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洺沅在為喬依然掖著被角的手指微微僵硬,口中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雖為皇帝,後宮男妃眾多,但是一個女人一輩子一顆心怕是隻能交給一個人吧。”喬依然繼續說道。
“嗯。”他亦隻是應了一聲。
喬依然仍要張口,卻止住了聲,輕躺在床榻之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紀洺沅坐在床榻邊許久,隻聲未言,忽而他緩緩起身,走到殿門口之時,極為細小的輕聲緩緩而出:
“然兒,我多希望那一個人,是我。”
隨後,腳步輕移,踱步而去。
床榻之上的喬依然緩緩睜開雙眸,眸光跟隨著紀洺沅離開的方向而去,失聲淺笑一聲,實話說來,她喬依然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個人究竟是誰。
禦膳房內。
“沅妃娘娘。”惜月欠身行禮道。
“惜月你可知本宮為何沒有說出實情?”紀洺沅開口問道。
“奴婢不知。”對於隱瞞實情這件事惜月心中對紀洺沅是有所芥蒂的,如今聽他這般挑明直言,她將心中不滿倒是顯露在外。
“你可知然兒中的是什麼毒?”紀洺沅看出了惜月的不滿,他繼續問道。
“奴婢不知。”
“然兒中的是魔宮的毒。”紀洺沅麵色緊繃的答道,“魔宮在江湖的地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魔宮勢力雖為龐大,但萬不會輕易與朝廷作對,那下毒之人你已調查清楚,洛清清背後之人名叫花白凝,正是清絕宮之人,魔宮與清絕宮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和亦不敵,那這次,花白凝用魔宮的毒去殘害然兒,其目的何在!”紀洺沅一臉嚴肅的說道。
惜月聽過後更是麵色凝重了起來。
“而送藥之人又是清絕宮宮主,若不是然兒無救,你我死馬當活馬醫,誰會用清絕宮給的藥!”紀洺沅繼續說道。
“可是清絕宮宮主給的藥的確是解藥,並且救了皇上的命。”惜月辯解著,當日清絕宮宮主賜藥,她對著沅妃娘娘好說歹說他才同意為皇上用藥,此事說來,若不是有清絕宮宮主,皇上如今早已香消玉殞,從惜月的心底裏,對罹訣是萬分感激的。
“話雖然不假,但那是清絕宮內部事情,本宮不希望然兒被攪進去,況且現在然兒剛醒,身子正虛,這些事不該讓她有所牽掛的。”紀洺沅蹙眉而道。
惜月輕輕的點了點頭,紀洺沅所言不假,皇上正是虛弱之時,養好身體才是關鍵,但是關於送藥一事,她想皇上應有知情權的,至於後麵的事,還是要皇上自己拿主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