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娥冤?民間有大冤案嗎?若是有冤案,為何又獨獨隻在太廟一帶下雪,而其他地方均無任何異樣?”
卞農彎了彎恭敬道:“回皇上,正如皇上所說的,若是冤案,必不會在太廟下雪,而且不止下雪,還走水,所以這根本不是冤案,而是有大事要發生啊!皇上,這不妙啊!”
哈賽爾擔憂道:“怎麼說?卞卿速速道來!”
卞農道:“是,皇上,微臣近日夜觀天象,發現天象有異!帝星之紫薇星黯淡無光,而四周諸星則比之帝星更加昏暗,諸星皆黯淡,此乃大凶之症!”
哈賽爾心下一驚立即問道:“此症為何大凶?有何破解之法?”
卞農憂心忡忡道:“回皇上,去年冬天大祭之時,因天氣嚴寒無比,又加之皇上那幾日龍體抱恙,故而未能親臨祭祀之大典,而令朝中諸文武百官代為行之。且因皇上膝下無子,故去年冬祭大典無一文家子嗣,此奈對大陳先祖之大不敬!”
哈賽爾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文家的先祖脾氣還挺大,一次未給他行祭祀禮,便大動幹戈,要降下天災來!或者說對於其他幾國更甚!
哈賽爾心下冷哼一聲道:“那會如何?難不成先祖要亡我大陳不成!”
卞農搖頭道:“倒也不至於,但會令天下大亂,周邊四國紛爭再起,就連最強大的苗國亦擺脫不了被卷入此場風波之中的命運。”
哈賽爾哈哈大笑道:“先祖們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攪動這天下大局?”
卞農擔憂點頭道:“大陳先祖乃是叱嚓風雲一般的人物,在大陳一統中原之前,各國割地而居,紛爭不斷,打了停,停了打,足有兩百餘年之久,民不聊生。然,大陳先祖金戈鐵馬,禦劍一揮,便直取各地,用了不過短短二十餘年的時間,便統一了中原各部,就連周邊四國亦對大陳俯首稱臣,年年納貢,如此天下一統!”
哈賽爾此時不再冷笑,而是低垂著頭,在大殿內走來走去,大陳國統一中原的曆史仿如神話一般,早已被世人傳頌了上百年,他知卞農所說並無半句是假。
卞農又道:“而且皇上,太廟乃位於皇宮的東南角,在整個地圖上,東南方向的對立麵是苗國,與苗國左右相呼應,也就是說,此次若發生大戰,苗必會被我大陳所滅!”
哈賽爾頓時一驚,“你說什麼?苗會滅國?”
卞農點頭道:“失火的另一種解釋也就是照亮,而且是紅色的亮,紅,鮮血的顏色,人血的顏色就是紅的!既然東南角是亮的,那他的對麵又會是什麼呢?何況加之飛雪,雪乃世間最純之白,自然更為明亮!再加上,皇上,失火與飛雪,均為夜黑之時,也就是說除了大陳的太廟,其餘任何地方都是黑暗的!”
“你是說,大陳會把周邊幾國,甚至連同整個苗國全都滅了,一統天下!”哈賽爾想了想後,猛然抬起頭道:“不對,你剛說紫微星及其他周邊星皆暗,此乃大凶之兆,若是陳國能將周邊四國全數滅了,於大陳而言,乃大吉,而非大凶!”
“非也!皇上,大陳雖能滅四邊諸國,然我大陳卻也會因國力耗盡,而會在內部逐漸瓦解!最後回到百餘年前紛爭四起,戰火不斷的時期!”
“先祖既是大陳之先祖,為何要如此自亡其國!”
“不但自亡,還要帶著其他諸國皆亡!隻是到最後的自亡其國,卻已不是大陳的先祖所能控製得了的了。他們非神,隻能攪亂天下風雲,能定起初之勢,卻無法撐控整個天下之走勢。所以起大火之後,先祖們驚覺不對才又會下起大雪,這也是大陳先祖為了警告我等!”
“也就是說,若是先祖們不攪起最起初的那場大戰,便沒有後麵諸事的發生?周邊幾國,包括苗國、西域等國皆不會亡?大陳亦不會亡?天下之勢,仍保持著現今這樣?”
卞農點頭道:“沒錯,沒有前,何有後?世間萬物之發展,均要遵循漸近之勢,任何人或事均無法跳過前而直達後,就是神仙亦做不到!”
哈賽爾一步跨前來到卞農麵前道:“那卞卿你有何辦法阻止先祖們發怒?”
“回皇上,自然是還一場真真正正的祭祀大禮於先祖皇帝!由我大陳最嫡親文家血脈也就是皇上您親自住持大典,並由皇上割破手指,以文家之血滴於三畜之上,再親自奉上三畜便可,先祖皇帝們或許會消了此氣,此氣能消,自然天下就太平!”
“真有這麼簡單?”
卞農微微一笑道:“就這麼簡單,先祖皇帝畢竟是大陳國的先祖,他們自然願大陳江山千秋萬代。小輩們偶爾犯點錯也再所難免,隻要知錯能改,便沒有咄咄逼人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