的白發整齊地梳於腦後,身上著的也隻是普通的粗布大衫。
沒錯,這位便是成功將少將軍祁步君引入沙丘迷宮的鄧克。此人得知陳國軍隊此次由祁雲山掛帥,當時已是一驚,這位祁雲山用兵如神,以出奇不意致勝而聞名。而要如何贏得此戰役,他與三位大將早已商量了許久,最後決定由他扮作老鄉,依向導的身份先除了他們的先鋒少將軍,也就是人稱常勝將軍的祁步君,好斷了祁雲山大帥的一隻胳膊。
“哈哈哈哈,大帥真是神機妙算,讓鄧先生假扮百姓,將他們那個毛頭小子先鋒引入這迷宮般的沙丘中,估摸著,現在已成黃沙中的一架白骨了,肉也早喂了那蒼穹中的雕鷹了。哈哈哈哈,來來來,喝酒喝酒!”一位滿臉胡子的彪形大漢右手拿著大碗酒,左手摟著個紅衣妖豔女子,滿口噴著酒說道。
“二哥,你可不知,大哥這次實在是妙啊,不僅讓那小子喂了雕鷹,連著那老頭兒估計也差不多了,據探子報,他們軍中日日有死人拉出,那可是一車一車的死人啊,哪還顧得上打杖啊!大哥,今日下午那兩個探子又傳來消息,聽說那少將軍已經死了!那個老頭兒傷心得在那大哭呢!哈哈哈哈!”隨後漢子對帳外人大喊道:“去,叫兄弟們好好休息休息!我看不用多久,陳國這次派來的十萬大軍都快死得差不多了。還有那個什麼大帥老頭兒,說什麼是身經百戰,戰無不勝,我看在我們大哥麵前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現在這老頭兒像個七八十的暮遲老翁,哪還有半點將帥的風采啊,還如何能打得了杖啊。”
“對對對,正是如此!”那個被稱為二哥的大漢拍著大腿說道:“這次的蠱毒瘟疫可不是他們中原的那幫軍醫能治得了的。據探子回報,他們那些個軍醫慌得團團轉,到現在還隻知道天天熏著艾草,隻當一般風寒疾症醫著呢,哈哈哈哈!”一個胸口衣衫盡敞,生得腰肥脖短的人拿著肉邊啃邊說道,滿臉的油光,連著那嘴邊的胡須上都沾滿了肉末。
“二弟,三弟,這次還是要多虧了你們和這幾位先生,要不是你們找來能人之士,隻怕我這主意還無處可施呢!”端坐於上方,身著灰白袍子,滿麵紅光,約摸四十左右的男人道。
“大將軍客氣了,我與陳兄二人多蒙貴國相助,早有報國之心了!”鄧克說著與被稱為陳兄的苗毒盅師一起舉起杯子,向為首的大將敬酒。
“來,來,喝酒喝酒,不出意外的話,頂多再過一個月,我們便可去收那老頭兒的屍了,讓我們的鐵騎踏平他們的陳國中原也是指日可待!我們現在隻需在這裏等他們自己日漸消耗就行了,不用派一兵一卒,這樣的杖,贏得實在是大快人心!”上方人笑著拍著大腿說道。
“說得好!來喝酒喝酒!”
營帳內,把酒言歡,高聲闊談,嚴然已是勝利在握,此次不費一兵一卒,走走路,喝喝酒就讓他們全勝而歸,隻怕那“常勝將軍”早就變成了“永死將軍”了!這樣的杖他們打得可真是極為舒暢啊!
營帳外,到處都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個個圍在一起喝酒吃肉,連站哨的哨兵也坐了下來把酒言歡,心裏蕩漾著,再過幾日就可回家了,這次不用上戰場都可以得個大勝而歸,何況每人幾錠銀子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