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冷唇微勾,今日她不惜家醜外揚,不過就是為了借著洛輕倫牽出洛丞相罷了,她要的就是將整個洛家一網打盡,至於她為何能夠躲過洛丞相安插在洛城宮外的眼線,一切都要歸功於那枚玉佩的身上,雖說玉佩已丟,但洛家人都知道那日有一名女子帶著玉佩換人之事,這下人自然對著玉佩仍是有著深深地敬意,到了重要時刻自然派的上用場了。
正待此時,喬依然命人將一盆冷水潑至洛輕倫的麵容之上,洛輕倫一個激靈,見其四周環境,立馬反應過來,口中大呼道:“皇上,皇上您且聽臣妾解釋啊。”
“混賬!”洛丞相起身對著殿下小兒大打出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洛輕倫的臉上。
“父親!父親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洛輕倫一臉貪生怕死的模樣想要攀爬至洛丞相的麵前,可卻手腳無力。
“老夫沒有你這樣不成器的兒子!”洛丞相強忍著心中劇痛,一把推開洛輕倫,轉身負手而立。
喬依然冷眼微眯,看來洛丞相這隻老狐狸是準備棄子保身了。
“皇上,小兒重罪在身,老臣實在無法再替小兒辯解,還請皇上定罪。”洛丞相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對著喬依然拱手而道。
在當眾人紛紛為洛丞相這出棄親情、保大義的明智之舉所感動之時,大理寺卿緩緩開口而道:
“昨日,老臣與皇上去往洛城宮之時,親耳聽聞洛貴妃所說關於昨日宮宴遇刺真相,卻與丞相大人有關。”
“一派胡言!”洛丞相憤怒甩袖而道,“昨日宮宴魔宮闖入實乃突發之情,與老夫有何幹係,況且老夫也受傷在身,難道老夫會與魔宮一同串通,想要了自己的性命不可?”
“丞相大人傷在何處?”喬依然看似一臉擔憂的問著。
“多謝皇上關懷,老臣之傷不足掛齒。”洛丞相擺了擺手,故作一臉歎息,“倒是那些冤死的臣子,實乃令人煩憂。”
“是啊。”喬依然咋了咋舌,繼而開口,“丞相大人即有心煩憂昨日裏慘死的老臣,實乃我喬國之大幸啊。”
洛丞相自然聽出了喬依然口中的諷刺之意,然而他仍是一臉處事不驚之風,立於大殿之上,他堅信,隻要他不開口承認罪行,量她喬依然也不敢拿他怎樣!
“來人,帶翠兒!”
洛輕倫匍匐於大殿中央,嘴巴長得老大,翠兒.......
須臾,一名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麵色之上滿是青紫的女子獨自走來,端跪於大殿中央,口中平穩而道:“奴婢翠兒參見皇上。”
“翠兒,今日若是你肯說出真相,朕便免你一死,若你願意,朕願放你出宮,與你家人團聚。”喬依然直言拋出誘引條件。
“是,奴婢自當不敢欺騙聖上。”翠兒再次欠身,穩穩當當跪拜在地,口中潺潺而來,“奴婢本是在洛城宮內當差,是日,貴妃娘娘偶然看中奴婢,硬是將奴婢強行帶入內殿,不顧奴婢所願,強行與奴婢......”翠兒口中微顫,哽咽之音漸漸傳來。
“你胡說,你個賤人,明明是你勾引的我,是你!”洛輕倫麵色慘白,匍匐在地仍是破口大罵道。
“你閉嘴!聽翠兒把話說完。”喬依然冷色一瞥,示意翠兒繼續開口。
“奴婢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忤逆貴妃娘娘,因此便留在了內殿伺候,久而久之,奴婢也便習慣了。”翠兒小聲說道,“原本奴婢隻是與貴妃娘娘關係匪淺,卻沒曾想昨日貴妃娘娘突然與奴婢說,他要做太子了。”
翠兒頓了頓,殿下眾人大驚失色,原來昨日宮宴真的與洛丞相有關,他是想借魔宮的仇恨刺殺皇上,實乃圖謀篡位之舉啊!
“奴婢不解,自然相問一二,這貴妃娘娘卻說,皇上在宮宴之上便會駕崩,若是皇上駕崩,如今攝政王不在,這天下還不是洛家的天下了......”翠兒眸中淚珠姍姍而下,口中更是哽咽而道。
“胡說,你胡說,明明是你貪圖榮華富貴,委身於我的身旁,昨日夜裏你明明還向我索要後宮妃嬪之位,你這個賤人,出爾反爾,你不得好死!”洛輕倫對著翠兒情緒激動的大叫道,若非他被人挑斷了手腳筋,他非要上前撕了翠兒那喋喋不休的嘴巴不可!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他這短短的一席話,不僅證實了與翠兒關係曖昧,更是坐實了洛丞相想要意圖篡位的事實。
喬依然冷唇微勾,如今眾大臣都在場,她就是要借著洛輕倫的口無遮攔來親手指正洛丞相意圖謀反、引入魔宮在後宮屠殺的罪名,在場大臣,即使身無重傷,難免也有輕傷在身,亦或者家中妻兒遭有毒手,對引入魔宮之人定是恨之入骨,就算那洛丞相手中權力再多、再大,他也敵不過眾大臣心中的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