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窗外的雨停了,下了一夜的雨似乎在訴說著告別過去的痛苦。
閻承翰公司門口前,羅琳托著行李箱站在門口前等待著閻承翰出來。
“這個是蕭靜早在五年前就讓我還給你的。”羅琳將一個帶有黑色繩子的項墜遞給閻承翰,轉身便準備離開之際,眼裏的淚水還是不掙氣的流下來,麵對曾經的愛人,她的心中還是有絲不舍,心還是會很痛。
這次見麵是最後的告別、釋放。在某些事情中,這並不算懲罰,熱熱烈烈的沉淪,冷冷淡淡的抽身,算是殘忍的嗎?蕭靜要如何假裝心裏不再有閻承翰,沉溺後清醒,她卻是異常的平靜,習慣慢慢失憶,以為這樣就能轉移自己,就在這一瞬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空中電閃雷鳴雨勢越下越大,這個擁有別人相貌的女人,托著行李慢步走在人行道上,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寂寞、可憐,她的後半生或許再也不會踏近這個城市半步。“啊……”她仰頭任由雨水肆意的打在自己臉上,痛苦大叫喧嘩。
仇恨是支撐蕭靜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但她卻與仇人之子深深地陷入了愛情的漩渦,最後用這種方式結束了這場牽扯不清的愛恨情仇的糾葛。
閻承翰坐在辦公廳裏傻傻發愣的看著手中的項鏈,那是他送她的禮物,睹物思人,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了,但他還是忘不掉發生的一切,忘不掉在海灘邊蕭靜倒在他懷中的那一刹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雙手,那一刻他看什麼東西都是紅色的,大海似乎也因蕭靜鮮血的注入成了一片血海。
“啊…嗚嗚……”想起那一幕幕不堪回守的往事,閻承翰痛哭起來,或許他一輩子都會活在對妻子的愧疚裏,這可能就是蕭靜給予他此生最大的折磨。
坐在前往美國飛機上的羅琳望著窗外一片片白雲,藍天,她笑了。
“如果我的死能換來家人和朋友的平靜生活,我願意……”
“如果一切都因我的離開恢複平靜,那麼我願意…”
《風雨半生情》
青澀年華歡笑間,
禍事如風狂襲來;
肩負承諾重如山,
異鄉創業尋人之。
愛恨情仇本難忘,
封心禁情勿相思;
自古情關難自控,'
深陷跌入紅塵中。
舊事重提雷霆擊,
錯把仇人當愛人;
身疲憊,神懼傷,
人未衰,心已死。
風雨瀟瀟眨眼過,
自回首,難相忘;
紅塵風雨波瀾起,
奴未長伴君身旁;
玉損香消悟悔恨,
物非物,人非人;
孰對錯,已無言,
隻求平淡了此生。
夜晚,A市郊區外的墓地裏弦月高掛,深邃寧靜的夜伴隨著璀璨的星空,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冰涼的石碑上。此時刻有蕭靜名字的墓碑旁正安靜屹立著一株紅似火的曼珠沙華,似乎正在靜靜的伴隨著她。
曼珠沙華的花語代表著優美純潔。它那似火似血般的顏色花朵,讓人的心底感覺到這種花的辣火豔麗與毒烈般的美,可是太過於唯美的東西到最後總是很淒涼。奈何橋邊是它永生的棲身之處,孤獨寂寞的它或許曾渴望過轟轟烈烈的活著,但它的命運如此,諸多的包袱夾雜在它的身上,它隻能默默的承受著孤獨與寂寞的煎熬。
如果有奇跡的出現,一起都將重新開始,或許結局並不是這樣。如果在十多年前的夜晚發生了可逆轉的事情,那麼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十多年前的某個夜晚
夜朦朦朧朧中,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行駛在馬路上,開車的男子迷迷糊糊的略有醉意的掌握著方向盤,車後座裏坐著一位婦人和年僅十幾歲的男孩。突然間,小轎車行駛到一十字彎路口,隻聽見“嘭”沉重濃厚的重物從車頂上滾到地下,開車的男子驚恐般的踩住了刹車,坐在後座的婦人和男孩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出什麼事了?”男子顫抖的嗓音害怕及的說道“我……好想撞人了。”聽到男子的話,男孩正準備下車時,男子厲聲叫道“你做什麼?”
男孩抿了抿嘴唇說道“爸,您不是常教育我,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有責任嗎?”男子聽到兒子的話欣慰的笑了笑,隨之立即下車將撞倒的人抬上了車,送往附近最近的醫院裏。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最完美、沒有任何傷害的結局,更是讓每個人得到良心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