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丁順受刑(1 / 2)

阿木西對丁順更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即拿劍將他剝皮抽筋,喝他血吃他肉。不過他忍了,自然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個丁順的對手,何況這是兩國之間的事,他縱然是西域王子,也不得不顧全大陳國律法,當下立即返回驛站,書信一封,將今日之事詳詳細細寫明,派人八百裏加緊送往西域王庭阿木達的手中。

而大理寺內的何晨許是嚇著了,許是驚著了,許久未回過神來,直到祁步君等人將丁順製服方驚醒過來,立即向宮裏放置宮中太監宮女等人的資料庫奔去。

隻是片刻時辰,何晨已將丁順的資料拿在了手上,但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丁順於安治八年參軍,屬洛陽山城人士,父母均為農民,因家中貧寒不得已才應征入武,並無半點武學基礎。

王懈被提拔做了禁軍統領之時,帶來了一直跟隨著的副將陳進,因丁順在軍中一向表現較好,故陳進便把丁順也帶進了宮中做了一位普普通通的守衛宮城的侍衛。

短短幾年,就是拜高手為師,也絕不可能在武學上達到如此造詣,何況侍衛們平時都是統一訓練,他又出身平民,根本請不起武學大師,到底是什麼能讓他得了這一身的功夫。

何晨暗中派人細細查問與之一起參軍的士兵,得到的答案也與資料上所寫的相差不大,而且丁順一向獨來獨往,真正了解他的人也極少。

於是何晨又派人畫了丁順的畫像到洛陽山城去打聽,得來的消息也差之不多。他怎麼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的問題,能查的都查了,能問的也都問了,可這丁順猶如忽然之間便得了這一身功夫般,根本無從查起。

最後何晨隻得將此事偷偷與王懈說了,王懈對丁順映像並不深。於是叫來陳進,但從陳進處得知,丁順平時十分老實忠厚,也無親戚朋友在京城,因一向表現較好,深得他的喜愛,故帶進宮來。

但至於他的武功底子,陳進十分清楚,此人太過老實,在軍中常常被人欺負,能習的也就是日常的操練而已,絕無可能會有高手相授,丁順根本不是從小拜高手為師的寧雅公主的對手。何況寧雅公主全身筋骨斷裂,內髒破裂,也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做到的,而且從公主的傷勢來看,那是一招斃命,所以直到幾個時辰之後才會發覺寧雅被害,他丁順自然不可能做到這點。

可陳進也想不通在大理寺中,丁順是怎麼做到瞬間移動接住烙鐵的,而他與祁步君的打鬥那麼多人看到,要說他武功非上乘絕不可能,且他自己也已親口承認寧雅是他所殺。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丁順怎麼可能與寧雅公主有過節而殺害對方,一個侍衛,一個和親公主,二人之間根本不存在著任何交集,陳進和王懈也是苦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王懈、何晨連同阿木西一同來到天牢將丁順提審。

“丁順,你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何人?與寧雅公主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為什麼要殺她,是不是有人在幕後主使,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一個月來,王懈為了破案,過得可謂是非人的日子,每日連睡覺時間都不足兩個時辰,如今凶手就在眼前,王懈如何還能忍得下心中那口惡氣,若不是還有許多不明的地方,再加上陳帝親口答應要將凶手交到阿木西王子手上,否則他定會當場將丁順生吞剝,千刀萬剮不可了。此番王懈連珠帶炮似地將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他甚至恨不得扒開丁順的腦子,看看裏麵究竟寫了些什麼,也省得他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與他周旋。

丁順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就一鄉野村夫而已!十多年前,家中父母被西域惡人所殺,我便立誌報仇。故而幾年前參軍,沒想到,竟一直沒有機會,到最後反而進了宮當了什麼禁軍!天不負我,幾個月前,西域派那個女人來和親,我原本看在她是一介女子的份上,忍下心中惡氣。卻沒想到西域人根本改不了他們的惡性,連個小小女子亦是如此!出口惡傷於我家人,我身負家仇,當然要將她立即斬殺!”

阿木西一個箭步衝到他跟前道:“你簡直就是放屁!我妹妹從小知書達禮,她為何要出口傷你!”

丁順一口吐沫呸地一聲吐在阿木西臉上,仰天哈哈大笑!

王懈揚起手對著他的臉就是啪啪狠狠的幾巴掌:“死到臨頭了,還不趕緊交代,快說,你究竟是何人,幕後有何人主使!你那一身功夫又是從何而來?”

丁順的臉頃刻便高高腫起,他眼中似要噴出火一般瞪著王懈和阿木西道:“老子天生神力!要殺要剮盡管上,也讓大爺我享受享受!”

阿木西立即從獄卒從手拿過鞭子,狠狠地抽向丁順,響徹整個天牢的鞭打聲不禁讓關在天牢中的幾名犯人全身不斷哆嗦。十餘鞭下去之後,丁順的衣服已變成一條一條,血肉模糊地如掛著幾塊破布在身上。整個臉上觸目驚心地掛著斜斜的幾條血痕,早已皮開肉綻,鮮紅的血不斷從他的臉上淌下,滑入同樣血跡斑斑的脖子之中。

丁順卻連哼也沒哼一聲,仍露著猙獰的被抽打著淌下鮮血的雙眼狠狠地瞪著阿木西,嘴中更是不斷發出如猛獸一般的嘶吼聲,若不是他被鐵鏈牢牢鎖著,恨不得立即將眼前之人咬死,竟把那阿木西嚇得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