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斷臂像是被無情拋棄的孩子,滾到一邊的地上不動,看上去有些可憐,更為可憐的是他的主人,本以為會空手了解楊峰,在後麵那位麵前表現一番,誰知竟落了個這麼下場,在疼痛之餘的目光瞥見他的目光,心中一陣淒涼,殺意,是對自己的殺意嗎?
絡腮胡子看都沒看斷臂男子一眼,像是一隻無關死活的狗一樣。
楊峰一刀從那人脖頸劃過,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往外冒,既然絡腮胡子早已不把他看在眼裏了,楊峰就心善的幫他解脫吧!那聒噪的聲音聽著挺煩的。
人情世故冷暖自知,不身處其境又怎麼會體會到那種感覺,自己為他賣命,到頭來卻是像垃圾一樣的被扔掉,這種體會楊峰不知道,但他自己也有感觸,當初丹田被廢,眾人皆是變臉一般囂張起來,冷言冷語,百般諷刺,但楊峰有一點比他幸運,自己還有穎兒姐和二叔對自己真心,讓楊峰那冰冷心中保留了一絲溫暖,所以親人一直是自己的逆鱗,不然今天自己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
“胡哥,”
剩下一名男子看到楊峰幹淨利索的殺了慘叫的男子,看向自己身旁的絡腮胡子,不知是什麼意思,是在害怕?害怕接下來絡腮胡子讓他出手下場再被殺,還是希望絡腮胡子可以為那男子的死說點什麼,哪怕僅僅是一兩句安慰的場麵話都可以,不至於讓活著的自己心寒。
“到你了,小心點,虎子剛才隻是太大意了,低估了他的實力,雖然他的實力有點奇怪,但你絕對不可能輸給他。”
聽著最後一句不知是安慰還是命令的話,男子隻好硬著頭皮走過來,剛才還在懊悔自己眼力勁差,被虎子搶了先,現在卻是到了這般地步,但又不得不,出來的話還能一搏,說不定拿刀那人真的是僥幸殺了虎子,自己也能活下來,順便殺了他表現一下,但不出來的話肯定會被心狠手辣的絡腮胡子馬上就殺了,兩弊權衡取其輕,自然知道該怎麼抉擇。
沒有花費多大力氣便殺了一人的楊峰看著又一個二十級武者來送死,再看看那鎮定的絡腮胡子便知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殺了她才算為婉兒出口氣吧。
沒有多餘的廢話,也沒有之前男子的狂妄,眼前人手中驀然多出一把軟劍,楊峰眼中閃過一絲很快就恢複過來的異色,男子用軟劍的不多見,哪怕是女子也是如此,軟劍用起來極為難以掌握,但對對手來說又很棘手,很難纏。
“自作自受,”
仿佛是在扮演喜劇,拿出軟劍的男子並沒有立即攻向楊峰,而是用神識來了個試探,這不是找死是幹什麼。
朱雀之形一口朱雀火就要焚燒他的神識,還好男子隻是為了試探,受了一點小傷便撤了回來,沒有虎裂地那般橫衝直撞的闖進去找死。
“混蛋,”
男子暗罵一聲,知道自己的偷襲失敗了,手拿著軟劍充滿了悔恨,軟劍本就是束於腰間,趁敵不備時用來傷人,這下可好了,本想拿軟劍做個幌子,真正的殺手鐧是神識,沒想到對方識海裏竟然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害到神識,如果自己在慢一步的話,恐怕就已經和之前那人一樣了。
楊峰不給他後悔的機會,白虎刀一揚,像是被抬起的鍘刀,向男子而去。
用軟劍之人多是身體靈活,不然也控製不了那軟劍,見白虎刀狂卷而來,身子輕盈一躲便到了一邊,讓白虎刀落了空。
手中軟劍看似慢實則快的一劃,軟綿無力,像是小孩子玩耍一樣,詭異刁鑽,陰險狠辣的毒蛇襲向楊峰的脖子。
脖頸間傳來一絲涼意,早已知道軟劍刁鑽的楊峰沒有想到男子使用起來又仿佛是上升了一個層次,鬼魅般的就距離自己脖頸不過一尺之餘。
直劈而下的白虎刀止住去勢,手腕一翻,連帶白虎刀陡然一轉,有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勢,白虎刀被楊峰猛然往上一提,以遠超軟劍數倍的威勢斬向男子。
不在乎一招之間的得失,男子見已經失去機會便抽身而退,不給楊峰近身的機會。
一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至極,把戰鬥當做表演的公子邪在一旁看的是心動不已,考慮著自己是不是也要整一把軟劍來,這樣就可以讓自己更快的征服半個神武大陸了。
“怎麼樣?邪公子,這人看上去可比你瀟灑多了,”
“哼,花裏花俏不實用,懶得和他比,一會還是得被楊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