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徹查凶手(1 / 2)

“都,下去吧。”喬依然目若空洞,木然的擺了擺手,已然沒了精神。

“是。”孟軾領命,帶著眾人一遭退下,整個冷宮之中就隻剩下喬依然、輕舞與紀銘沅三人。

“你們也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喬依然對著輕舞與紀銘沅擺了擺手,眼皮都未抬一下,隻是呆呆的望著惜月慘死的地方。

“可是......”輕舞欲要說些什麼,卻被紀銘沅止住了。

“好。”紀銘沅應著,便衝著輕舞使了個眼色,兩人慢慢的退出了冷宮外。

喬依然的腦中仍是一片混亂,她解釋不通到底是何人手段能夠如此殘忍,而這人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若單是因為她的原因,那怎麼會對惜月下如此黑的手,除非......此人是與惜月有仇。

她自袖口中緩緩拿出輕舞交給她的那枚銀針,也許凶手的線索就在這枚銀針上。

她仔細端詳,卻不見銀針上有任何特別之處,不過就是一枚常見的普通銀針,怕是後宮料理膳食的宮人們都會有,以來試毒。

正待喬依然漸漸冷靜下來,深思酌慮之時,身後一閃而過的翠綠色身影兒此時正慢慢的向著她逼近著。

與其說是瑩月,不如說是帶著瑩月麵皮的花白凝,手握短刀,唇角勾起一抹冷切的笑意,以往喬依然的身旁一直有個武功高強的宮女保護,若是正麵相碰,她難免無法全身而退,因此她一直按兵不動,等候時機,如今終於讓她尋得喬依然落單的機會了。

短刀微斜,在對著喬依然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之時,忽而一陣悠揚的笛聲響徹在整個冷宮之上。

她眸光一閃,盡是不甘失望之色,無奈之下她隻得收回短刀,側身躲避,因為這笛聲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果不其然,喬依然聽到笛聲之後慢慢起身,將銀針收回衣袖之間,四下望著,如今這罹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越來越藐視皇權,不拿她的皇宮當回事了。

笛聲依舊沒有停,樂聲漸低,轉至低迷,令人不由得探入聲去,陷入哀思,忽而笛聲高漲,宛轉悠揚,又不似剛剛那般悲切,好似叢間歡快的鳥兒放聲歌唱,聽得喬依然的心中猛然間豁然開朗。

她知道,罹訣這是在安慰她,隻不過他的安慰需要她自己去參悟。

曲終、落幕......

一道兒月白色身影自冷宮房梁處翩翩而落,本是輕閉的雙眸悠然睜開,暗瞳剪月影,姣姣映珠華,本是光天百日,卻硬生生的被他那雙清眸比的天地失色。

遮住麵容還能如此聚集天地之目光的人,怕是僅有罹訣一人了,有時,喬依然是真的很好奇,這副麵具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麵容。

“人已逝去,節哀順變。”罹訣向著喬依然慢慢走近,勾了勾唇,在開口過後麵色有些微微僵硬,長這麼大,他還沒有開口安慰過別人,神情之中帶著說不出的別扭。

喬依然黯了黯眸子,沒有開口說話,如今惜月已死,線索中斷,她怕是再也無法得知惜月手中的玉佩是從何而來了。

“重要的是查出究竟是誰害死了惜月才是。”罹訣微微蹙眉,他本是想要趕在喬依然之前找到惜月讓她對玉佩一事守口如瓶,奈何當他發現惜月之時,已經是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了,就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清絕宮宮主,也鮮少見到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

“你覺得會是誰?”喬依然挑了挑眉頭問道。

“手法雖似魔宮所為,但魔宮怕是不會如此對待一個小丫頭。”罹訣淡淡開口。

果然,喬依然冷冷的勾了勾唇,罹訣的想法與她如出一轍。

“花白凝如今所在何處?”喬依然淩厲的星眸四下掃了一掃,最後落在罹訣那張冷漠的麵容之上。

“你這話是何意?”罹訣微怔,隨即蹙眉而問,“你懷疑是花白凝所為?”

“有魔宮的手段,又對我恨之入骨,除了她,朕想不到其他的人。”喬依然冷冷的白了一眼罹訣,口中似有譏諷道,“宮主莫不是又要護短?”

“本尊自然不會護短,隻是.....她怕是沒有那個本事在宮裏無聲無息的劫走惜月。”罹訣分析道。

“第一次朕險些被清絕宮的毒所害,第二次朕又身中魔宮之毒,兩次皆是花白凝一人所為,如今朕還沒有親自見過她的模樣,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喬依然冷冷的笑了笑,若不是最初罹訣向她保證定會以絕後患,她又怎麼會屢次放過花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