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痛失張元(1 / 2)

文誌禎噌地一下從床邊驚得站起身,“張卿,你……你說什麼?你說現在在皇位上的根本不是我的皇兄文誌禮,而是苗人哈賽爾!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張元道:“王爺,當初老臣也不相信,可經老臣多方查證,已經確認他就是哈賽爾!”

“那惠王兄呢,惠王兄現在在哪裏?”

張元搖頭道:“老臣也不知,也許惠王殿下已被他所殺,也許關押在某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文誌禎立即問道:“會不會被哈賽爾關在惠王府?”

“老臣命人暗中偷偷找過,根本沒有,而且惠王府裏除了一個暗室外,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人,那個暗室裏沒有惠王殿下。”

此刻無數思緒在文誌禎腦海中如一幅幅翻閱過去的畫像一般呈現出來。

自從西域回來之後,惠王再不似以前那樣,對仕政表現出無盡的渴望。且其武功似乎比起以往來也大有飛躍,以前的惠王武功雖不弱,但卻根本不會一些陰招,而這個惠王與人比試之時頻頻出陰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張元道:“這易容之術本就是苗人所擅長,劉老先生替章大人與九公主所做的易容麵具也是源於苗國。哈賽爾身為苗國大將之子,這易容之術對他來說實在太容易了,所以我們才會一直未看出來。”

文誌禎此刻已冷靜下來,他又緩緩坐在了張元的床邊,邊想邊道:“難怪,自從惠王兄從西域回來之後,原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隨從不再是以前的順德,而是換了人,看來順德要麼和惠王兄一起被害,要麼也被關押在了某處。”

文誌禎立即又道:“可是,哈賽爾又怎麼可能將惠王兄學得如此之像呢?就連他的口味喜好,走路的樣子,甚至平時考慮問題的一些習慣性動作這些都和王兄一模一樣,所以我雖然對惠王兄有過懷疑,但這些疑慮兼因那些細節而被我一一否則。可是,這……這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學另一個人學得如此像呢?”

張元道:“王爺,您是懷疑……”

文誌禎點頭道:“沒錯,惠王兄應該還活著,哈賽爾必須時刻學習王兄,才能讓自己不露出破綻,而熟悉這些的,除了王兄本人外,反倒是他身邊形影不離的那個人,就是順德。順德有時比王兄自己還要了解他本人,也就是說,惠王兄和順德他們二人應該都還活著。”

“王爺打算怎麼做?”

文誌禎道:“現在整個皇宮都在他的控製之中,我若是貿然進宮當麵戳穿他反倒會被他反咬一口中,到那個時候,不但皇位奪不回來,更有可能讓他破釜沉舟,用盡一切殘酷的手段屠殺我大陳忠良和百姓。若是如此,我又如何對得起文家的祖先,又如何麵對大陳幾百萬的百姓。”

張元哽咽道:“老臣知道,王爺處處以大陳的安危,百姓的性命為先。王爺,我大陳所有人的命運都係在王爺您的身上……”

文誌禎吸了吸鼻翼道:“我明白,張卿你……”

張元點頭,“老臣……苦撐到現在,就……就是為了活著見王爺一麵,把……把這些事情告知王爺。王爺,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個苗人,大陳被一個苗人竊取……老臣心裏……”

文誌禎知道張元苦撐至此,現如今醒來見他一麵,已如回光返照,根本無多少時間了。

他緊緊地握著張元的手道:“張卿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和大陳的百姓,以及大陳百年基業開玩笑,不將一切準備妥當,我定不會讓自己白白丟了性命。”

淚水再次從張元的臉上滑落,他嘴邊綻開幾絲笑來,疲憊地閉了閉雙眼。

二人彼此安靜地坐在床邊。

過了片刻,張元才緩緩睜開雙眼,“王爺,您此番進京,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文誌禎點頭道:“是,聽說周太醫來看過你。”

張元苦澀一笑道:“老臣年紀已大了,死了也沒什麼,隻是老臣心有不甘,看不到王爺再登大寶的那一日了。”

文誌禎眼圈紅了紅道:“張卿放心,我定會為你報仇!”

張元嘴角微微一笑緩緩搖了搖頭道:“老臣要的不是王爺替老臣報仇,而是不能讓大陳的基業落入苗人之手。老臣的死微不足道,可王爺您不行……”

從張府出來後,文誌禎抬頭看天,今日的天空陰沉得厲害,烏雲黑壓壓地壓在人的心頭,沉悶得透不過一絲氣來。

忽然一陣狂風襲來,暴雨猛地鋪天蓋地的從空中砸下,“嘩嘩”的大雨猶如號啕大哭的孩子的淚水一般,不斷滾落,擊打在地上,飛濺起一層又一層,連整個天空都已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