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沒想到,衛統府的楊海英會是朕的人,你痛恨自己太大意,所以楊海英把你押到張府之後,你才會逃走。若是一個普通的書生,在這戒備如此森嚴的張府,又怎會如此輕易逃脫。”
雲龍海笑道:“皇上你果然厲害,就憑我兩處藏身之處及怎麼被抓便已推斷出我的身份。所以,你才會親自來見我。”
陳帝道:“沒錯!朕隻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於你,而且朕也想看看,短短幾年便聚集了三萬弟兄的大陳第一幫的幫主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雲龍海道:“隻是我太大意,也太相信他晉麒了。”
“他每年給你這麼多的銀子,你就沒懷疑過嗎?”
“我當然懷疑過,所以派出了十幾個人出來調查,也不知是調查的人被他收買了,還是他真的在經商,因為調查的人回幫之後都告訴我,晉麒這些銀子的來曆均於他的經商,所有的銀子都是幹幹淨淨的。”
陳帝大笑道:“經商?就靠他搶奪了百姓的商鋪和田產嗎?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陳帝看著雲龍海道:“那二人的身份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雲龍海點頭道:“沒錯,那女子我雖未見過麵,但從那個男人對她的態度來看也看得出一二來。”
“既是如此,你為何還要親自進京呢?甚至你隻要一封信便可以解決。依朕來看,那人定然已經與你交過心,也告訴你過,他晉麒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但你心中仍存有懷疑,你難於下定論,所以才要親自到京城來打探一二。”
雲龍海點頭道:“沒錯,而且他晉麒私建軍隊一事,我始終想不通,雖然他每年給幫裏不少銀子,也讓我們為他守護這四麵的山頭,但卻不允許幫裏的人靠近他的軍隊。我已經有所懷疑,所以此次進京,我也要親自看看,他嘴裏的皇上,以及尚書令張大人及護國大將軍祁雲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那麼現在呢?”
“在山裏的那十多天,我也多多少少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再加之皇上你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我已確定,他晉麒才是真真正正的權臣,妄臣!”
陳帝道:“卻不知雲幫主打算怎麼做呢?”
雲龍海道:“我既已知道晉麒此人的真麵目,當不會再助紂為虐!一切旦憑皇上吩咐!”
陳帝大快道:“好!朕要命雲幫主仍返回雲塔幫,幫朕看著他的那支騎兵隊。”
雲龍海道:“隻是我一直沒有想通,他晉麒命衛統府的人到底在搜查什麼?”
張元道:“衛統府目前歸李致所統領,而李致則由晉侯爺一手提拔上來,他向來對皇上之命陽奉陰違,卻對他晉麒言聽計從。為了能早日抓到你,於是皇上便設計說從秋梁窪來了一個人,身上有兩幅畫,而畫上所畫的則是晉麒私建的那支軍隊及秋梁窪的地貌。所以他晉麒才會如此緊張,才會讓李致不遺餘力的找到你。”
雲龍海看著陳帝道:“那既是如此,皇上卻要命我仍回雲塔幫,這京城現在這樣要怎麼收場呢?據我所知,京城是極為繁華之地,可是現在呢,攤販們根本不敢營業,整個京城的經濟已是十分蕭條,短期可以,但長期絕對不行。不知皇上可有想何辦法呢?”
陳帝道:“朕會找一個人來替代你,並放出消息說你在什麼地方出沒,引他晉麒去抓,或許牢裏的死囚是個極好的選擇!”
雲龍海笑道:“皇上此計雖好,卻有諸多破綻。因為晉麒去過雲塔幫多次,對幫裏的兄弟,尤其是幾個長老非常熟悉。就像皇上你所說的,我不可能讓普通的人拿著如此機秘的東西進京,要麼我自己,我麼就是幫中的重要人物。晉麒此人詭計多端,又怎會意識不到呢?”
陳帝輕歎道:“這事朕早就想過,但朕不可能真把你交到晉麒手中,朕雖身在宮中,卻也深知雲幫主為人仗義。而且你能在短期內集結這麼多人,不是你的身上有足夠吸引人的地方又是什麼。像雲幫主這樣的人才,朕又豈會讓你白白犧牲。”
雲龍海道:“沒想到,皇上竟真的愛民如此,就連像我這樣的山賊,你也一視同仁。”
陳帝笑道:“朕早不說過,你們根本不是什麼山賊,而是朕的子民,朕從未將你們視作過山賊。”
雲龍海道:“就憑皇上你這句話,我雲龍海便給皇上你一句真心話。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定會讓晉麒滿意而歸!”
陳帝疑惑道:“不知雲幫主有何辦法?”
雲龍海微微一笑道:“這次進京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幫中的一個兄弟,我可以讓這位兄弟充當他晉麒所要找的人。”
陳帝皺眉道:“你幫中的兄弟,朕也不能白白犧牲他們的性命,任何人都是父母所生養,朕又怎能忍心。”
雲龍海道:“對於此人,皇上您不必擔心。因為此人不但貪財好色,而且早就有意背叛於我,暗中與晉麒多次往來,私吞了幫主不少兄弟的銀子。幫主兄弟對他頗多怨言,若不是看在他從一開始就跟著我的份上,我早就除掉他了。所以我此次帶他進京的目的,也是為了除掉他,隻要不讓晉麒看到此人的真正麵目,我敢斷定他絕不會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