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陳帝正要起身前往靜嬪的合禧宮,這時肖公公的徒弟小印子進了來道:“皇上,惠王爺求見!”
一聽惠王兄到來,陳帝的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忙道:“快,快請惠王兄進來!”
說話間,惠王已經踏進了禦書房的門,立即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陳帝一把扶起惠王道:“王兄,你我兄弟二人,這裏又沒別人,何須每次都行如此大禮!”
惠王笑道:“雖然咱們是親兄弟,但君臣之禮少不得啊!”
陳帝哈哈笑道:“王兄還是一如既往,一點也沒變!”
惠王愣了愣道:“我是皇上的王兄,怎麼會變呢!”
陳帝拍了拍惠王的肩膀道:“王兄,你來得正好,朕正好件重要的事,要拜托給你!”
惠王立即道:“但請皇上吩咐,微臣定不辱使命!”
陳帝道:“好!此事倒也不難,想必惠王兄昨日在早朝時已經聽到了,朕要重審兩年前發生在幽州大火一案!”
惠王點頭道:“此事我雖不是很清楚,但幾個月前從西域回京的路上經過幽州時,確實也看到了幽州的景像!”
陳帝忙道:“王兄說來聽聽!”
惠王道:“十幾年前,父皇還在世時,我有次與父皇微服去過一次幽州,此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那時我也才十來歲,但幽州留給我的印象卻非常深刻。繁榮,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每個店鋪麵前都是生意興隆。而且民風極好,夜不閉戶,街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那時父皇便說過,幽州的繁榮堪比第二個京城!”
惠王輕歎一聲又搖了搖頭道:“但是此次,我轉道幽州,看到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景象,街麵兩旁店鋪稀少,每一個行走的人似乎都布滿愁容,低頭走路,個個都行色匆匆,哪還有十幾年的前的景象!房屋陳舊,路兩旁不時有乞討者,甚至還有許多小孩!”
陳帝怒道:“李昌簡直就是個混蛋!父皇治下時,那時的幽州刺史是謝梁,朕尤記得謝梁因病過世時,幽州百姓十裏長街送別,此番美談甚至都傳到了宮裏。卻沒想到,隻不過過去了五六年的時間而已。李昌接手幽州之後,竟讓昔日繁榮昌盛的幽變成了他自己的搖錢樹,暴政橫行,民不聊生!”
惠王點頭道:“一個地方的繁榮如何,與當地的父母官關係極大,同樣一個地方,這前間我有如此大的差別,難道不正是謝大人和他李昌之間的差距嗎?”
陳帝輕歎道:“所以,此番,朕必要將此案翻轉過來,絕不能再容忍李昌兄弟二人再逍遙法外!”
惠王道:“皇上,為今之計不但要盡早殺掉這兩個貪官惡霸,更重要是剪除晉麒的羽翼,盡早奪回屬於我們文家的皇權!”
陳帝點頭道:“沒錯!也隻有這樣,朕才能帶領全國百姓走向繁榮富強!到那時,四周小國,無論是他西域也好,胡族也罷,甚至是突厥和苗國,朕亦不會放在眼裏!我大陳國的女兒們,再不用不遠千裏去和親!”
惠王的臉色明顯變了變,但他立即便恢複了過來道:“皇上想讓微臣做什麼,但請吩咐!”
陳帝點頭道:“好!張元從幽州帶來了至關重要的四個證人,如今那幾個人正住在張元的府上!朕想讓你於今日晚間將這四個人從張府接出,送到刑部大牢!”
惠王愕然道:“刑部大牢?難道這四人也是參於放火的罪犯嗎?”
陳帝輕笑道:“不是!參與放火的惡人,朕已經命他人關押了起來,他到時會與你一同將證人送往刑部大牢。但是王兄請切記,你送去的那四個證人,千萬不要和另兩個證人關押在一起。到時梁啟會親自接手!”
惠王回道:“好!”
陳帝走了幾步後又轉身看著惠王道:“朕隻有把這幾個重要人證關押在他李全的刑部大牢,李全才不會想到,而其他地方,朕還想不出來,是李全和晉麒二人不能將其殺了的!”
惠王立即道:“皇上,此主意甚好!不過為兄也擔心,刑部畢竟是他李全的管轄範圍,難保不會有人泄露風聲!”
陳帝回道:“這個你放心,朕已經讓祁步君調了幾百禁軍過去,要求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梁啟開審之前,刑部所有人不得離開半步!”
惠王又道:“如此大的動作,李全不會懷疑嗎?”
陳帝笑道:“朕已經安排他事做了,所以啊,他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審案前都沒有那個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了!”
惠王笑道:“皇上,您果然已經運籌帷幄!”
陳帝哈合朗聲笑道:“還有一事,朕要你去做!”
惠王收了臉上的笑道:“皇上請吩咐!”
陳帝道:“明日梁啟審案之時,朕要你同梁啟一起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