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出征平叛(1 / 2)

一個月之後,是的,僅僅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哈賽爾的聖旨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飛向昌州文誌禎的手中要求文誌禎帶領手中大軍向隴定進發,討伐李致和蔡陪的叛軍。

原來,李致和蔡陪的大軍在隴定一帶也在大肆征兵,可由於他們是叛軍這種“名聲”早已遠播在外,又兼這幾個月以來,大陳國各陸軍隊均在應付三國聯盟大軍的入侵,整個大陳陷入戰火之中,如此抵抗李致叛軍的便隻有當地城池的城守或郡守刺史帶著當地駐軍加於抵抗。

然,一城的駐軍又如何能與李致的幾萬大軍相抗衡,一時之間竟讓李致和蔡陪帶著殘缺不全的幾萬人馬在短期內迅速擴張,占據了隴定一帶數城。可由於出征在外許久,加之其打著為晉麒平反的口號叛亂,朝廷根本不會再撥給他們一粒米,一寸布,就連途經的百姓見他們來,早早將糧食藏了個嚴嚴實實。

此刻的他們軍需補給早已不足,故而他們每占領一城便要急著補充糧草,可百姓家誰又願助紂為虐,將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糧食供給人人唾罵的叛軍,任是誰也不肯主動拿出一分一寸來。李致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如此燒殺搶掠,強取豪奪,稍有不服者,或打或殺,早已是臭名昭著,如何怎還會有人願意入他們的軍。

李致打橫的臉在戰亂中多了幾條刀疤,更在其臉上有條橫穿於整個臉的刀疤從額頭斜著過眉毛至另一側臉,隨著他麵部表情的變動而蠕動,仿佛一條吸血的螞蟥緊緊地吸在他的臉上,此刻看上去更是猙獰可怖。

見征兵不行,於是他拿著刀來到大街上,滿臉的胡渣加之那條如螞蟥一般的刀疤著實將街上的人嚇得不輕。他手下的士兵大吼道:“全他娘的給老子到每戶人家去,把人給抓起來!沒有男人的,就把女人抓來,讓他們家裏的男人來換。要不然的話,軍中這許多漢子們可很久沒見過女人了!”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哭喊叫罵聲不絕,整個城市都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痛苦之中。

為了自己的家,或為了自己的女人,女兒甚至是老母親,許多百姓家中小到十來歲的孩童,大到五十多歲的老翁,隻要是個男丁,均不得不沮喪著臉來到募兵攤麵前。

李致在募兵攤位的兩側派了重兵監督,若有滋事亂行者,立即毫不留情被打死。

李致甚至不允許那些男人們流露出那怕是一絲的不願或一幅沮喪的樣子,“他娘的,杖還沒打呢,你就哭喪著一張臉,故意讓老子不痛快是嗎!”

強顏歡笑,有些人甚至不得不擺出一幅笑的模樣,可那樣子著實比哭還要難看上十分。

李致手中拿著大刀,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卻十分興奮,哈哈大笑,臉上的螞蟥刀疤也跟著顫抖,好似一條時刻準備咬人脖子奪人性命的毒蛇一般。

百姓們苦不堪言,卻又不敢有絲毫反抗。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皇宮中,哈賽爾本想按下不加理會,卻被章俊銘及梁啟等人得知了此事,於是他們聯合朝中眾人,在早朝時眾文武百官均在場時提出,並提出必須出兵討伐,讓哈賽爾不得不同意。

此時的哈賽爾因為時機仍不成熟,才不過借著惠王的皮囊登上大陳的皇位幾月有餘而已,故他仍不得不借用惠王的身份,而既是文家子孫,又怎能對叛軍視而不見。

而他本想多按插幾個苗人進入朝堂也未能成功,除了太醫院的賀照勇在哈賽爾除掉了周榮周太醫之後登上了太醫院判之外,竟仍無有一真正握有實權之人進入朝堂,這讓哈賽爾極為惱火,卻又不敢明目張膽。

所以他隻得同意文武百官提出的出兵討伐的請求,隻是令章俊銘和梁啟等人意外的是,這位皮囊皇帝卻耍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如眾文武百官提議的那般由胡令雲或是另外大將前去討伐,而是一紙聖旨送到了文誌禎的手上,讓文誌禎去討伐叛軍。

任是誰都清楚,哈賽爾此舉的用心極為陰險,因為他清楚文誌禎麵對自己大陳的手足同胞,尤其是那些被強行征去的陳國百姓,特別是這其中還有十來歲的孩童或是五六十歲的老翁,他根本下不了狠心殺之,可他們又是叛軍,不殺亦不行,定然會讓他兩頭為難。

再有一點便是,若是讓他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文誌禎定然會奪回皇位,而他文誌禎原先在位之時,與身為“惠王”的哈賽爾時常說起,百姓如水,朝廷君王如舟,舟水之間,永遠都是舟在依附著水,對這些百姓大肆擊殺,必然會引起眾百姓的不滿,導致千千萬萬戶老百姓的人破人亡,而他文誌禎將老百姓對他的支持看著比自己的皇位和生命都重要,又怎願失去百姓對他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