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魔後,屬下的主子隻有尊上。”魍魎不卑不亢,對著喬依然禮貌中不禁帶著微微盛怒。
“哦-------”喬依然頓了頓,隨即眸光悠長,順著密室門口處那盡頭而望,“何冥幽,你說對嗎?”
何冥幽踱步而來,麵色冷然,已然失去了平日裏那惑世妖魅之感,怕是昨日夜裏密室被毀一事,對他的打擊也甚為言重。
“發生了什麼?”他瞧了瞧喬依然盡是不滿的立在原地,又轉頭看向一旁臉色紅腫的魍魎和虛弱倒地渾身是血的輕舞,他陰沉著一張妖惑眾人的麵孔,沉聲問道。
“回尊上......”
“主子間的對話,可有你說話的份兒?”正待魍魎欲要開口,喬依然冷聲打斷道,隨即她眉頭微瞥,對著何冥幽質問著,“他說他的主子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我在魔宮算什麼?”
何冥幽眉眼更欲清冷,一雙紫眸滿是責備的瞧著魍魎,隨即開口幽幽而道,“她是魔後。”
“屬下明白。”魍魎低了低頭。
“那這是發生了什麼?”何冥幽蹙著眉頭,看著密室外眾人一個個麵若霜打的茄子一般,他冷聲問道。
眾人皆瑟瑟一抖,卻沒人敢說出剛剛到底在這裏發生了些什麼。
“昨日夜裏,魔宮闖入賊人,魍魎便帶人搜尋了梨花院。”喬依然緩緩開口,餘光微瞟,盡是嗬責,“毫無結果便是離開罷了,可是今日一早他便再次入我梨花院,擄走我身邊女婢,吊在這密室門口處,以鞭刑吊打,你若是不想問問發生了什麼,恐怕我還要問問你身邊的第一暗衛,我院內女婢究竟如何得罪了魍魎大人,惹得大人暴怒,竟對一個弱小女子下此狠手!”
何冥幽眸光愈漸深邃,眉宇之間亦是冷意,“本宮可曾說過,你不準再入梨花院半步!”
魍魎身子一抖,這句話在上次尊上護著喬依然將他打傷之時,卻有說過,隻是他.......
“你如今是愈發的不拿本宮的話當做命令了。”何冥幽低垂著頭,眸光上瞟。
“尊上,昨日那入密室的女賊便是魔後身旁的婢女啊。”魍魎對著何冥幽不甘心的說道。
果然,何冥幽再聽得此話,眉宇間殺氣漸漸消失,反而一個轉身,眸光深邃的緊盯著躺在袖鸞懷中的輕舞。
“嗬,你誣蔑我的人,可有證據?”喬依然冷笑一聲。
“自然有。”魍魎抬頭直言道。
“先起身。”何冥幽對著魍魎擺了擺手,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謝尊上。”魍魎起身,對著喬依然振振有詞而道,“昨日夜裏,有守衛親眼看到那擅闖密室的女賊進了梨花院,屬下乃是迫不得已才入內,一方麵想要搜查女賊蹤跡,另一方麵也是擔憂魔後安危。”
喬依然立在一旁聽著魍魎的話不住的冷笑著。
“待屬下追查過去,魔後卻攔住屬下的路,不準屬下進入梨花院搜查,屬下無奈便帶眾人離開,那女賊自此杳無音訊,屬下猜測,這女賊恐是魔宮家賊,然而今日一早,有人來報,說魔後身邊婢女輕舞左臂受了劍傷,屬下剛剛好想起,昨日屬下與那女賊交手之時,恰好在那女賊的左臂刺過,所以那女賊定是左臂受傷之人,又是左臂受傷,又是家賊難防,又是深入梨花院不得蹤影,屬下鬥膽問問魔後,您覺得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嗎?”魍魎一臉笑意,對著喬依然問道。
“既然你相問,我便也不妨直說了。”喬依然眉頭微轉,對著何冥幽輕笑一聲,“至於輕舞的這些誤會,一切都源於我心想學習武功而起。”
何冥幽皺了皺眉頭,表示不解。
喬依然輕笑一聲,繼而緩緩笑道,“在近幾日夜裏,我與輕舞都會在梨花院內院之中習武,是我請求輕舞教我武功,以練防身之術,而昨日夜裏,我不小心刺傷了輕舞左臂,就在輕舞躲避之時,刀劍無眼,恰好也擦傷了我的右臂,輕舞的傷便是如此而來,至於昨日闖入魔宮的女賊是否是家賊,是否在梨花院不得蹤影,這些難道不是魍魎大人的責任嗎?”
“魔後所說果然巧合。”魍魎冷笑一聲,盡是不屑。
喬依然唇角微揚,自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自己的衣袖掀起,右臂之上滲著鮮血的劍傷赫然醒目。
“然然!”何冥幽一臉心疼,立即上前扶住了喬依然的身子,“你若是想學武功,大可以找我教你,何必找一個武功平平的婢女呢!”
“就連何冥幽也知道輕舞武功平平,若是昨日女賊真的是輕舞,還能打傷武功高強的魑魅,又能在魍魎麵前成功逃脫?”喬依然蹙眉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