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麵色一冷,翻著白眼,真想破口大罵,沒有把握幹嘛要拉她來送死啊!此刻他雖有著炎墨宸的那張俊臉,但仍是罹訣那顆欠扁的心!
但喬依然心中如此暗罵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和作結果,此時此刻兩匹駿馬在郊外的小路上仍是奔馳而行著,很快便來到了魔宮的領域,炎墨宸勒緊韁繩,雪白的駿馬緩緩停下。
他四處望著,一手攬住喬依然的腰間,兩人翻身一躍,穩穩地落於馬下。
言穆緊跟其後,麵色緊繃,四下勘察著周邊環境。
喬依然緩緩一頓,她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到魔宮後炎墨宸與言穆那兩張不敢鬆懈的麵孔,她微微一歎,這魔尊果然非同常人。
此時,他們三人位於喬國西邊郊外路段,四周皆是茂密的草木叢間,繁密的樹枝遮擋著整條小路,陽光斜入,斑駁的光影兒自樹幹縫中稀稀疏疏折射而下,喬依然抬頭望天,眉頭微微擰著,感受著從頭頂散落而下的幾縷陽光。
“你後悔了?”炎墨宸輕蹙眉頭,看著喬依然麵色糾結,他淺笑道。
“沒有。”喬依然垂了垂眸子,她隻是不想死的太早罷了,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於死亡還是會有些許抗拒的。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炎墨宸抬手揉了揉喬依然的頭頂,眸光漸暖。
他的這一席話,好似給喬依然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她抬頭望去,看著眼前男子,仿若天神下凡般俊朗的麵孔,她不由得咋了咋舌,身邊有如此美男相陪,好似死也無懼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炎墨宸淡淡的皺了皺眉頭,腦中還尤記得以前她第一次見到紀銘沅時,就是用的這種盲目崇拜的眼神,之後便一心想要將紀銘沅納入後宮,即使他知道,此時的喬依然並非是曾經那個草包流氣、色急成狂的昏君了,但是他每每想到她曾經嗜美男如命的模樣,心中怒氣便不打一處而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曾經的喬依然亦是對他早已垂涎欲滴,隻是礙於身份權貴不敢明確的表示出來罷了,而現在的喬依然依然是嗜美男如命,隻是她心中的美男,除了炎墨宸便不會有其他人了。
喬依然撇了撇嘴巴,心中自然不知炎墨宸是在吃醋,還以為像他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容貌,被人用這樣的花癡眼看慣了,心生厭惡罷了。
“我們現在就去?”喬依然轉頭望了望四周,除了言穆在十幾米外勘察路況以外,仍是沒有什麼人,“你的死士該不會是關鍵時刻棄你而去了吧?”
“死士是不準臨陣脫逃的,背板主人的死士,很快便會變作一具死屍。”明明知道是喬依然的玩笑話,但炎墨宸還是一臉認真的回答著,他隻是不希望被這個小丫頭小瞧了去。
“嘖嘖嘖。”喬依然繼續撇著嘴巴,翻著白眼,一陣兒懷疑。
炎墨宸淡淡一望,隨即開口:“死士已經埋伏好了,現在就要靠你的內應來接應我們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魔宮有內應!”喬依然一驚,這件事她本來做的萬分保密,甚至都沒有對輕舞吐露半分,炎墨宸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你以為,若是沒有我暗中協助,你的內應會那麼容易安插進去?”炎墨宸挑著眉頭問道,隨即抿了抿唇,“你當真以為魔尊是如此好糊弄之人嗎?”
“你的自戀是祖傳的嗎?”喬依然凝了凝眸子,對著炎墨宸的麵孔之上明顯多了幾分鄙夷。
“........”炎墨宸隻字無言,隻是一把抓過喬依然的手,向著密林深處而去。
“誒,去哪,去哪啊!”喬依然被炎墨宸死拖著,費力的大叫道。
而炎墨宸回應給她的不過是一個沉默的背影,喬依然努了努嘴吧,不再言語。
要說起她在魔宮中安插的內應,不過是一次機緣巧合,那時恰逢她獨自出宮巡視,偶然間在酒館門口遇到一名酒醉的酒鬼,撞了她一身酒氣,喬依然心中怒火中燒便與他嗆了幾句嘴,那人氣不過竟想要出手重傷喬依然,卻被一名突如其來的女子所阻止,看模樣,那女子應該是這名醉鬼的妻子,但那醉鬼絲毫不領情,當即便將女子暴打一頓,喬依然雖無內力,但身手也是異常矯健,對付一個酒醉的男子還是綽綽有餘,於是她看不過男子對女子所為便出手教訓了男子,男子落荒而逃,女子感激涕零,便向喬依然講述了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