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果然有一名錦衣衛來到了言府門口處,遞給了喬依然一張宣紙便匆匆而退。
喬依然一臉欣然打開了手中宣紙,一字一句,倒是將青提所在位置寫的確切。
“走。”喬依然對著輕舞與袖鸞擺了擺手。
三人齊行,卻被言穆一把攔下。
“娘娘,您這樣豈不是會很危險?皇上將您交給屬下,屬下不能看著娘娘去冒險!”言穆一臉擔憂的望著喬依然,又轉頭滿是不放心的望著輕舞。
“放心好了,輕舞的武功可是喬國先皇所授,袖鸞又是魔宮頂尖高手,有她二人在,我怎能有事?”喬依然勾唇輕笑著,的確她的身旁有了輕舞和袖鸞,她的心也安穩了些許。
言穆垂了垂頭,恐是糾結片刻,隨即揚眉而道:“那好吧,娘娘早去早回。”
喬依然點頭一笑,隨即與輕舞、袖鸞二人出了言府大門,登上了馬車之上。
一路上,喬依然用著最為簡潔明了的話語給輕舞和袖鸞講述了她自入宮以來所發生過的所有事情,聽得輕舞與袖鸞頻頻慨歎。
她們早知後宮妃嬪明爭暗鬥、凶猛至極,沒想到自家姑娘卻也是無緣無故卷入了一場陰暗的宮鬥之中。
“那個方柔還真是陰險,竟然幾次三番的想要陷害姑娘!還想出動江湖殺手,還好最後惡人有惡報!”袖鸞努著嘴,坐在一旁暗暗相較。
“最陰險的要屬那於子惠了,表麵上跟姑娘姐妹情深,私下裏卻想暗殺姑娘腹中還未出世的皇子。”輕舞更是撇了撇嘴巴,麵色之上滿是憤恨。
“後宮水深,一旦涉足還真難全身而退。”喬依然搖了搖頭,她還以為曾經在電視中看到的宮鬥劇都是唬小孩、圖個樂子的,沒想到卻是古代後宮真實的寫照,而陷入其中的竟然是她自己......
真是可笑!
“姑娘,皇上既然已經知道您的初衷,誤會已經澄清,您如今腹中也有了皇上的孩子,您準備以後......”輕舞小心翼翼的開口,餘光打量著喬依然的麵色。
“以後......”喬依然黯然的眸光輕微的掃著,唇角卻是緩緩地蠕動著,“我還真沒有想過以後,或許等到於子惠身後之人完全露麵,我討要回了我想要的,便會隱居山林吧......”
喬依然麵露溫婉的一笑,隨即雙手附於腹部,一臉慈愛的光輝漸漸閃現,薄唇輕啟:“這下,可以帶著他了......”
輕舞眸光微動,看著自家姑娘如此模樣,她便知曉,姑娘的心中定是沒能完全原諒當初毀她江山的攝政王爺......
“姑娘,您恨他嗎?”輕舞挑著眉頭,小聲問道。
“不恨。”喬依然想也沒想便應聲回答道,“沒有什麼可恨的,當初是我傷他在先,他負我在後,也算是扯平了。”她垂了垂眸子,未在出聲。
輕舞想了想,卻也是止住了口中的話語,轉頭與駕車的袖鸞相視一望,紛紛垂下了眸子,聽著姑娘口中的語氣,她們也能夠明白,姑娘的心中是有當今皇上的位置的,隻是卻不知該如何麵對曾經辱她、欺她、負她的那個人......
“姑娘,到了。”袖鸞拐入了一個巷子,停下馬車,指了指一旁簡陋的茅草屋,對著喬依然小聲說道,“信上所說的地方就是這個農屋了。”
“好,我們下去,小心行事。”喬依然聲音漸低,邁著小碎步子,靠近著一旁的農屋內。
屋內,一聲聲交談之音漸漸傳來,喬依然三人隱蔽院內,仔仔細細的聽著屋內所發出的聲響。
“師父,喬依然腹中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屋內傳來的是青提的聲音,不難聽出此時她口中的得意。
“什麼?!”
一聲老者的聲音傳出,喬依然不禁蹙了蹙眉頭,這聲音怎的聽著分外耳熟?
來不及她細想,便聽得屋內那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隻是這次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悶響。
“廢物!”那老者暴怒,恐是動了內力,竟令這院內都抖上了三分。
輕舞與袖鸞不禁凝眉,此人內力雄厚,恐怕是輕舞與袖鸞兩人加起來,都不及他內力的一層功力。
“師......父!”青提的語氣當中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卻也是微有一絲憤然,“您為何如此偏袒那個女人!她搶走了師姐最愛的男人,難道我替師姐教訓教訓她都不行嗎?!”
“你懂什麼?簡直是壞大事的廢物!”老者滿是怒火,口吻暴怒而道,“你可知為師等她身懷有孕等了多久!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都讓你這個廢物因一時之氣給毀了!”
青提一陣兒嗚咽,卻再也沒了聲響。
喬依然不禁微微蹙眉,這老者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何等了她近二十年的身孕?況且,她這具身體左右不過十五歲,他怎麼說等了她二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