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冷眸微瞥,口中不禁暗笑一聲,“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她擺了擺手,卻見一名侍衛拎著一個密封的木桶而入。
喬依然冷笑一聲,緩緩地打開了那木桶的蓋子,一瞬間,成千上百萬隻螞蟻自桶內爬出,順著那血腥之氣,向著眼前垂死的二人傷口上爬去。
“嘶~”兩人倒吸一口涼氣,血肉模糊的身子一時間被上百萬隻螞蟻啃咬著,又酥又麻又疼般的感覺令兩個人生不如死。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阿壯對著喬依然深沉的吼道。
“你若還不說出實話,很快你們兄弟二人便會變成一具白骨......”喬依然悠然的語氣緩緩飄出,好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木樁上的二人麵色痛苦,本是鮮紅的血軀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螞蟻所覆蓋,漆黑麻麻、軟軟蠕動......
此情此景,令天牢中的侍衛皆是渾身顫抖、毛骨悚然,看著然妃娘娘如此嬌弱嬌小的模樣,沒想到折磨人的手段竟是如此駭人!
“我說,我說!”阿壯忍無可忍,對著喬依然低聲悶吼道。
喬依然輕輕一擺手,一名侍衛在木桶間放入了大量糖漿,阿壯身體上的螞蟻順著那糖漿的味道兒一簇而下,紛紛爬回了木桶之中。
“說吧。”喬依然攤了攤手說道。
“我們二人在京都集市,專收保護費,年紀不小了,卻也沒有女子願意嫁給我們,今日午時,一個女子前來找到我們兄弟二人,說要給我們兄弟二人娶一名賢妻,讓我們隨她前去試試這女子的床上功夫,若是滿意,擇日便可娶回家......”阿壯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麵容,隻是聽得他口中斷斷續續的聲音繼續傳來,
“我二人聽後歡喜,有女子送上門,自當樂意,便隨著她去了......
一路上她用布條遮住我們的眼睛,將我們帶到了那個院內,一名身著翠綠色衣衫的女子正在院內給花草澆水,我們兄弟二人情難自禁,便將她......將她侮辱了!
我兄弟二人長這麼大也是頭一次碰女人,失了節製,不過才八次,那女人竟然死了......”
阿壯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如嗡子哼哼一般消失不見。
喬依然的雙手早已捏出了滿手心的指痕,這兩個喪心病狂的禽獸竟然帶給了蝶兒如此深的傷害,即使讓他們死上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了她此時心中的怒火!
“找你們的女人是誰......”喬依然聲音低沉,臉色陰暗,身子已經不停的在顫抖。
“我們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阿壯低聲回答道。
“可有什麼特征!”喬依然低吼的問道。
“有,她的耳邊有一顆紅痣。”阿壯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對著喬依然說道。
“好!”喬依然死死地咬著牙,大步上前,將那緊閉的木桶再次掀起。
桶中的螞蟻數量實在眾多,即使將桶內的糖漿全部吸食完卻也滿足不了它們的需求,蓋子一開,它們便再次順著那腥味攀爬而去。
“我已經說了實話,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阿壯看著言而無信的喬依然低吼道。
“那個女子對你們喊著不要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放過她!”喬依然情緒暴動,對著阿壯滿麵猩紅的臉高聲吼道,“你們兩個畜生慢慢享受著被螞蟻咬死的快感吧!”
喬依然血紅的眸子狠狠的掃射著麵前這兩個已被螞蟻覆蓋住的男子,唇邊緩緩地向上一勾。
兩名男子滿身的螞蟻,死死地啃噬,那已露白骨的地方寸肉無生。
不過須臾之間,天牢木樁上便隻剩下兩具森森白骨。
喬依然傲然一笑,輕輕轉身,找到那名耳邊有一顆紅痣的女人,她便真的可以幫蝶兒報仇了!
“姑......姑娘。”
袖鸞一直立於喬依然的身後,直至二人離開天牢後,她方才幽幽回神,想她在魔宮多年,見過魔尊眾多殺人手段,卻也沒有姑娘今日在天牢中所做的駭人。
喬依然未轉頭,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您還是回乾清宮好生休息休息吧。”
畢竟昨日從宮外剛剛回來,自家姑娘便沒有休息過一刻,這一整夜都在天牢當中審問這兩個犯人,一夜未眠,從天牢中而出,天已經蒙蒙亮了。
“不,我還有要事。”喬依然垂了垂眸子,腳步微轉,向著那惠捷殿而去。
袖鸞張了張唇,好似要勸說些什麼,但終是止住了口,加緊了腳下的步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