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猛的上前,一把捏住孔祥的下巴道:“你們苗人詭計多端,無非就是用了盅毒!幾年前對苗國的那場大戰,我們能治愈盅毒,現如今同樣也可以!你別太得意!”
孔祥用力一甩,掙脫了陳帝的手,凶惡的雙眼怒瞪著陳帝道:“那次的盅毒隻不過是一些最低端的毒,讓你們大軍嚐嚐個中苦頭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我們還會隻停留在當初的水平上嗎?何況此次與痢疾之疫同時進行,我看你們是否還有第二個劉慶出來幫你!”
陳帝怒道:“將此四人帶走,沒有朕的允許,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了!”
孔祥哈哈一笑道:“無論你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折磨我們,我們也絕不會說出半個字來!你若是想從我們的嘴中得到藥方,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陳帝大喊道:“好!既是如此,朕便用你們四個人的命來祭奠這幾日死去的永州百姓!劉垚!”
劉垚立即大聲應道:“微臣在!”
“將他們四個人帶到廣場上,朕要讓他們親眼看著那些因他們死去的人,在他們麵前化為灰燼的時候,他們的良心是否還能熬得住!朕要用他們的血來為那些死去的人祭奠!”
劉垚大聲答應後立即著人去安排。
熊熊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也因濃濃的煙霧漸漸暗下來,仿佛連老天也在為那些無端死去的百姓默哀和痛惜。
而此次大瘟的罪魁禍首孔祥等四人被捧在了柱子上,一些病得並不是很重的百姓看著這四人,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原本臉色蒼白的他們,也因過於激動而泛起憤怒而潮紅。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震天的呐喊聲響徹整個清關寺。
此刻那四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除了孔祥以外,其餘三個都已嚇得腿不斷顫抖,孔祥怒瞪他們狠狠道:“要死我也要拉上你們幾個人!藥方隻有我有,你們不必再心存僥幸心裏,身為苗國武士,我是絕不可能拿出藥方的。”
映能大師帶著寺裏眾多弟子盤膝而坐,為那些無辜的死難者超度,望他們能早登極樂。
祁步君來到陳帝麵前道:“皇上,民眾的情緒很激動,他們要求必須將那幾個惡人燒死!”
陳帝趨步上前,眾人見到陳帝均安靜了下來,整個諾大的廣場隻聽到火花焚燒屍體的劈啪之聲以及難聞的氣味。
陳帝大喊道:“若是你們能說出藥方,解救無辜百姓,朕可以寬大處理!”
孔祥大笑道:“老子來到陳國,與三位兄弟決定散播疫病的那天開始,就沒想著要活著回去。要殺要剮隨你,但若是想從我這裏得到藥方,你就做夢去吧!”
“你們當真不願交出藥方!”
孔祥別過臉去。
陳帝咬了咬牙道:“既是你們不願解救百姓,朕斷不能容你等惡人再橫行於世!此次大疫到目前死難者已達數萬人!可你們卻仍是如此執迷不悟,根本就是喪心病狂,慘無人道!”
“少廢話!要殺便殺!”
民眾之中又突然暴發起陣陣“燒死他們!燒死他們!”的大喊聲。
陳帝咬了咬,終於下定決心,“點火!”
此言一出,立即便有幾個身體好一些的人一把從邊上取過火把,扔向孔祥等人。
映能大師雙手合十,緩緩道:“阿彌陀佛,送他們一程!亦是在替他們做善事!”
熊熊大火頓時燃起,孔祥等四人在憤怒的火光中化為灰燼。
所有人的心頭都無比沉重。
若單單是痢疾,相信周太醫等人遲早必會配出藥方,隻要將此藥分發到病人手中,同時切斷病源,此疫終會過去。
然而,苗國盅毒,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懼頓時讓人空虛,看著幾個惡人終於被殺,病者拖著病弱之軀,低頭黯然離去。
陳帝看著默然離去的百姓,心中無比難受,那些都是他的子民,可他如今卻仍未想出辦法來治愈他們,甚至感染疫病之人,每天都在不斷增加。
若是一直如此,恐怕不用三年,整個大陳國便已白骨露於野。
盅毒侵入體內,在體內不斷滋長繁衍,遍布全身,最終奪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