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此時陳帝手中正拿著胡令雲秘密讓人飛鴿傳書送到張元手中的信。
“痛快!哈哈!這胡令雲果然是個人才!”陳帝哈哈大笑道!
肖公公亦笑道:“皇上,胡公子像極了胡大人,自然睿智啊!”
陳帝手中仍拿著信,在禦書房裏輕快地來回走了數趟,他從未像今天這般高興過,“沒錯!隻是可惜胡敏不懂得變通,才會遭了他們的毒手。依朕看,這胡令雲的能力絕對在其父胡敏之上,有朝一日,朕必會重用他!”
張元道:“皇上心中是否已經有了戶部尚書之職,由誰來接任的人選?”
陳帝收了臉上的笑,雙眼之中有陰冷之氣劃過,“不急!想必他晉麒也已經收到了消息!朕此番可要好好看看他心中的人選!”
張元點了點頭,並未接話。
過了片刻,陳帝又道:“幽州刺史李昌之子如今仍關押在刑部大牢嗎?”
張元道:“皇上說的可是李明鑫,那個肆意縱火,讓幽州幾十條人命葬生火海的人犯?”
陳帝點頭道:“沒錯!此次謝沛已死,他晉麒必然會想到讓一個自己好操控的人來接管戶部尚書一職!”
張元愕然道:“皇上,難道真要讓這樣的人來接任戶部嗎?”
陳帝看著張元道:“張卿難道忘了,他們當初的那份卷宗上怎麼寫的嗎?在那份卷宗上,李明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李昌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張元狠狠歎息道:“顛倒是非,黑白不分,草菅人命,無惡不作,老臣痛恨致極,痛恨致極啊!”
陳帝深邃的眼光直視著張元,“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方可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張卿切記,與朕共勉!”
幾乎是同時,晉麒亦是收到了謝沛被蜀州難民毆打至死的消息。
晉麒聽後十分震驚,謝沛做戶部尚書已有五六年,雖說處理災區一事不是十分熟練,往年多半會派他人前去,一般自己不會親自出馬,但由於今年受災人數眾多,自己也有意讓謝沛親曆親為此事。可雖說謝沛不熟練,但不管怎麼說也有過一兩次,而前麵這幾次他每次到了受災地從來都是處置的得心應手,為何此次竟連性命也丟了。
而當時光在冊登記的難民便有兩三萬餘人,何況還有來不及登記的,現如今發生這般事,根本不知是何人所為,更不可能把這一眾兩三萬人全都抓起來逐一烤問,有些甚至連人都找不到,這樣的事,如何才能找到負責之人,晉麒隻覺得煩躁不安,頭痛欲裂。
這一兩年之內,先是禁軍統領,後來又是禮部尚書,現在連戶部尚書也折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父親,這事查無可查啊!據小吏回報,當時人實在太多,謝大人和王大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晉衝亦是憂心忡忡。
“怎麼查無可查,先抓幾個帶頭的,審問審問便知!”晉麒此時麵色通紅,在微弱的燭光照射下,連著臉都有些扭曲。一看便知是怒氣中燒的原因,晉衝站在一側,對自己的父親也是懼怕多了些。
“父親,帶頭的五六人,均被我們抓了來,可他們當時根本未靠進謝大人與王大人他們。而且那幾個鬧事的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讓士兵們給抓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們所為。”也正是因為謝沛當初吩咐後,要鎮壓暴民,最主要的是抓幾個帶頭的,一旦將他們製服了,其他諸事皆好辦。因此當時一發生騷亂,那幾個率先跳出來的五六人,便被士兵們鎖了。
“什麼?”晉麒原本站在門前,眼望著遠方,如今聽到晉衝這麼說,有些驚訝,既然沒有挑事之人,那這事件難道真的僅僅是個意外嗎?
“如今這幾個人關押在何處?”晉麒憂心忡忡道。
“就地關在蜀州的大牢內,而且早已派人查過,這幾個人隻不過就是下麵幾個村莊的農夫而已,餓得急了,才發生了暴亂,根本不是什麼帶頭之人。”
“什麼都沒問出來嗎?”晉麒轉身看著晉衝到。
晉衝搖了搖頭,“飛鴿傳書上說得很清楚,他們確實不像帶頭的人,而且這幾人也隻不過就是些十三四歲的小毛孩,根本不可能在民眾中有什麼大的影響,此番我們定是抓錯了人了。”
“謝沛和王猛家人呢?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有?”
晉衝道:“謝大人此番隻帶了自己的親信去,謝夫人和其公子均未前往,如今謝府似是塌陷了一般。以孩兒目的地,既然謝沛已死,父親還是不要再去理會他們好,否則以謝夫人那個性格也實是難纏。至於王猛家人,當時確在府內,不過衝進去的難民太多,被踩踏致死者亦有,如今其府已經凋零。”
晉麒點了點頭道:“嗯,也罷,若是謝沛府裏來人,你便給點銀子打發了便可,無需再來與為父多說。”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