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真正動機(1 / 2)

再過兩天便到年宴之際,京城之中,似乎看不出任何端倪,大街上各類商鋪照例每日開門迎接年前的大交易,好在過年之前好好地賺一筆。

而各類采購年貨的百姓們似乎也都沉浸在過年的準備當中。

然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衛統府在楊海英的統領下,這段時日街頭上多出了許多的巡邏兵,一些外鄉或是非大陳國商人在這種形勢下也已陸續離京。

京郊處,那三萬大軍的駐紮地表麵似乎也是極為平靜,但在中間的主帳中,四周圍滿了守衛的士兵,而在裏麵四個駐邊大將軍錢雄磊、黃法德、肖敏思、高雄坤總是圍在一起討論著一些事情。

各種暗湧在表麵如廝的平靜下滾滾而行。

“首輔大人,皇上如今的脈像是越來越虛弱,看來那毒已是侵入五髒六腑了。現在就是華佗在世,大羅神仙下凡也再難救了!隻是,那周老匹夫……這幾天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聽說他就是回到府裏,也是經常通宵不眠啊!”

晉麒微微一笑道:“想必他也應該知道,皇帝沒幾日活頭了吧!”

方振昌輕笑道:“誰說不是呢!否則的話,他如何會讓太醫院裏所有的太醫這幾日務必都呆在太醫院半步不得離開,要查找各類醫書呢!”

“那麼,方太醫,這幾日便有勞你好好地查查了!”

“是!下官明白!自然查了也白查,下官也隻稍做做樣子罷了。”

待得方振昌離開,晉衝看著離去的方振昌的背影,隻覺得可笑至極。

“父親!”

晉麒自然知道晉衝要說什麼,抬手製止道:“怎麼樣,我要你準備的事都準備得如何了?”

“父親請放心,一切均已準備妥當,隻等年宴那日了。隻是,皇上如今已病重,孩兒是擔心皇上會不會取消年宴?”

“不會,不要說年宴是自開國以來每年便要辦,早已成為宮中每年的重要事情。就是皇上自己,也斷然不會不辦!他這麼重視麵子,又豈會給後人留下詬病!而且,老夫也是斷定他自己必會撐著病體前來,到時,哼哼……”他看著窗外天際的的雲輕輕而笑。

白天太陽極好,雖在寒冬,可那輪光芒卻絲毫不減半分,暖暖地將他的光熱散滿人間。黃昏時分,太陽西斜,映照在西邊白雲之端,白雲透過層層紅光,便形成了極美的火燒雲。

“白天太陽再大,也有落山的一刻!哼!他的血統再高,卻也終逃脫不了與他父皇相同的命運!”

晉衝不解,問道:“父親,既然皇上已是病重,那我們又何需勞師動眾,隻需等著皇上駕崩便是,這三萬人馬駐紮在京城外,實在是惹人耳目,難免會有支言片語傳到皇上耳中。而且當時皇上隻準錢將軍等人各帶兩千,一共也不會超過一萬,可如今縱有三萬之多,會不會太顯眼了?”

晉麒是何等自負之人,他哼哼一笑道:“你懂什麼!六部之中,不乏如張元、祁雲山之黨。別忘了,祁雲山與祁步君二人可是手握重兵的,尤其是祁步君,六千禁軍,個個都是高手。”

“禁軍不是已被左風給控製了嗎?而且還有那個秦廣,還有我們前段時間安插進去的人,父親大可以放心。”

“為父從來不做鋌而走險之事,要贏就要贏得幹淨,贏得徹底!左風與秦廣二人跟著祁步君這麼多年了,是否會變了心我尤為可知。他祁步君此人極會收買人心,為父又豈能將如此重大的希望寄托在全然不能全信之人手中。這滿朝文武百官,看似對為父忠心耿耿,實則又有誰沒有打著個人的算盤的,除了你我二人之外,衝兒你要記住,萬不可輕信他人!”

晉衝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可……可如果皇上駕崩,太子便會自然而然登基,您仍是大陳國的首輔大臣……”

突然晉衝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如受驚之鳥,臉色因著心頭的大懼而有些鐵青,抬頭直愣愣地看著晉麒道:“父親,莫不是您想……”

晉麒冷冷一笑道:“那又怎樣!既然有人給老夫送來這麼好的東西,可送小皇帝一命歸西,老夫又何苦再為他人做嫁衣!難道要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仍要你們,仍要我晉氏的子孫這般日日給人下跪請安,總要永遠低人一等嗎?縱然我現如今已身為首輔大臣,縱然我已權傾朝野又能怎麼樣,咱們還要稱他人為皇上,我晉氏有哪些地方比不過他們文家了,這江山我晉氏如何坐不得!”

晉衝慌道:“父親!那些東西是苗國人送來的,畢竟苗國與我們大陳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大陳之內又時時有苗國奸細混入,就是前幾個月的大疫也是苗人故意傳播,害我大陳幾萬無辜百姓死於此次大瘟疫之中。父親,大陳與苗國之間世世代代都有解不開的結,始終要一直打下去的,他們又怎會輕易幫助我們!孩兒是擔心,他們這是要我們鷸蚌相爭,好借機漁翁得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