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已無望,祁雲山老將軍臉色黑沉,他立即就追了出去,嘴中也大喊道:“黃瀟,刀下留人!”但畢竟是追不上來了。
想到今日這條命便要交代在這裏,李全與何晨二人大驚失色,尤其是何晨,此時的臉色在看到黃瀟手中的刀一點點逼近自己的時候,頓時煞白!
李全畢竟要鎮定許多,眼看著那刀尖離自己如此之近,頭向後一仰,便躲了過去。
黃瀟沒有想到李全竟有一些功夫在身,不過他也隻是稍稍一愣而已,手中刀已經接連刺了出去。
其實李全隻不過是一個文官,哪有什麼武功,隻不過他比常人總要多冷靜幾分而已,看到那逼近自己的刀尖,動作之快,立即避了過去而已,若要與黃瀟這樣的高手對打自然不可能。
當然,也正因為李全的一個躲避,黃瀟的那誌在必得的一刀落了空,卻讓祁雲山老將軍正好趕到。
說時遲那時快,祁雲山老將軍手中的劍已經刺向黃瀟的右手,黃瀟一個翻轉,已是躲了過去。
李全與何晨二人趁此機會已經躲了開去。
那黃瀟的功夫自然不敵祁老將軍,眼看著已是處於下勢。
那二三十餘位兵士看此情形,倒也沒有動手,隻拿著手中火把圍著一圈,看著圓圈中人打得火熱。
李全與何晨二人退到一邊,何晨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驚魂未定中清醒過來,心髒撲通撲通仍在那猛跳。
李全畢竟要比他冷靜許多道:“何大人看這黃瀟是何人派來?”
何晨疑惑地看著李全道:“剛……剛他不是說了嗎?說……說我們有負君恩,當然是皇上派他來殺我們的呀!還……還能有誰?”
李全搖頭道:“絕不可能是皇上!他已經命祁雲山等人抓住了我們,何苦多此一舉!那黃瀟也隻不過是借用皇上的名義罷了!他真正的幕後之人必是那個晉麒!”
何晨哆嗦著嘴道:“晉……晉侯爺!他……他幹嘛要如此迫不及待!”
李全冷哼道:“畢竟你我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為防我們將他的事情說出口,所以才會在此便要製我們於死地!”
何晨氣得臉色鐵青,“他可真狠啊!”
李全冷冷一笑道:“他向來就是這麼狠的,想必何大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兵部的向線是如何瘋的,又是如何死的吧!”
何晨問道:“你……你說什麼?向線不是被鬼纏身才瘋的嗎?他是如何死的,當時有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在城牆下自己摔了下去的呀!”
李全斜斜地看了一眼何晨道:“何大人,你啊!枉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大理寺卿,竟是連如此明顯的謀殺也看不出來!向線是被他晉侯爺的兒子晉衝推下去的!”
何晨的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他……他們父子二人太狠了,太狠了!”
李全又道:“向線必是知道了太多他不該知道的事,你別忘了,兵部每年的軍餉被克扣下來上百萬,這筆銀子去哪了?向府嗎?沒有!那又會在哪裏呢?”
何晨麵色發白道:“你……你是說!”
李全輕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啊!說出來便是滿門抄宰,誅連九族的大罪啊!你我已經落到如此下場,他晉麒……隻不過我們一直彼此之間不太相信而已!現在何大人可後悔了?”
何晨跺腳道:“現在還說什麼後悔,又什麼用!”
二人說話間,祁雲山老將軍已經將黃瀟捉拿。
正在此時,突然從圍著一圈的人群後麵竄出了無數火把,大唬著震天的“殺!”之聲朝這邊衝殺過來。
祁雲山聞之,心裏猛的一驚,這些人從何處而來?他怎麼沒有發覺。
祁雲山立即提劍拔開人群,隻見那邊密密麻麻近有五六十個火把,如排山一般向他們壓了過來。
何晨看清了來人後大聲喊道:“是晉侯爺的人!定然是他要派人來殺了我們滅口!”
祁雲山想看清來人,但那幾十人均是清一色的黑衣,如何能分辯得清。何況時間也不能容他多想,他提刀大喊一聲道:“兄弟們給我們上!”
隻不過片刻功夫,那幾十個黑衣人手提大刀已經衝到了眼前,頓時,在這京郊外的亂葬崗中,打殺之聲響成一片。
乒乒乓乓,無數刀劍與肉體的相搏鬥。
李全與何晨及李昌父子等人被祁雲山特意安排人護在了中間,祁雲山畢竟是護國大將軍,無數勝戰從他的手中誕生,自己本就帶來了上百兵士,而對這些黑衣人自然冷靜益常,指揮得當。
但畢竟對方人數縱多,一時之間竟也占不了優勢,不能即刻將人拿下。
突然在這個時候,從後方又竄出一支隊伍來,李全與何晨等人見此情形,更是叫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