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仲怔了一下,眉頭一挑眼中卻是閃爍出無比火熱的光彩,“曆練?到什麼地方去曆練?”經曆了許多,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力量,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何談保護別人?
陳小剛是真心把他當作自己的兄弟看待,否則也不會把如此隱秘的機密告訴他了,對於司馬仲他沒有半點藏私,有什麼便是說什麼,“我聽說在秦州黑市內有打黑拳的組織,但跟那個雜牌黑拳絕對沒有關係,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我猜測那種地方應該就是所謂的危險組織了,那些老板為了能夠賺取更多的黑心錢,把一些落魄的武者送到山中老林內曆練,最後活下來的人便會成為他們的搖錢樹。”
在秦州生活了多年的司馬仲當然聽說過那種事情,那是極為不人道的做法,隻有那些走投無路的武者才會選擇投奔此路,否則除非腦子壞了才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可他並不知道,那些訓練武者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進行的,據說一個剛入武道的人,若經他們訓練,不出半年便可成為一方強者,當然前提是要能活下來。若說那大量上好丹藥堆砌,司馬仲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一個武者要想變強,乃是日積月累的修煉和打磨,練武便跟心髒一個道理,武不可一日不練,心髒也不可一日不跳,用丹藥固然可以極快的提升自己,但那代價實在太大,等到了某一個瓶頸,阻礙會變得比平常人還要大,一個不小心,困上一輩子都有可能。另外丹藥造價昂貴,那些黑心老板為了錢財豈會舍得對武者進行投資嗎?
武者進階,可不是一兩顆丹藥就能完事兒的,除了每日自己刻苦訓練外,還必須定時定量的服用高級丹藥,試問那些老板,有哪一個能做到?
所以司馬仲很不理解陳小剛為何會聯係到那方麵去?但他沒有著急插話,因為他知道陳小剛心思細膩,頭腦聰明,絕對不可能去做那種毫無作用的事情。
果然,陳小剛解釋道:“除了日常訓練外,我聽說他們采用的乃是優勝劣汰的方法,即把一匹武者流放在外,等最後活下來的人便加以大力培養,從而謀取暴利,這樣選人雖然殘酷了些,但不失為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一個武者的好壞看是很難看出來的,而且打地下黑拳跟明麵上的切磋不一樣,那都是要拚命的,有的人雖然技巧很高,倘若殺心不足,也難成大器!”
司馬仲吸了一口冷氣,“那到底怎麼選呢?”
“在一些不為人知的老林之中存在著一些戮獸,那些地下組織便是把人給流放在外,讓其斬殺戮獸獲取內丹提升實力,恐怕十個人之中有九個人都得死,就算運氣好得到了獸丹,也不敢輕易服用,煉化了叫獸丹,煉不化便是毒藥了!”
聽了半天,他總算明白陳小剛的意思了,他這是要準備去殺戮獸了啊,自己雖然不怕死,但那種等同於送死的行為他卻絕不會去做,若是別人提出,司馬仲或許想都不要想便會拒絕,然陳小剛說出,卻不一樣了,他行事之前必定會做足功課,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比起自己這個大老粗,對方可是要謹慎多了。
可他仍然有些不太相信,一向小心的陳小剛居然會選擇這樣一種修煉方式,他張了張嘴,試探著問道:“除了這一種方法便沒有別的了嗎?戮獸我是聽說過的,十年前聽說戮獸數量莫名多了一倍,以秦州為首聯合其餘幾個地方的強大武者組成了一批討伐隊,四個家族都拍了人過去,足足兩百人的隊伍,然最後回來的卻不足十個人。”說起這個,他臉色就有些發白,那時候他還很小,對於戮獸什麼的不太明白,直到後來踏上了武道,才逐漸知曉大陸上的一些奇聞異事。
就連一向剛烈的司馬辰都曾不止一次提醒過他,萬不得已絕不能去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隱約記得,參加那支討伐隊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兄弟倆平生隻見過一次麵,還是在司馬仲出生的時候,後來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問其原因,說是去了荒山後死了,最後連屍體都沒找到,而司馬辰為了掩飾過去,對外宣稱是對方跟黑幫火拚,遭到殺害。
真正原因也隻有他清楚,所以對於陳小剛去斬殺戮獸的做法,司馬仲並不讚同,他知道陳小剛很厲害天賦也不錯,可外麵多危險,便是連那些去過的人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