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沒死!”花白凝見自己已無生還希望,她大叫一聲,卻令喬依然身子一個激憤,她剛要開口製止,卻見罹訣速度之快,不得已,她立即上前,擋在了花白凝的麵前。
罹訣手握長劍,沒有想到喬依然會突然迎了上來,他立即收手,卻為時已晚,劍還是刺入了喬依然的肩部三寸。
喬依然死死地擋在花白凝的身前,隻覺得背後一陣兒發涼,她手扶著肩膀處,一陣趔趄。
“喬依然!”罹訣大吼一聲,一臉緊張,扔下手中長劍立即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喬依然。
“惜......惜月,在哪裏?”喬依然眸光緊緊地盯著花白凝,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這句,隨後,她伴隨著眾人的呼叫聲和花白凝眼中那抹得逞的目光,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不管這是不是花白凝的緩兵之計,隻要還有惜月的一絲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一夜過後。
喬依然緩緩地睜開了雙眸,她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之感,便對著伏在她床榻前睡著的輕舞問道。
“花白凝,花白凝呢?!”
輕舞被喬依然一陣搖醒,她一臉緊張的看著喬依然,擔憂之色盡露滿滿。
“皇上,您有傷在身,太醫說不宜活動。”
“不行,花白凝說惜月沒死,惜月竟然沒死。”喬依然一臉興奮,說著便要穿上鞋子,向外走去。
“皇上,花白凝她......”輕舞欲言又止。
“她已經死了。”
輕舞的話被罹訣所打斷,輕舞瞧著昨夜裏一臉緊張送皇上回宮的男子,她不由得咬了咬唇,這件事情,還是由他來告知皇上比較好。
如是想著,輕舞慢慢退出了乾清宮內殿之中,一臉嚴謹的守在宮殿門口處。
“死了?為什麼死了?”喬依然一臉冷憤的盯著罹訣,嗬責道。
“你還有傷在身,先躺回去。”罹訣柔聲的勸說著。
“告訴我,為什麼死了!”喬依然厲聲喝著。
“我殺的。”罹訣歎了歎,垂下眸子,對著喬依然坦白的說道。
“你殺的?”喬依然重複了一聲,本就是虛弱的麵孔一時間血色全無,蒼白至極,高聲喝著,“你沒有聽到她說惜月沒死嗎?你為什麼殺她,你殺了她,惜月怎麼辦?怎麼辦!”
“惜月死了!”罹訣望著喬依然那本是失望卻漸漸變成絕望的瞳孔,他知道他不該如此直說,“花白凝說她當初為了讓瑩月安心,將一名宮女剪斷了舌頭貼上了惜月模樣的人皮麵具,而真正的惜月被她換了出來,是她最後自保的籌碼,所以在冷宮處的那具屍體,不是惜月,可是當我派人前去花白凝所說的那個藏惜月的地方之時,惜月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蹤影?”喬依然好似抓住了什麼重點一般,那雙絕望的眸子瞬間盛起了絲絲精光,“那就是說她可能沒死,隻是失蹤,對不對?”
“可是......”罹訣歎了歎,“藏惜月之地,周圍乃是一片古林,枝葉繁密,猛獸居多,惜月渾身是傷,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也是有吉!你們找了嗎?”喬依然試探性的問道。
“找了。”罹訣如實的應道,“古林中沒有任何蹤跡,況且四周皆是被猛獸撕碎的屍體,無人能知惜月是否在其中。”
“不可能。”喬依然搖了搖頭,向後踉蹌兩步,思緒已經遊離,但肩膀處傷口撕裂的疼痛感將她強行拉回現實,“是你殺了花白凝?”她總算是鎮定了些許。
“是。”罹訣點了點頭。
“她死的應該很不甘吧。”喬依然突然冷笑一聲。
“是她咎由自取。”罹訣冷聲道。
“你我之間的結盟已經到此結束了,宮主日後還是少來皇宮為妙。”喬依然頓了頓,隨即淡淡的說道。
“皇上這可是要過河拆橋?”罹訣輕笑一聲,並未惱怒。
“本無橋,何來拆橋一說?”喬依然皺了皺眉頭。
“誰說沒有,難道皇上不想知道昨夜裏與本尊交手的那個男子是什麼人嗎?”罹訣看著喬依然的眸子漸漸恢複常色,他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不過這丫頭倔強的很,她一定還會派人尋找惜月的。
“你知道?”
“橋都不在了,本尊要如何向皇上開口呢?”罹訣聳了聳肩膀。
喬依然怔了怔,低頭淺笑一聲,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對罹訣產生了些許的異樣之感,為何在產生這樣的感覺之後,卻要拚命的將他從她的身邊推開。
“橋,朕可以重新搭建,況且昨夜那個人的身份,也關係著宮主想要知道的事情,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宮主有何不能開口的呢?”喬依然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