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請纓出征(1 / 2)

祁步君點頭,這是一個最好的也最有效的辦法。

“難怪他一登基之後便對苗國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來,卻原來他根本就是苗人。”

文誌禎道:“無論他是什麼人,但高高在上的皇權對他的誘惑也是極大的,這是他最致命的弱點。所以盡管他放了苗國質子回苗,苗國來犯還未開打,他就已經讓人前去苗國,立即投降並割讓五座城池。但他卻不可能拱手將到手的皇位讓於苗國。”

祁步君道:“王爺,您是要利用這點來對付哈賽爾嗎?”

文誌禎點頭道:“沒錯。但現在還未到時候,否則容易打草驚蛇。”

祁步君道:“王爺,您是易容進的京,進宮顯然不妥,微臣明日一早便進宮去,向皇上,”祁步君一頓道:“向他哈賽爾說我願帶兵去討伐西域。”

文誌禎點頭,“哈賽爾雖用卑鄙的手段從我手中騙走了大陳皇位,但他也有他的優點,這是我們必須學習的地方,那就是他對待敵人強勁的手腕。所以你自請掛帥討伐西域,他不會反對,而且這樣一來,你手中便有了大軍,再加上楊海英以及胡令雲手中的大權。”

祁步君道:“王爺的意思是在攻下四國聯盟之前先不戳穿哈賽爾的真麵目?”

文誌禎道:“當然不是,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奪回原本就屬於我文家大陳的皇權刻不容緩。”

“王爺打算怎麼做?”

“你明日進宮,先向他說明此番四國聯盟對大陳造成的威脅。而且又逢李致蔡陪叛變,胡令雲與李致等人的軍隊在互相牽製,根本騰不出空來對付突厥。他手中已無其他良將可用來抵禦其他三國的聯軍,他若有雄心,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到那個時候,你再讓他下旨準我進京。”

祁步君眼前一亮道:“微臣明白了,隻要你一進宮,哈賽爾雖是苗人,但現在表麵上仍借用著惠王殿下的身份,所以他定會在宮中為王爺設宴,到那個時候,咱們再在他的飲食之中加入花生調料,一試便知道他是不是惠王殿下了。”

文誌禎點頭,“禁軍雖在年宴之後被他的人接手,但在大陳,他所能用的陳國人畢竟不多,多數仍是咱們大陳的人,尤其是惠王兄的部下。而且禁軍多數還掌握在左風的手中。”

祁步君道:“王爺,哈賽爾一旦允許您進京,微臣立即便將這些人約出來,若是被他們知道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乃是一位苗人,他們定會全力助王爺奪回皇權。”

文誌禎道:“好,但切忌不可讓哈賽爾看出半分端倪,否則不但你我性命不保,惠王兄以及滿大陳都將處於危險之中。”

祁步君道:“是,微臣明白,王爺放心,微臣會把握好分寸。”

隨後祁步君二人往張府而去。

方至張府,宮裏人也已來到,現在的哈賽爾畢竟用著文誌禮的身份,朝堂三朝元老尚書令去世,哈賽爾無論心中如何厭惡張元,也不得不在表麵做出一番表示來。

所以,他命禮部及戶部全權辦理張元的喪事,並賜號“忠”。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本就體弱的張元夫人,張茹芸的母親在張元去世後的當天下午也隨之而去。

張茹芸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悲痛中,哭得死去活來,緊緊摟著年幼的孩子一遍遍哭喊著:“青兒,娘再也沒有親爹了!再也沒有親娘了!再也沒有張府了!”

懵懂不知的小兒亦緊摟著茹芸的脖子,哇哇大哭,淚水流進嘴裏,隻哭喊著一聲聲叫著“娘,娘!”。

第二日一早,祁步君進宮,此時正是早朝,文武百官均在場。

祁步君一身戎裝從外麵大踏步進入大殿。

“微臣祁步君參見皇上。”

祁步君隻單膝跪地,因他身著戎裝,哈賽爾並不能以此治祁步君的不敬之罪。

哈賽爾此刻仍戴著惠王文誌禮的麵具,身著大陳龍袍高高地坐在那個本屬於文誌禎的龍椅之上。

祁步君並未等哈賽爾發話,已自行起身。

哈賽爾皺眉道:“祁步君,你怎麼離開寧豐了,是不是文清王與你一同回了京城?”

祁步君挺了挺腰板道:“微臣此次進京,隻隨身帶了一名隨從,文清王殿下仍在寧豐城。微臣此次是奔喪來的,張大人乃是微臣的嶽父!”

此話一出,眾人竊竊私語,這裏均是與張元一同為官之人,幾位上了年紀的人更是與張元同朝為官幾十載,無人不對張元的過世而難過不已。

哈賽爾自然不能阻止祁步君奔喪,淡淡道:“張卿突然辭世,朕心甚痛,然,逝者已去,祁卿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