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容熙冷冷的說道“她害死了憐兒!”
崔老爺子道:“有什麼證據麼?”見崔容熙沉默不語,崔老爺子猛的站了起來“沒有證據就這樣要致自己的妻子於死地,你平時的冷靜和理智呢?!你怎麼能輕信一個女人的話?!”
“她不是我的妻子,她不配!我的妻子此生此世隻有憐兒一人!”崔容熙吼道。
“說什麼混賬話!鶴成不是你的兒子嗎?!她沒為你生兒育女嗎?!你將他們母子置於何地?”
崔容熙怒目:“那憐兒沒為我生兒育女麼?!她為我生了一兒兩女!您將他們置於何地?!”
老人氣結,一下子坐在沙發上“你個…你個不孝子!”崔容熙並不答複,一兒兩女…一兒兩女…小舞!!!崔容熙猛的想起了還在醫院的小舞,這幾天他沉溺於悲傷之中,並沒有注意小舞!他衝出崔家,直奔醫院,來到殷筱憐的病房,空空蕩蕩,抓住路過的護士問道:我女兒呢?!護士辨認半天才看出來這是崔容熙,崔容熙幾天就瘦了一圈,臉上也到處是胡茬,根本不像前幾天富家公子的樣子。護士看著那雙要吃人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應該在育嬰室那邊。崔容熙跑去育嬰室,剛想推門進去,一個護士路過,看到他說:“你不能進去,你身上有病菌會傳染寶寶的。”崔容熙聞言,急切的說道:“我要進去,帶我去消毒。我要找我的女兒。她叫崔靈舞。”護士帶他消毒後帶他進去,他挨個嬰兒床看,終於找到了標有他女兒的那個床,可一抬頭卻發現隻剩一套被褥。他瘋了一樣揪著護士的衣領吼問:“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哪去了?!”護士慌了,說:“可能被抱去洗澡了。”崔容熙跑出了去,茫然的看著醫院走廊的人來人往,護士通知了醫生,全醫院開始尋找孩子,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就如同這個孩子沒有存在過一樣。這是另一人的描述。與此同時另一邊,方倩撫著包紮的額頭麵露狠色。電話鈴響起,電話的一邊傳來一道沒有任何感情的男聲:“孩子到手了。”方倩咬牙狠狠的說:“殺了她,讓他們母女相會!”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應允下來。這是黑瞎子的描述。崔容熙頹廢不已,最愛的女人被他所謂的妻子害死了,而他卻沒有證據無法為她報仇,是啊,他沒有證據,他隻有殷筱憐臨死前的那幾句話。“小心方倩,是她害死的我,照顧好軒兒。婷婷沒丟我送她去了前…”而他們的女兒也丟了,他真是個廢物。崔容熙已經無力再去與方倩計較,這一連串的打擊讓他幾乎崩潰,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的崔家,他隻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不理會門外的叫喊和自己父親恨鐵不成鋼的罵聲。兩個星期後,房間裏的所有酒都沒有了,他打開了房門,眯著眼看著這棟別墅。“沒了憐兒,一切都這麼冰冷。”他自語道。突然,他感覺到有東西在拽他,一低頭對上了一雙水靈清亮的大眼睛,像極了殷筱憐的眼睛。那個小小的孩子抬著腦袋看著崔容熙,身高也剛剛趕上他的小腿高,小手抓著崔容熙的褲子,糯糯的叫了一聲:“爸爸。”這是一個非常純淨的聲音,比任何事物都純淨,軟軟的敲進了崔容熙的心。崔容熙瞬間淚流滿麵,這是他的兒子。他和憐兒的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了。他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他還有個兒子,這個兒子的成長不能再沒了爸爸。他彎身抱起這小小的身子,可他滿身的酒氣熏的那張小臉兒皺成了一團兒。他才反應過來,趕忙放下孩子,把孩子帶進屋裏,打開窗簾窗戶放出屋內的酒氣,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刮掉胡子,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小身影,崔容熙紅了眼眶:憐兒,你放心,我一定把兒子養育成人,找到婷婷,找回小舞。然後為你報仇我就去陪你。崔容熙輕輕抱起那個小人。開門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