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人計(二)(1 / 2)

“你說得這隻是碑陣重現,也沒計劃怎麼破解啊。”圖門清覺得碑陣重現這個想法還是不錯,但重現完了怎麼辦?目的不是複製碑陣而是破解它啊。“這個就得從長計議了,畢竟現在誰也沒有真正能破解碑陣的方法,破解隻能慢慢摸索,傳說傳盒跟那碑陣有點關係,我們手上有個鄒邁給鄒遷的傳盒,也許還能發現什麼。”沐見他識破了這個“中空”的斷尾計劃,竟然開始信口雌黃起來,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竟然有那麼點佩服自己的胡編亂造的能力,嗬,這下子傳盒和逆文碑陣之間又多了一個瞎編的傳說了。“那好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如果答應我,我就加入。”圖門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好吧,你說。”沐決定背水一戰,不論什麼條件都無條件答應。圖門微微一笑,“別應得太快,本月的幻術配方缺考,怎麼樣?答應不答應。”沐頓時一愣,他就差這幻術配方一科考試成績就能升入陰陽學堂了,禮學堂十二門課程每月考三科,四個月一循環,如果這個月底他缺考幻術配方,那他就要再等四個月,在陰陽學堂裏四個月相當於一個小學年的時間,圖門來這招就是想推遲他進入陰陽學堂的時間,越晚進陰陽學堂他追趕圖門的可能性就越小,大約過了三分多鍾,沐從容地問:“就這麼一個條件麼?”“就這一個,你答應我就加入。”圖門笑著揚了揚眉毛,他想知道公羊到底想犧牲多少,更何況以後路還長著呢。“我答應你,咱們走吧。”沐斬釘截鐵地說。公羊沐從404出來才感覺雙腿站得有點發麻,圖門清跟在他後麵,兩人一路上什麼都沒說,一前一後就這麼走著,沐總想設法起個話頭聊點什麼,但每每回頭看到圖門那毫無表情的臉頓時沒了想法,圖門看到沐頻頻回頭,知道他的心思再瞅瞅他的表情,不免感到有點好笑。圖門清跟著沐進了寢室,鄒遷、其歌和為霜已經在等著了。鄒遷差不多四點的時候回到寢室的,發覺寢室空無一人,遷頓時鬆了口氣,把身體直接扔到了床上,深深的歎了句長長的,“唉!”這個“唉”的尾音還沒消失,李其歌就已經大喊大叫地闖了進來,“嘿嘿!哥們,你的咒練得怎麼樣了?”“不怎麼樣,沒多少背清楚的。”小遷的語氣裏充滿了無限的喪氣,他幾乎都不想麵對其歌,聲音中還帶著一點弱弱的顫音。“我覺得記住了,為什麼用的時候就糊塗了。一口氣背了二十多個,到現在能用的隻有五個,真他媽的有點鬱悶,這東西有沒有竅門啥的?”“竅門倒是沒有,不過聽說咒是循序漸進越練增進越快的。別那麼著急嘛,來給我演示演示你今天學的。”說著其歌就一屁股坐在公羊沐的床上拉開一副主審的架勢。“秀一秀吧。”鄒遷騰地坐了起來比劃出咒的手勢,“塔西嘛吐!”桌子就開始按著他手指的方向一點點移動,桌子上的書卻紋絲不動,漸漸速度加快,桌子在屋裏飛速來來回回,上麵的書則是像定在空中一樣。桌子轉會原處時小遷突然收手回來,一切都恢複了原狀。“平移咒,你還可以練習練習空間平移,平麵的太單調了。”說著其歌在自己的右手上畫了一對箭頭,嘴上說了句“唵嗎呢嘛咪吽”,鄒遷就覺得整個屋子都在隨著其歌的手在轉,其歌手掌向東推,屋子向東跑,手掌向下推,屋子向下沉,手掌一擺,屋子也搖一搖。“還有更有趣的,準備好了。”其歌高聲叫著,手掌連翻了兩下,小遷就感覺自己好像在過山車裏一樣,屋子也翻啊翻地。“暈了暈了,停停停。”鄒遷看看一片狼藉的屋子,好像大戰之後,“你真是太皮了……”他突然想起來圖書管理員的那句還原咒,馬上說了句“哩嘟梵哚”整個屋子回到了剛剛的樣子,不過牆上竟多了一幅海報,一個耀眼的太陽占據了大半個海報的麵積,太陽下麵一隻小木馬,定睛一看,木馬慢悠悠地搖啊搖的。