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喬依然早早起身梳妝打扮好之後,便是興致勃勃的乘著步攆走向了金鑾大殿。
一路上,自然有不少宮中守衛對昨夜所發生的事情竊竊私語的論說著。
“誒,你們知道嗎?我昨夜在金鑾殿門口守夜,結果看到了攝政王的貼身暗衛言穆大人了。”
“是啊是啊,我也在金鑾殿前看到言穆大人了。”
“皇上如今和攝政王關係如此親密,在金鑾殿上看到言穆大人有什麼奇怪的。”有人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懂什麼,我們是看到言穆大人一個人立在金鑾殿門口口中喋喋不休的說著,好像在說什麼......那日魔宮殺入皇宮的事情。”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而且說了還不止一遍,我每巡視過一圈他便要嘟嘟囔囔的說一遍。”
“啊?竟然這樣,難道說言穆大人被那日魔宮來襲給嚇傻了?”
“若真是如此,待攝政王歸來豈不是會......”
“好了好了,別說了,皇上的步攆來了。”一人提醒道,才令守衛在金鑾殿門口處的侍衛們止住了嘴巴,然而這一切早已入了喬依然的耳中。
喬依然莞爾一笑,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這樣一來,怕是言穆近些天裏都不敢再入宮替炎墨宸監視她了吧。
輕舞立在喬依然身後,自然也聽到了這群侍衛們的談論聲,若非昨夜她也曾來到金鑾殿門口處一探究竟,親眼所見言穆好似魔障了一般獨自一人喋喋不休,她還真的很難相信平日裏如冰霜一般的言穆也會有如此神經。
她滿是狐疑的眸光向著喬依然望去,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聲,“皇上,言穆他......”
“做錯了事,自然要得到懲罰。”喬依然口吻淡淡,早已猜出了輕舞心有何慮,便直聲回答道。
“言穆犯了錯?”輕舞仍是不解,要說言穆平日裏是那樣的不苟言笑,難道也會犯錯?
“自然,那日魔宮屠宮之後,朕特地囑咐於他暫且不要將此事告知炎墨宸,結果......”喬依然緩緩停頓了一聲,繼而說道,“他竟然敢違背朕的旨意。”
輕舞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她也能夠明白攝政王為何會在盂縣事情未完之前突然回到皇宮待了片刻便離開了,原來是因為擔心皇上的安危,在王爺心中皇上竟是如此重要,她一時間滿心歡喜,已經全然忘記她最初的本意是在詢問言穆為何受罰了。
喬依然步伐已經漸漸地入了金鑾殿上,群臣的參拜聲打斷了輕舞接連不二的思緒。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喬依然緩緩踱步,立於大殿之上,微微揚手,薄唇輕啟:“眾愛卿起身吧。”隨即彎膝而坐。
“今日可有本要奏?”喬依然微微蹙眉,一聲威嚴之氣響徹整個金鑾殿上。
“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劉侍郎欠身上前,對著喬依然恭敬而道,“是日,魔宮屠宮一事,雖然懲治了幫凶洛丞相,但罪魁禍首乃是魔宮,不知皇上對於鏟除魔宮一事有何打算?”
喬依然挑了挑眉頭,魔宮自然是遲早要除,可是何冥幽卻......她滿是糾結的搖了搖頭,如今他們二人已成敵對,該麵對的事情終究需要麵對。
“對於鏟除魔宮的事情,朕以為還是等攝政王歸來後再做商議。”喬依然緩緩而道,這件事,她的確要等炎墨宸處理好盂縣鐵礦回來之後,與之商議,再做打算,若僅憑她一己之力,想要對抗魔宮還是困難至極的。
“攝政王爺如今身在盂縣,處理盂縣鐵礦一事,若等他歸來少說也要十日,這十日裏,若是魔宮重新整頓、加以防範,恐怕十日之後他們士氣已足,我們勝算就無法掌控了。”劉侍郎麵色微皺,對於喬依然所說的話表示不妥。
“朝中半個兵符掌控在攝政王的手中,如今他不在,要何人去調遣這些侍衛?”喬國兵符本是分成兩半,炎墨宸手中一半,洛丞相手中一半,如今洛丞相大勢已去,兵符自然落在了喬依然的手中,但另一半仍在炎墨宸的手中,這才是喬依然屢屢不出兵的關鍵原因。
“魔宮那種雜燴之地,還需調動喬國全部兵馬嗎?”劉侍郎顯然有些過於輕敵。
喬依然忽而暗笑一聲,要說本不該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那日魔宮屠宮,皇宮內守衛雖然是措手不及,但單憑武功來看,皇宮侍衛毫無半分抵擋能力,而魔宮之人卻是武功高超、招式奇特,若是真的當槍匹馬想要鏟除魔宮,那簡直是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