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著急著,雲莫已經來到麵前,“奴婢參見皇上,參見婉嬪娘娘,參見靜嬪娘娘!”
陳帝看了眼極度沮喪的九公主道:“有勞雲莫師傅,沫然是被朕寵壞的!”
雲莫約四十左右,體態中等,雖自稱奴婢,在她的臉上看到的卻是從容與淡定,仿佛似那早已遁入空門,不問事世的高僧一般。難怪就連陳帝亦要尊稱她一聲“雲莫師傅”!據說九公主的這位師傅,在九公主尚在繈褓之中的時候,先帝已是定了下來的。
所以十多年過去了,就邊陳帝也沒有辦法,讓雲莫不帶走自己的這位一向寵愛的九妹。
陳帝對九公主笑道:“去吧!你的事情朕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到時間了,朕自會讓人去通知你!”
九公主無奈地跟在雲莫身後,走出三五步了,尚不死心道:“皇帝哥哥,你答應我了的,不可能反悔!”
雲莫卻轉身看著身後的九公主道:“九公主,若是那些落下的功課,你還不能補回去的話,估計你想出去也不可能的!”
話說完,那雲莫也不再等九公主是否跟上,獨自便先走了!
九公主轉頭可憐兮兮地看了眼幫不了她忙的陳帝,隻得跟著雲莫離去。
看著九公主走遠,婉嬪輕笑道:“九妹可真是個俏皮的性子,可唯獨雲莫師傅,她無可奈何!”
陳帝笑道:“朕的話她都不聽,好在有雲莫師傅,也總算有個人能治治她!挺好!”
婉嬪笑道:“皇上,您那是太寵九妹了!”
陳帝正欲說話,卻見從不能說話的靜嬪癡癡地望著九公主離去的地方,仿佛九公主剛剛不是被迫被雲莫帶走,而是心花怒放由忠地跟著雲莫走一般。
陳帝輕輕捏了捏靜嬪的手道:“怎麼了?”
有靜嬪的手語宮女蔓雪在,陳帝自然不用擔心靜嬪“聽”不到自己的話。
靜嬪微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一支粉紅的梅花插於發間。
陳帝笑道:“人比花嬌!”
此時,原本已小下去的雪,卻又有紛紛揚揚要下的趨勢,陳帝忙與兩位嬪妃從梅林離開。
看著這滿天滿地紛紛揚揚的大雪,陳帝輕歎道:“再過幾日就要冬至大祭了!若這雪還這麼下下去的話,勢必給祭祀帶來不便!”
肖公公回道:“對啊,天越發的冷了,而且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隻怕後麵還要冷呢!”
陳帝微微點頭道:“朕去看過皇後,她的身子好像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肖公公回道:“周太醫去看過皇後娘娘了,說娘娘這病是生小公主的時候落下來的,萬不可受寒受凍!”
陳帝道:“如此美的雪景,皇後卻不能與朕一共欣賞,實是憾事!走吧,去坤寧宮,朕好好去瞧瞧她去!”
五天之後,去了多日的晉侯爺終於回京。
從晉麒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晉衝帶回來消息,說秋梁窪被人發現一事,隻不過是虛驚一場而已。
此番晉麒正在書房裏,一張透白的宣紙上早已寫上了“刑部、兵部、工部、戶部、禮部、吏部、大理寺、禁軍、衛統府、禦史台”,晉麒正對著這二十幾個字已是出神了好一會兒了。
晉衝進來亦看到父親如此,疑惑地盯著那張紙看了許久後道:“父親,您在想什麼呢?”
晉麒微微一歎道:“從這張紙上,你可有發現什麼?”
晉衝伸手將紙拿到眼前,看了許久後方道:“父親指的是這幾個部門的一把手?”
晉麒從晉衝的手中拿過紙,輔在書桌上道:“你看,這幾年之中,除了工部、吏部以及衛統府外,一把手均換了個遍!”
晉衝不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這幾個部門的尚書或是統領不是從來都是不是這個換就是那個換的嗎?先帝死後,光兵部就已經換過三任,除了工部那位老尚書從先帝在位時已是掌管著工部之外,其餘人也全部換了個遍的呀?”
晉麒又仔細地盯著那張紙道:“不對!以前雖然也換,但絕沒有如此頻繁,而且均在這一兩年之內!你看先是禁軍統領王懈因寧雅之死被流放,後來便死在了流放地;然後是禮部,孟陪因為貪汙一隻翡翠玉鐲在冬至祭祀上發生了刺殺皇上的事情,為此孟陪被殺;戶部謝沛賑災被災民所殺;這次刑部的李全、大理寺的何晨外加一個在戶部尚書之位上屁股還有沒坐熱的李昌;還有這禦史台。”
晉衝疑惑地聽著父親的分析道:“原來的禦史台因病而死,惠王爺憑禦史台無可厚非啊,而且惠王早已向著父親!”
晉麒凝思著輕搖頭道:“為父總感覺這個惠王爺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