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做就能做到的。”“那其歌呢?”“李其歌,嘿,你不是想找敖尟麼?”負少點點自己的腦袋,“一門咒這個東西,全學堂知道的人不多,會下咒的人已經不在了,但是,下咒的過程還在《咒文行》裏記載著,你知道,誰研究《咒文行》最深了吧。”“鄒遷?”“對,還是他,一門咒的下法,其中一步就是封己全神入咒體,注意,這裏全神,不是元神,也就是說,敖尟給其歌下一門咒就要把自己的所有魂魄包括元神都封在其歌的身體裏,才能形成對抗製約之勢。”負少努努嘴,“我想,鄒遷來封策鎮想親眼驗證一下敖尟還在不在世,可他當時的能力不夠,即便見到敖尟,也不能斷定真假。如今,他就算不來封策鎮,隻要通過其歌,就能知道他身體裏是否封著敖尟的全神了。”“這麼說,其歌不能出學堂,不隻是因為他是個唐僧肉,一旦入封策鎮,很有可能泄露敖尟已死的秘密。”圖門意識到負少讓他帶三法門入住封策鎮,就是想讓他圖門清代替敖尟鎮住鎮中的人人鬼鬼。這簡直是要改朝換代,自己是否有能耐坐上敖尟這個位置,不知是命中注定,還是僅僅是貝家放出的一枚棋子而已。“那,我不能入尋行不會也跟這些事情有關吧?”“知道你名字裏的‘清’是什麼意思不?”負少笑得頗有點陰險的味道,還沒等圖門回答,就自說自話,“青出於藍的意思,這旁邊為什麼會有水在?”“我知道。”圖門清不想從別人嘴裏確定自己就是楚洛水的兒子,可很多事實證明,他的確就是楚知。“你知道,但不代表你就明白。”負少在空中寫了一個“知”字,“這既不是關知格的知,也不是達觀知命的知,而是矢口否認的‘矢口’。你出生時,我就告訴楚洛水你不會以楚知的身份活下去,很快會成為另一個的人,有另一種人生,他承諾保守這個秘密才以‘知’字為名。”“這跟尋行有關係?”“有很大關係!你雖然姓圖門,但你的純技並不是蠱,我想你早就感覺到了吧。”負少比著食指,“你的純技是氏衝,這種純技屬於神附凡體,起初是諸學士的一種,因為屬性比較特殊,學堂近百年來把它改歸為察學士。在封策鎮,還依舊算在諸學士之中。一般純技為氏衝的人往往生而有重身,可你是例外,空身而生。要是入尋行,你就跟其歌出學堂一個效果,想招什麼上身都可以,因為是空身,入尋行後就無凡體牽絆,可從尋行中穿越時間和空間。所以,在你還沒學成無陣亦行前,是禁止你進尋行的。”負少微挑眉梢,“你要是會了無陣亦行,也就是你收拾收拾準備入住封策鎮的時候了。”“會無陣亦行?那麼,這個貔貅是不是要離體?”圖門清指著胸前的獄火貔貅,“碑陣脫體也是在那個時候。”負少搖搖頭,“不不不,碑陣脫體是在你會了無陣亦行的時候,至於貔貅,還要找到左家下一個承傳人才可以。”一路上想著負少的話,圖門清回到三法門時已經半夜了,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想必是鄒遷用了還原咒,走過回廊,就看到關羅坐在涼亭裏發呆。“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圖門清想到楚知,就不免會想到關羅是關知格的堂妹,在血緣上也就是自己的小姨。“公羊沐打敗了荀因健。”關羅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帶三法門入住封策鎮,你覺得怎麼樣?”圖門清說得也很輕鬆。關羅皺皺眉,“要熬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過上平靜的日子?”“如果永遠都過不上了。”圖門清苦笑了一下,“怎麼辦?”“那就爭取別再分開了吧。”關羅沒有看圖門的臉,而是抬頭望著月亮。圖門走到關羅身後,環抱住她,下巴放在亦蝶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原來我們隻是賭注,輸贏都跟我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