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深知今日自己是肯定逃不掉了,所以口出狂言,威脅著陳小剛。此話若是放在別處,或許還管用,但他麵對的卻是陳小剛,以他的性格而言,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陳小剛走到他麵前,身前幾顆琉璃火石淩空飛舞,氣勢十足,他淡淡道:“你既傷了她性命,就別妄想著老子放過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我實話告訴你,你們李家我是早晚都要除掉的,而我不過是先拿你開刀罷了,你不會是最後一個,李家早與我結下了深仇大恨。”
大漢麵色一變,“我與李飛宇乃是結拜兄弟,我若死了,他不會放過你們,整個李家都不會放過你們,你可要想清楚了,別以為你是修真者就如何了不得,區區二層實力,也不過是個雜碎而已。”陳小剛不想在跟他繼續廢話下去,當即手上一揮,飛舞的火石如同子彈一般瞬間貫穿了對方的頭顱,一道刺眼的鮮血灑出,大漢應聲而倒,陳小剛剛想收手,卻又覺得似乎哪裏不妥,最後手上一掐,卻是讓幾顆火石火光大放,把大漢的屍首給燒成了灰燼!
黑夜之中,刺眼的火光吞沒了四周的一切。
此時此刻,在一處茶樓的包廂裏麵,坐著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人,身穿華服,一看便知是個成功的商界人士,而另外一個,則是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色中山裝,其麵相不怒自威,兩人正在悠閑的喝著茶,閑聊著什麼,忽然那黑色中山裝的男子麵色微微一變,眉目猛地陰沉下去,另一人似乎覺察到什麼不對勁,連忙問道:“飛傲兄,你這是怎麼了?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此人剛問出口,便有些後悔,這簡直是句屁話,人家李飛傲乃是武術高手,身體強到不行,怎會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下一刻李飛傲便起身道:“金兄,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之極的事情未辦,就先失陪了。”話落也不等對方回答,徑直離開了包廂,驅車風馳電掣的趕了回去,一到家門口他就匆匆忙忙的跑到正堂,但見李飛宇神色悲痛的道:“爸,聽說是你讓老二去刺殺那兩人的?”
見此情景,李飛傲心頭當即一沉,隨即點頭道:“不錯是我讓他去的,怎麼了?”李飛宇怒吼道:“剛才傳來消息,老二死了!”李飛傲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老二死了?老二怎麼可能會死呢?他可是堂堂內勁八層的高手啊,難道對付兩個無名小卒如此困難?他上前一把抓住李飛宇的肩膀,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飛宇憤恨之極的道:“就在不久前,我手下傳來消息,說是老二死了,我本來還不相信,結果老二與我相連的那塊玉佩也碎掉了,那玉可是連著老二的命啊,玉碎命亡。”說著,他取出一個布包交到自己父親手中,李飛傲顫抖著雙手打開布包,才見裏麵那塊精致的璞玉已經成了一灘零散的碎片。
曾記得當初把老二從少林寺接過來時,那方丈便告訴李飛傲,老二生來便有這塊玉相隨,此玉與他的命相連,玉碎則人亡。他似乎才想起這件事,頓時感到心中愧疚不已,早知當初何必如此呢?他把碎玉給放到桌上,隨即低頭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隻是不敢承認罷了。李飛宇咬牙切齒的道:“還用說,肯定是上次那兩個人,他們怎麼可能鬥得過老二,肯定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把老二給害死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把那個叫陳小剛的人給折磨致死,那女人也不能放過。”李飛傲也沒想到事情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一擺手:“老二的屍體找到了嗎?找個日子替他舉行葬禮,至於報仇的事情,先放一放。”
李飛宇瞪了自己父親一眼,隨即甩下一句,“屍體都給燒成了灰,你讓我上哪兒去找?”說罷,便自己跑出了家門,李飛傲此刻整個人的精神都恍惚不堪,居然連屍體都給燒成了灰,好小子,果真是好手段啊,他自認自己在已經算是夠心狠手辣的了,卻沒料到,一個年輕小輩下起手來居然比他還要狠。真是應證了那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名言啊。
讓李飛傲覺得更為頭痛的事還不止於此,隻是他現在沒有料到而已……很快,司馬仲得知消息帶著自己一幹弟兄趕到了山上,但見陳小剛一人坐在涼亭內神情疲憊,昏昏欲睡的樣子,司馬仲連忙上前搖晃了兩下,確認對方無礙之後才鬆了口氣,陳小剛睜開眼睛看清來者,問道:“跟我的那個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