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應途交給他的辦法,確實了不得,連他都未曾想到居然會是如此蠻幹的法子。由於體內的瘀傷已成隱疾,陰寒入體,封了血脈,造成穴位不通,經脈受阻,從而使得他不能修煉,所以要想恢複,必須由內而外的治、
其法子隻有一條,那就是讓自己再傷一次,所謂以毒攻毒,也正是如此,不過這傷卻不能亂來,必須要傷到根本才行,而這根本乃是隱疾之根,隻有傷了病根,才有治愈的可能,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接下來的日子,陳小剛每天都會到東山上去,接受司馬應途的“治療!”每一日回來,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讓阿離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可不管阿離如何詢問,陳小剛對此卻是一個字都未提,而且他還警告阿離,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去打聽他的下落,否則就讓滾出這個家。
看他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阿離也認識到此事的重要性,雖然擔心無比,但也不敢在隨便亂管,隻得是每天晚上備好跌打損傷的藥膏,等他回來再替他上藥,這段日子,可謂是陳小剛平生所過最苦的了,不過為了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一起都值了。
這一治,便足足持續了整整一周,司馬應途告訴他,一周為期限,之後必須要等下個月才行,欲速則不達,若是為了治好內傷而引發難以痊愈的外傷那便不好了,陳小剛自己也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最近渾身火燒火辣的疼,每每晚上都疼得睡不著覺,有好幾次自己蜷縮在地上,還是阿離給發現扶到床上去的。
好容易休息下來,等到外傷逐漸痊愈,陳小剛才明顯感到自己體內起了一絲變化,原本久不見動靜的丹田處終於有熱氣湧過,這讓他興奮不已,實力也很快恢複到了陰陽逆動訣的二層境界,由於之前他已習過此法決,故重新學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這天,他站在自家庭院,虎虎生威的耍了一套拳法後,暗暗竊喜道:“真的恢複了,太好了,自己這些日子為了實力可謂操碎了心,這一切都還得感謝師父的幫助啊。”
阿離用銀質的托盤端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從屋內走出來,道:“主人,早上天氣比較冷,你喝點牛奶熱熱身子吧。”
陳小剛也不客氣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幾下給喝了個精光,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對阿離道:“對了,你陪我過兩招,順便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如何?”
“哈?”阿離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隨後笑道:“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對誰出手,就是不會對你出手,你放心吧。”陳小剛非常嚴肅的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是命令,你要是不照做,今天咱們都別想吃飯了。”
阿離嚇了一跳,隨即露出擔憂無比的表情,“果然前幾日受傷太嚴重,連腦子都燒壞了嗎?”這本是一句關心他的話語,可落到陳小剛耳中,怎麼聽起來像在罵他一樣。陳小剛歎了口氣,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盤子,放到屋子前的台階上道:“來,陪我耍耍。”
他牽著阿離的手走到庭院中間,隨即兩人拉開距離,擺出架勢,喊道:“試著攻擊我,快點。”看陳小剛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阿離真的越來越擔心了,奈何他又有命令在先,阿離哪裏敢違抗,她自幼習皇家拳法,現已到內勁六層,便是在秦州年輕一輩也能算上佼佼者,怎敢真的對自己主人全力一擊?思想片刻,阿離最終拿定了注意,她局促不安的回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拳腳無眼,萬一把你傷到了,我豈不是要後悔死?”
陳小剛擺手道:“不會的,我自有分寸,你盡管來就是。”沒有辦法了,阿離脫下圍裙,擺好架勢,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雙目如電,盯著自己對麵的陳小剛,猛地發起了突擊,原本兩人有十多米的距離,隻見她腳下一動,居然平地起了一陣旋風,隨即不等陳小剛反應,整個人便已殺到了麵前。
陳小剛一驚,這妮子好強!爆發力和速度卻是達到了連肉眼都看不到的程度,簡直是可怕,他額頭上的豎紋突現,在阿離橫掃一腳的瞬間,他側身一避,險險避過了對方的攻擊,爾後對方動作好似慢鏡頭一般,陳小剛順勢抓住阿離踢過來的腳,正要發力,卻覺手中一空,隨即臉色大變:“殘影?”
內勁六層居然能平空打出殘影?陳小剛剛想後退,便覺臉上掃過一道勁風,隨即隻覺自己懷裏多了個東西,他低頭一看,卻是阿離抱著他嬉笑道:“哈哈,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