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你瞧瞧這些藥可有異樣?”炎墨宸轉頭瞥向一旁的劉太醫,示意趙公公將藥方交給劉太醫。
“當歸、人參、鹿茸、阿膠、燕窩、當門子......”劉太醫接過藥方後,小聲喃喃著,隨即他一臉正色,對著炎墨宸拱手而言,“皇上,這藥方中的當門子便是令然妃娘娘小產的麝香啊。”
“什麼?!”炎墨宸臉色一驚,隨意陰戾的眸子不禁坐落於那藥鋪掌櫃的身上。
“當門子雖是麝香,但卻有開竅醒神、活血通經、止痛散淤的功效,草民是見這姑娘要了這麼多的補藥,也便沒有多想就給這姑娘拿了藥,草民萬萬沒有想到這當門子竟然令然妃娘娘小產.......還請皇上明鑒啊!”藥鋪掌櫃聽後,身子更是劇烈的顫抖起來,對著炎墨宸更是不住的哀聲磕頭而道。
炎墨宸臉色冷了冷,隨即拿過劉太醫手中藥方,細瞧許久,見那字跡的確是方柔真跡無疑,心中料定,這方柔的確是讓人出宮找了麝香來,難不成然兒小產的事情真的是她所為?
“來人,傳柔妃!”他終是狠狠的咬著牙齒,眸中盡是陰戾之色。
須臾,方柔碎步款款,扭著腰肢,臉色亦露欣喜的向著乾清宮而去。
雖然她知曉這乾清宮已經成了喬依然的住處了,可是這次卻是皇上親自召見於她,她的心中難免帶著些許的小興奮。
一入乾清宮,見於子惠與惜若二人瑟瑟發抖的跪拜在地,殿內劉太醫與趙公公站立一旁,麵色更是小心翼翼,床榻上喬依然麵色慘白、毫無血色,她方才正了正色,不知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伴隨著炎墨宸陰壑的眸光聲音輕柔的開口欠身而道:
“臣妾參見皇上。”
炎墨宸臉色陰沉,並未開口邀她起身。
方柔麵色愕然的轉頭望向同樣跪拜在地的惜若,心中猜疑,難不成惜若出宮找的清絕宮殺手暗殺喬依然成功了?
太好了!方柔暗暗笑著,還好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皇上懷疑是她所為,也不會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她派人找尋的殺手。
“你看看,這是否是你寫的!”炎墨宸冷臉拉下,手中那方子淩厲的甩在方柔的臉上。
方柔愣了愣,隨即撿起地上的宣紙置於手中,口中喃喃著:“當歸、人參、鹿茸、阿膠、燕窩......”隨後她長舒了一口氣,輕笑一聲,抬眉望向炎墨宸輕言道,
“這的確是臣妾所寫,昨日惠妃妹妹前往柔宜殿請教臣妾書法,臣妾即興發揮便給惠妃妹妹寫了一張美容養顏的方子。”
炎墨宸臉色愈加陰冷,一把搶過方柔手中的方子高聲一喝:“這方子上的當門子是什麼?!”
“當門子?”方柔愣了愣,“昨日臣妾寫的方子中沒有當門子啊!”
“還要裝!”炎墨宸麵色大怒,將手中藥方置於方柔眼前,“這三個字是什麼?!”
“當門子......”方柔仔細的瞧著那方子上的內容,不禁心中一冷,對著炎墨宸哀聲而道,“這當門子不是臣妾所寫啊。”
炎墨宸凝了凝眸,一臉恨意的望向方柔,咬牙切齒而道:“這當門子乃是麝香,你謀害皇家子嗣,你可知罪!”
方柔臉色一慌,隨即抬眉驚愕的望向床榻之上的喬依然,雙眸瞪得老大,剛剛皇上說什麼謀害皇家子嗣,難不成喬依然懷了皇上的孩子?!
可是,什麼當門子,什麼麝香,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惠妃妹妹,你來告訴皇上,昨日本宮寫給你的方子裏是不是沒有當門子這三個字?”方柔一急,轉頭望著於子惠語氣激動的說道。
於子惠深深的低了低頭,感覺的到殿內眾人皆是將眸光坐落於她的身上,她方才膽戰心驚的開口道:“皇上昨日臣妾的確去了柔宜殿,臣妾隻是覺得多日未去給柔妃娘娘請安,所以才會去了柔宜殿的,臣妾根本沒有讓柔妃娘娘給臣妾寫方子啊。”
於子惠眸中淚珠連連,對這炎墨宸亦是可憐至極的說道。
炎墨宸雙眸陰冷,一道兒淩厲的眸光死死地掃射在方柔的身上。
“你胡說,你昨日明明去柔宜殿說要向本宮請教書法的,還說本宮為何皮膚如此滑嫩,本宮瞧你可憐才賞了你一張美容的方子......”
“皇上,皇上不是的,臣妾真的沒有向柔妃娘娘請教書法,臣妾不過就是在柔宜殿內待了片刻,請了安隨口答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這件事情柔宜殿內的宮女可以作證的。”於子惠一臉急切的打斷了方柔的話,麵色之上帶著被人誤解後說不出的苦澀。
炎墨宸眸子更加深沉,他冷清的口吻再次而道,“傳柔宜殿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