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回屋中交代好了輕舞,洗去了血漬,換好了一身衣衫,便臥於床榻之上輕合著雙眸休憩著。
“賊人,有賊人,快抓住她,在那裏,快!!!”喬依然隻聽得門外一聲聲大吼再伴隨著陣陣的腳步聲,她心中隱隱一笑,看來輕舞已經得手了。
“姑娘!”果然,輕舞身著一身夜行衣側身進屋,對著床榻上安然休憩的喬依然慌忙叫道。
“快,躲到衣櫃裏。”喬依然凝眉說道,看著輕舞藏進了衣櫃之中,隨即歪了歪身子,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喧鬧聲。
“賊人到了哪裏?”門外一人厲聲呼喝道。
“回魍魎大人,小的看到那賊人入了梨花院。”一名守衛如實回稟道。
“什麼?進了梨花院?”魍魎暗皺眉頭,向著梨花院內深望幾許,隨即揚了揚手,對著門外眾守衛高聲一喝,“給我搜!”
“可是......這梨花院內住著的可是魔後啊。”門口守衛顯然有了些許躊躇。
“就是因為魔後居住,才不能讓賊人鑽了空子,萬一魔後安危受到威脅,如何向尊上交代!”魍魎義正言辭的大聲喝道,隨即抬腳,闖入了一陣兒寂靜的梨花院。
“你們幹什麼!”袖鸞早已聽到門口聲響,探出腦袋來,見魍魎領著眾侍衛向內院闖去,她冷喝一聲,從偏院而出。
“今夜魔宮入了賊人,打傷了魑魅,毀了密室,有人看到這賊人闖入了梨花院,本大人便來此搜尋。”魍魎對著袖鸞毫不客氣的說道。
“毀了密室?”袖鸞臉色微怔,還記得今日下午,姑娘恰好向她詢問了一下密室的情況,而今夜這密室便被賊人入侵,難道......袖鸞微微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姑娘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魍魎看著袖鸞一臉變幻莫測的神態,他挑了挑眉頭,眉宇之間盡是冷意。
“我能知道什麼,我隻知道你大晚上不睡覺竟然帶著眾守衛闖入魔後內院,若是被尊上知曉......”袖鸞頓了頓,滿是威脅。
“我等保護魔後不被賊人所害,就算尊上知曉了,那又能如何?”魍魎不屑的嗤笑一聲,說的理由盡是冠冕堂皇,隨後他向後擺了擺手,一聲令下,“進去搜!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
“你......”袖鸞一臉急切,正欲出口製止,便聽得魍魎立在一旁滿是冷笑的問道:
“你這麼害怕,難道是在怕從這梨花院裏搜出來什麼?”
“住手!”沒等袖鸞應話,便見喬依然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衫自內院中踱步而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究竟是奉誰的命,敢來搜我的院子!”
“拜見魔後......”院中眾侍衛紛紛停下腳步,對著迎麵而出的喬依然拱手跪拜道。
“今夜魔宮入了賊人,剛剛有守衛看到這賊人不小心闖入了梨花院,屬下等奉尊上之命前來搜尋,驚擾了魔後,還請魔後見諒。”魍魎見喬依然而出,他上前而道,話語之間雖是滿滿敬意,但口吻之中卻是挑釁非常。
“哦?見諒?”喬依然勾唇冷笑一聲,“叫何冥幽過來,我倒要問問,深夜裏擾我休息,要怎樣見諒?”
“回魔後,尊上此時正在密室,恐怕沒有空閑親自捉拿賊人。”魍魎冷言冷語,眉宇之間對著喬依然盡是敵意。
“嗬!今日我就站在這裏,我倒要看看誰敢入我內院半步!”喬依然冷哼一聲,她自然知道密室被毀,何冥幽哪來的閑心在魔宮內四處捉拿,他恐怕需要照料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尋找那密室內室中還有何剩餘。
“魔後若是執意阻攔,那屬下是否可以猜想魔後與那賊人恐是一夥,所以才在這裏阻撓屬下辦事而故意包庇呢?”魍魎冷眼一眯,拐著彎直言道。
“你若是非要這般加罪於我,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的話便放在這裏,今日有我在,誰都休想進內院半步!”喬依然一雙好看的杏眸冷冷眯起,白皙的臉蛋兒上透著些許的怒色。
魍魎未在言語,隻是緊了緊手中長劍,企圖衝進內院之中。
喬依然眸光鎮定,絲毫未有躲閃,隻是直立在門口處,斜眼微瞥著魍魎。
隻是那袖鸞見喬依然與魍魎二人劍拔弩張,她亦是手握長劍,處於隨時警戒狀態,不管今日入侵魔宮的賊人究竟是誰,現在她萬不能讓自家姑娘吃了虧。
“那,屬下多有打擾,還請魔後見諒。”魍魎思慮許久,終是手指舒張,對著喬依然那傲視決然的麵孔,微微拱手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