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劉雲芷十分看不慣這般流裏流氣的人,小聲地問邊上的人。
“他啊,他是晉候爺府上的管家,叫胡夏,唉,今天這姑娘怕是要遭罪了!”邊上的一位老婦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小聲地和劉雲芷說道:“姑娘,你不知道,這個胡爺啊,家裏已經有三位姨太太了,誰家的管家能娶三房的呀。唉……”
後麵的兩位小廝過去立馬把女子架了起來。
“不……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不要……”女子十分可憐,可嘴裏說的話卻無半分力氣。
劉雲芷看了立馬衝過去,一把將兩個小廝推開,將女子拉到自己的身後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要強搶民女嗎?”
“哎呦喂,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見到的小娘子怎麼一個比一個漂亮啊!這個辣,夠味兒,爺我也喜歡!”胡夏說著便拿手過來。
隻是這時,邊上人影一閃,一掌將胡夏的手給劈了開去,胡夏吃痛,一個未注意,連著後退了幾步:“誰!是誰!敢打本大爺,是不想活嗎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讓你……”
“是我!胡大管家好大的口氣!”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祁少將軍啊,失敬,失敬!怎麼,祁少將軍,晉候爺府的事你也要管嗎?”
“哼!你一個小小的管家,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祁少將軍,這你可冤枉小的了,小的什麼都沒幹呀!”
“是嘛!那最好,既然這樣,那這位劉雲芷小姐,本將軍就帶走了,胡管家自然也沒有任何異議吧。”
那胡夏一聽是隨祁雲山父子進軍的劉雲芷小姐,忙道:“原來是劉小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在下告辭!”那個胡夏再不濟,自然也聽說過劉雲芷與劉慶二位正是力助祁家軍擊退了苗軍,更因他們有皇上親賜的醫館,因此自然也不敢得罪。
“胡管家,我想今天的事,晉候爺也不願聽到吧,否則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傳到晉候爺耳中,可不好交代啊!”
胡夏略一停頓,連著身也沒轉,便帶著兩個小廝離去。
這時店小二卻走了過來,本以為,人給胡夏帶了去,錢自然也會付,就是不付,他也不敢問啊,自然店老板也怪不到他頭上。隻是現在一看胡夏走了,看來老板的那頓責罰是少不了了。於是他便又過來,推了把剛才的那位女子道:“快給錢!再不給錢,你休想這樣就離開了,要不就報官。”女子本就瘦瘦弱弱,被這一推,又倒在了地上。
劉雲芷走過來把店小二推開,“你做什麼,你不看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嗎?哪經得了你這般欺打!”劉雲芷氣得瞪著店小二一眼。
“姑娘,她到我們飄香居裏吃喝了那麼多,一文銀子未給,小的也不好交代不是!”店小二看了看在劉雲芷身邊的祁步君,雖對該女子的情況不知,但祁步君他卻是知道的,何況他身配長劍,自不可得罪,隻得拿了軟話來說。
劉雲芷雖是女兒家,但也並不怕他,反而上前一步道:“不就吃喝了你們的一點飯菜嗎,至於你拳腳相加嗎?我剛看你可沒少踢她,也該扯平了,要不然弄到官府去,我看你也不好交代吧!”
可那店小二卻是軟硬不吃,將抹布往肩上一搭,別轉頭道:“那不行,鬧到官府便鬧到官府去,要不然我這個月的奉銀可就泡湯了,我一家老小還等著吃飯呢!”
劉雲芷氣得跺腳,狠狠道:“那你說多少銀子,我替她付!”
店小二立馬說道:“不多,也就一兩銀子!你看看,這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毫無分文,竟到我們飄香居點了那麼多菜,吃得是一點不剩,嘖嘖……”
“好了,哪來那麼多話,不就一兩銀子嗎?給你!”說著,劉雲芷便從懷中掏出銀子扔了過去,店小二順勢一接,便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子就入了店內,看熱鬧的人群也雖說也有指指點點的,但最終三三兩兩地散了。
劉雲芷上去把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看著年約十七八歲,麵容清秀,身子十分瘦弱,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衫,在這寒冬裏,卻隻單穿了一兩件衣裳,手也凍得生紫,衣袖上被店小二重重的踢了幾腳,還殘有汙漬,頭發有些散亂,臉上也沾了些汙漬上去。劉雲芷拉她起來,拿出手絹替女子擦了擦臉,又理了理她散亂的發絲,女子呆站在那裏,眼裏滿是淚,任憑劉雲芷在那裏為她擦拭。劉雲芷細細打理了一番麵前的小姑娘中,隻見她瘦弱得很,甚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