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心係靜寧(1 / 2)

肖公公道:“老周,你做得對啊,既然張大人的性命已救不得了,咱不能再讓祁府,讓張大人的千金再出事,現今皇上畢竟與文清王是不一樣的。”

周太醫晃悠悠地站起身,仰望著遠方的天空道:“不知寧豐的天空是不是也如這京城一般黑沉沉的,文清王殿下,現在不知怎麼樣了。”

肖公公亦抬頭看天,“寧豐的天空是幹淨的。”

周太醫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提起酒壺,邊走邊道:“老肖,你等著吧,接下來就是我老周了,我老周今日就算向你辭行了!來世,咱們做一對好兄弟,上山打獵,下地種菜,入河抓魚,再不入朝為官!”

周太醫的身影漸漸在眼前模糊。

原來這一切竟都是真的,枉我還說什麼是看著皇上和文清王二人一同長大的,竟不知,他們二人根本就是不一樣的。現在的皇上要殺了與文清王一同抗奸臣的張大人不說,竟還要奪去周太醫的性命,那麼我呢,我肖玦又會在何時呢?

那還是我肖玦認識的原先善良大方的惠王文誌禮嗎?

或者,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人,隻是自己從來未曾真正了解他罷了!自他從西域回來之後,他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連文清王也時時悵然惠王兄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是啊,原本就是自己沒有看透。

皇帝,他從小看盡了人間冷暖,他的生母從小便死去,出身卑微,隻能與文清王相互扶持,可文清王在位之時,又受盡了晉麒的百般操控,所以他才要在自己登基之後要將那些有功之臣一一殺掉。

原來功高蓋主,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在文誌禮的身上盡是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到如今他的心性又豈能不變!張元深受百姓愛戴才是他最忌諱的,他擔心晉麒之亂會重演,他擔心除掉了一個晉麒,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另一個晉麒,所以才要那麼急的下手殺了張元。

那周太醫呢,也許正如周太醫自己所說的那般吧,他知道他太多的事了!

就連那份遺詔也根本就是假的,周太醫太清楚不過,所以皇上才會殺了他。

自己也同樣是清楚的,是不是接來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呢。

看著遠去的周太醫,淚水突然從肖公公蒼老的臉上滾滾落下,他仰天喃喃喊道:“文清王,你在哪裏,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京,老奴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您一麵啊!”

然,肖公公,終究想不通現在的皇上會何與原本自己認識的那個惠王會有這麼多的不同。

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現在的皇上他,根本不是惠王,而是苗國大將哈賽達的兒子哈賽爾。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將大陳漸漸蠶食,讓整個大陳無良將可用,到那個時候,他再一一重用苗人,最後,讓整個大陳落入苗人的控製之中,最後滅了大陳。

從此以後,這曆史上再無大陳,隻有苗國,或者他可以自己稱帝。

思緒被拉了回來,肖公公看著文誌禎道:“周太醫臨走的時候,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再見王爺您一麵。”

文誌禎囑咐道:“肖公公,你此番進宮之後,便不要再輕易出宮了,切記千萬要當心,尤其是入口的一些東西。若是哈賽爾肯放你出宮,你便遠離京城,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好好養。”

肖公公哽咽道:“老奴還等著有朝一日能再伺候王爺您呢。”

文誌禎點頭道:“若我有幸,能勝利奪回大權,必會將你接回宮來養老,隻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先保住自己,我擔心哈賽爾接下來會對你下手。”

肖公公道:“王爺,您不必擔心老奴,老奴心裏明鏡兒似的呢。”

文誌禎想到了那個靜如風一般的女子,問道:“靜寧怎麼樣了?”

肖公公輕輕搖頭道:“自從年宴之後,老奴便再未見過娘娘一麵了,她把自己關在合禧宮裏,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未曾再見過她一麵。”

“你是說哈賽爾?”

肖公公點頭疑惑道:“難道娘娘也知道皇上的真實身份了?可為什麼皇上沒有對他下手?”

肖公公的臉色變了變道:“自從年宴之後,王爺您答應將皇位傳給哈賽爾之後,娘娘就再未見過您。王爺,您說會不會,娘娘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哈賽爾的身份,或都他們從一開始就已聯手,幾年前娘娘接近您也是有目的……”

文誌禎立即道:“不,我不信靜寧會這麼待我,她與我之間的真情流露根本作不了假,我不相信……”

祁步君道:“王爺,您還記得十天前咱們在寧豐城外山腳下遇到的那次刺殺嗎?那位假辦您的黑衣人當時就說過,隻要有心自然就能知道王爺您的一舉一動,您的口味喜好等等這一切。若娘娘真與哈賽爾聯手,那這些信息極有可能就是通過她流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