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牆上的那張地圖上一一劃過,最後雙目炯炯道:“有朝一日,朕必定讓四夷臣服!”
“皇上,您讓找尋的那兩個人,老臣已命人查到,現已被押回京了。”
前段時間,張元奉旨去蜀州振災,臨走時,他讓住在自己府上的方勇夫婦及其他二位證人先回了幽州。同時從方勇老人的口中得知,當初參與同李明鑫一起縱火的還有二個隨從,但大火發生的第兩日,那兩人便失了消息。幽州刺史李昌雖也派人找過,可最終未找到,再加上此案已結,李昌也已早將此二人的存在忘得一幹二淨。何況當時帶方勇老夫婦進宮麵聖之時,陳帝便指出,此二人事關重大,務必想盡一切辦法找到!
雖然李昌與李明鑫早把此二人忘得一幹二淨,但作為要徹查此案的陳帝與張元來說,這兩個人卻是至關重要的證人,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放棄查找,隻有找到這兩人,再加上合適的機會,那樣重審幽州縱火一案才有了鐵證,因此張元在離開京城時,特意吩咐了康平,調派人手,務必想盡一切辦法,暗中將此二人找到並帶回京城秘密關押。
張元此去蜀州便是整整兩個多月,待回到張府時,康平已早他幾日將此二人押回了京城。
欣喜之色油然而顯,陳帝笑道:“太好了,現在此二人關押在何處?”
“回皇上,如今此二人關在京兆府衙門,由陳仲陳大人親自看押著。”
“嗯,好!陳卿辦事仔細,這點朕還是放心的。你務必要和陳仲說明,此二人非常重要,萬不可出半點差錯。”
張元道:“皇上放心,陳大人知道事關重大,康平將人帶回之後,也是暗中將此二人轉到京兆府,斷不會有人注意到!”
陳帝又道:“另外,現在這段時間為非常時期,京兆府你和康平還是少去,以免引起晉麒等人的注意。”
張元立即道:“是!皇上!”
陳帝想了想後又道:“那個李明鑫現在如何?”
張元回道:“回皇上,老臣的派人暗中一直盯著,這段時間,他雖有過一些出格的事,但倒也沒出過什麼大的事情。”
陳帝冷冷一笑道:“嗯,這個自然,剛放出來,難免會收斂一點。不過,這個李明鑫不長腦子,可李全、李昌二人為人卻十分精明,況且這裏畢竟是京城,朕想他這段時間內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不過時間長了就未必了。”
張元輕笑了聲道:“沒錯,皇上!離方勇等人離京已過去了兩個多月,而今李昌也已穩穩地坐上了戶部尚書一職。但,這個李明鑫早晚會給李昌及李全兄弟二人帶來無盡的麻煩!”
陳帝點點頭道:“這件事,你先不要插手,據探子處得來的消息,今年以來,晉麒等人已經加強了對你和祁卿的監視力度。”
張元麵色凝重道:“皇上可有想好讓誰去做件事了嗎?如果仍是胡令雲,隻怕會過早地將他暴露在晉麒之黨的眼中,恐怕……老臣以為,恐怕不妥!”
陳帝輕而一笑道:“自然!胡敏好不容易留下一絲血脈,朕又怎會讓晉麒有機殺他!此事,朕已經決定交由梁啟去做!”
張元立即展顏一笑:“皇上英明!梁大人作為刑部侍郎,此事由他去做,再合適不過了!”
陳帝點頭再次問道:“那兩個人可有供出什麼?”
張元立即將手中二人的供詞遞到陳帝手上道:“皇上,您看,這便是此二人的供詞。這李明鑫真是喪盡天良,這般劣跡令人發指!”
陳帝細細看去,裏麵所供述的,確如當初方勇夫婦在他麵前所說那般,前後均是十分吻合。
陳帝心情無比高興,笑道:“有此兩份證據,再加上那幾位證人,如今隻缺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切便可以推翻重來。而這個機會……”
陳帝望向門外漆黑的巍峨宮殿。
第二日,天氣無比晴朗,六月裏天氣已是十分炎熱,知了早早地便在枝頭啼叫不停,肖公公一麵命人拿杆子粘下那些煩人的知了,一麵又讓人將冰塊搬進承德殿內。
待到這些事做畢,肖公公的臉上已密密地布了一層汗,走入殿內頓時清涼撲麵而來,肖公公頓然覺得舒暢無比。
他將手中的一摞奏折放到陳帝麵前道:“皇上,再過幾日便是惠王爺的生辰了,往年惠王爺不喜太鋪張,今年王爺卻早早地送了幾份拜貼出去,如今隻怕絕大部分大人都收到了王惠生辰的貼子了。”
陳帝放下手中手卷道:“惠王兄竟然已經決心從政,自然要與京中官員多加接觸,而此番便是其最好機會了。肖玦你傳旨給惠王兄,此次生辰禮,在宮中設宴!”
肖公公忙道:“還是皇上您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