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兄腦袋升起一團黑線,看著不斷靠近的公子邪,再看看他手臂上的小虎,眼中一副要噴火的樣子。
膚色一直是他的忌諱,凡是觸及到這點的,都被他折磨的要死,哪怕是對方來頭比較大,背景深,一樣如此。
他此次之所以會進入古戰場之內,就是殺了一個侮辱他的人,偏偏那人來頭比較大,追殺不斷,沒有辦法,他隻好躲進這古戰場裏,以期望那個勢力在這裏的影響會弱一些。
現在又聽到對麵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家夥侮辱自己,竟然還說自己和那個小狗一樣的家夥是一家人,黑炭兄瞬間爆發,身上氣勢迸發而出,宛如一場風暴,站在風暴中心的他,像是一尊戰神,一尊被火烤焦的戰神。
公子邪一邊甩著手臂上的小虎,一邊朝黑炭兄而去,似乎沒有看到發怒的他一般,嘴裏依舊大喊大叫,
“喂,你人黑心也黑啊!都說了,讓你幫忙給說一下,你難道就這麼忍心看著我被你家人咬著啊!”
公子邪的話再次觸動黑炭兄那敏感的神經。
“你這是在找死!”
雖然黑炭兄麵目全黑,看不到他因為生氣而通紅的臉色,但也絕對可以想象得到,絕非怎麼好看。
一拳祭出,含怒的一拳,蘊含著主人的無比憤怒,一往直前,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一拳,看那氣勢,似乎準備把公子邪震殺當場。
而一邊的公子邪卻是沒有感覺到危險一般,繼續傻不啦嘰的往前跑,一邊跑,嘴裏還在嘟囔著激怒黑炭兄的話。
看到這一幕,黑炭兄的兩個同伴都是麵露猙獰之色,像是看待死人一般看著不知身臨險境的公子邪,若是平時,就算是毫無準備的二人在遇到黑炭兄這一拳,也要吃個悶虧,更何況,這是黑炭兄含怒一擊,比平時更要強上幾分。
和兩人表現不同,那華哥和身形消瘦男子卻是滿臉的凝重,倒也不是因為二人發現了什麼,而是從楊峰幾人身上看出了一絲詭異,此時的公子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而身為他的夥伴,楊峰幾人卻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態度,表現的就像不認識公子邪一般。
要說幾人之間有仇恨,華哥覺得這也不可能,因為公子邪之前可以為了那個女人才得罪黑炭兄的,別人可以表現的漠不關心,可那女子怎麼也要擔憂一下吧,但是卻沒有,臉上古波不驚。
其實華哥倒是理解錯了,楊峰等人並非表現的漠不關心,而是胸有成竹,一個二十七級武者對付一個二十級武者,難道不應該胸有成竹嗎?
“哎呦,臥槽!”
埋頭前進的公子邪終於注意到了前麵的情況,嘴裏發出一聲感歎,手忙腳亂的用自己的手臂去擋黑炭兄的那一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公子邪用的手臂,正是小虎咬住的那個手臂,而黑炭兄落拳的地方,正是小虎的身上。
中了黑炭兄一拳的公子邪,臉色蒼白,身形一退,晃了幾晃,才站穩身體,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臂,嘴角劃過一絲微笑。
之前還在僅僅咬住公子邪手臂的小虎,已經轉移了目標,死死的咬住了黑炭兄的手臂,誰讓他那一拳打在了小虎的身上,這個記仇的家夥可不會放過傷害它的人。
黑炭兄不可思議的看著咬住自己手臂,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家夥,心中充滿了驚訝,自己剛才那一拳的實力,自己最為清楚了,雖說那一拳還不足以越級而戰,但同級對手麵對時,若是不盡全力,即便是不死也得重傷,可是,現在那一拳毫無保留的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身上,它卻像是沒事一樣,還能咬著自己的手臂不鬆。
“果然是一家人,黑炭兄的話就是好使,”
就在黑炭兄感到意外的時候,公子邪那惡心的聲音又出現在他的耳邊,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你,”
聽到公子邪的調侃,黑炭兄想反駁,卻無力,因為這是不爭的事實,自己和那來曆不明的黑家夥接觸以後,對方的確是賴在了自己身上,再怎麼說也沒有用。
“別你你的了,你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現在好了,我幫你找到了自己家人,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若隻是鬥嘴皮子,黑炭兄怎麼怎會是整天遊走於女人之間,把花言巧語記得比功法還熟悉的公子邪的對手,黑炭兄幾乎一句話都沒有機會說,被公子邪堵的隻能幹瞪眼,還要忍受著來自手臂上的疼痛,小虎對待黑炭兄可不像對待公子邪那般友善,它分的清敵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