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刺殺之舉(1 / 2)

十日之後,胡令雲帶著駐兵十餘人回到京城,那十餘人雖說是陪著胡令雲來京城領賞的,但他又豈會不知,這是錢雄磊派在他身邊監視他罷了。

他亦不願與這些人多呆片刻,故而這一路過來,日夜兼程,風餐露宿,隻不過用了六七日的時間便已到達了京城邊郊的一座山坡。

胡令雲高高地坐在馬背上,俯看著這京城的巍峨,心中感慨萬千,想起自己的父親,想起自己那位未曾見過一麵的妹妹,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上青筋爆起。

跟在他身後的一位士兵驅馬上道:“胡將軍,天色已晚,我們要趁著天黑前進城。”

胡令雲突然對著下麵大喊一聲道:“老子今天終於回來了!父親,你聽到了嗎,你的仇,我會替你報!你留的血,兒子會讓仇家一點一滴的還回來!”

自然,他心中所指的那個殺他父親與妹妹的凶手自然是晉麒了,隻是他在麵上又豈會流露出半點。

自從父親死後,他流連與江湖,結實了江湖那麼多的好兒女,他心中的仇恨又怎會減少半分。

這幾年中,他走了太多的地方,看盡了百姓們苦難的生活,他亦更加堅定了要幫陳帝奪回大權的決心。

盡管那個並無多少實權的皇帝他僅見過一麵,但就是那唯一的一次長談,便已堅定了他要跟著陳帝的決心。

滿目瘡痍,千瘡百孔的大陳國唯這在這樣的男兒郎手中,才能重震大陳霸主的雄位,才能帶領大陳國的百姓走向繁榮富強,才能讓周邊蠢蠢欲動的小國對他們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胡令雲的眼中熊熊燃燒的是仇恨的火!

十幾個跟在胡令雲身後的人聽到胡令雲充滿殺氣的怒吼聲麵麵相覷,剛那位士兵問道:“胡將軍,你父親是被誰所殺?”

胡令雲眼中凶光乍現,竟把那位士兵也嚇得後退了幾步。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他祁-步-君!”

十幾個士兵似乎無法理解一樣互相看了數眼,因為他們在跟隨著胡令雲進京之前,早已秘密得知消息,說胡令雲極有可能是護國大將軍祁雲山的門生,要他們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和哪些人接觸。一旦確定消息,便尋機將他宰殺,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從胡令雲嘴中聽到的竟是祁雲山的唯一的兒子祁步君會是他胡令雲的殺父仇人。

胡令雲麵露凶光,那分仇恨真真地顯現在他的臉上,甚至連整個麵部亦有些扭曲,“我知道,你們早就在懷疑我是不是他祁雲山的門生,嗬,沒錯!我就是他祁雲山的門生!”

眾士兵立即從腰前抽出佩刀。

胡令雲冷冷一笑道:“但他的兒子,那個祁步君,當今皇上的禁軍大統領卻是我胡令雲的殺父仇人!若不是看在祁雲山的份上,老子早就將他宰殺了,又怎麼留他到今天,還他娘的讓他坐上了什麼禁軍大統領!”

眾士兵似不解,領頭人示意其餘人先將佩刀收回去。

胡令雲嗜血的雙眼如噴火一般,他這樣的仇恨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眾人又真能分得出真真假假。

胡令雲狠狠道:“當初我不過才十八九歲,跟著父親在他的祁家軍裏,父親是一位炊事兵,祁雲山看我骨骼精壯,便讓我跟著那裏的一些年長的人習武,所以我也算是他的門生,嗬,不過牽強而已。有一天,父親因為上山采野菜時,不慎參進了毒蘑菇,讓軍中十數人中毒身亡,他祁步君便不顧一切的要軍法處置我父親。”

“祁老將軍不阻止嗎?畢竟你父親並不是故意的。”

“祁雲山麼?嗬,他當初不在軍中,去圍剿山賊去了。就是那兩天時間,他祁步君不顧一切,就連當時軍中幾位校尉都為我父親求情,他亦不肯放過,那時的祁步君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便已是如此心狠手辣。”

“他最後仍是殺了你父親?”

“他雖沒有親自動手,可父親卻因為他的不肯放過而死,父親是自刎在他麵前的!想我父親,跟著祁雲山父子出生入死數十載,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胡將軍,你就是那次從祁家軍中離開的嗎?”

“哪有那麼容易,是在一次對西域的大戰中,我奄奄一息,可那祁步君看我受傷過死,以為我必死無疑,所以所幸不管我,讓我自生自滅。他也許根本沒有想過,我竟會活過來了。今天,我更是來找他報仇了!那份仇恨在我心裏已有十多年,我通過各種關係再次進入西域駐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自手刃了他!”

“那你何不直接投靠祁家軍,這樣豈不更方便,機會反而更多!”

胡令雲轉頭橫了那士兵一眼道:“你懂什麼!祁家軍裏有太多認識我的人,若是我就這麼進了祁家軍,不出三日,我就會暴露,我豈是那愚蠢之人!”

“所以胡將軍你在西域駐軍的時候,才會如此冒尖,處處衝鋒在前。”

胡令雲哈哈一笑道:“沒錯!我要讓那些原來看輕我的所有人都付出他們的代價,我要讓祁步君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