“哈哈,原來沐少爺在水藝課上畫的是這幅啊,怪不得不讓人看呢。”其歌指著牆上的海報大笑起來。“這不是海報?是畫的?”“是水藝課的作品,老師讓畫一個經常遇到的夢境,沒想到這就是他的夢。”其歌語氣中有那麼點瞧不起的意思,“我的水藝課作品可是滿分,超炫,哪天有空給你見識見識!”“什麼是水藝課?”禮學堂還有這種藝術課倒是沒聽說,鄒遷還以為每科都是那種頭大傷人的理論課程,“這課有趣麼?這畫是用什麼顏料畫出來的?”“有趣,很有趣的,就像在打水仗,沒顏料的,就是水,你看到的都是水,就是用任何一種你會的可變色的技藝把水變成你想要的顏色,然後定型,就這麼簡單,不信你去摸一摸。”其歌說起水藝課相當興奮,他可一直是這門課的狀元,他的水藝畫次次都是範作,還在全校展覽過,一想起來就自豪地兩眼放光。“真的?都是水做的?”鄒遷已經從前些日子的萬分驚訝發展到現在懷疑一切了,也許過一陣就該見怪不怪或者自己也是創造驚喜的人了。他好奇地摸了摸那幅畫,的確,一層水的感覺,滑滑的,涼涼的,定了型的水手感舒服極了,仔細看水裏麵真的是透明無色的,但離遠一些看整幅畫卻變得色彩斑斕,那個太陽尤其奪目。“真有意思,這個課什麼時候上?”“你會了變色咒和定型咒就可以上了,每周二下午,等你能上水藝課的時候你的課表裏就會自動出現課程的。”“真的?課表怎麼知道我會了?”鄒遷看看書包上的課表,沒覺得有什麼特殊。“不是它特殊,課表隻是一個終端接收卡,判斷你能不能上課的是你的學生卡,你學會什麼東東都會被學生卡探測到,它就會發出特定的信號,學校的一些設備也會根據你的變化進行開啟使用。”說著,其歌揚了揚手裏的卡,“別小看這東西,據說裏麵的功能多了,是很多陰陽學堂裏的教授合謀的成果,就一毛病,怕火,遇火就沒,連個屍體也找不到。”“哦,不過我今天學會變色咒了,哎啉呀嗬,綠!”鄒遷一指白色泛黃的寢室門,就這麼巧,小遷施咒的時候正趕上孟為霜敲門進來。為霜見門虛掩著就敲了兩下推門進來,剛剛開門隻感覺一個什麼東西向自己飛來,她本能地用了氣字訣的回訣給彈了回去,結果她看到了一個狂笑不止的其歌和一個綠蔥蔥鄒遷。“哈哈哈,你怎麼樣?還好吧?”為霜看到鄒遷非但沒有感到歉意,竟然也笑了出來,連忙走過去仔細端詳了端詳,忍不住拍著他的肩膀徹底放縱地大笑開來。“笑,笑,笑,有什麼可笑的,這怎麼辦?”鄒遷本來對著自己用了一次還原咒,但絲毫不起作用,一下子就毛了,“這,這,這讓我怎麼變回來啊?”為霜看著他念了句,“水順滌逢清。”勉強收起了笑容,憋著不出聲。鄒遷看到綠色一下子全都沒有了,但滿身濕淋淋的卻沒發現一滴水,感覺十分難受,“你這是什麼啊?”小遷有點慌神。“水字訣的洗訣,感覺怎麼樣?涼快吧。”孟為霜一看鄒遷這張臉就條件反射地想笑。這時,沐和圖門已經在門外了,圖門看著濕淋淋的鄒遷很是納悶,沐反倒戲謔地問:“你在屋裏洗澡了?”“沒有,都是她的訣弄的。”鄒遷點了點為霜,心裏倒不是埋怨她,隻是覺得自己有點太倒黴,“剛才是綠色的,現在是潮乎乎的。”?看到沐和圖門進來,為霜腳一抬利索地坐到了中間的桌子上,順手拿起一本書朝其歌撇了過去,“小鬼,別笑了,安靜,沒看你老大來了。”“訣真的很絕,太快了,幾乎沒看出來過程一下子就成了。”其歌對著孟為霜伸出大拇指搖了搖,一轉頭看到了圖門清站在門口,“沐少爺,你怎麼把他帶來了。”公羊沐沒理會其歌,手摸了下牆上的水藝畫,畫漸漸地消失在牆裏,沒了蹤影,湊到床邊看了看鄒遷的“傷勢”,拽了條毛巾乎到他臉上,信步走到窗邊倚著窗台,沉沉地說,“好了,現在咱們五個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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