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地駕駛著自己心愛的摩托車飛奔在馬路上,被那突然的發動機熄火搞得十分的惱火,他狠狠地踢了下車子,正準備下車看車出了什麼問題,遠遠地看見倆個彪型大漢正追趕著一七八歲的小女孩,他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用他那學的還不是怎麼到家的功夫去打那倆大漢,也許是因為那突然冒出來的孩子一下子愣住了,他趁著他們愣住的功夫,拉著小女孩奔向他的愛車,當發動機發動的那一刻,他不禁笑了下,“你的運氣不錯,嗬嗬。”
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那一年,他13歲,她,8歲。
南宮澈愣愣地握著手中的信發著呆,卻被該死的電話叫回了魂。他歎了口氣,這是第幾次又想到這件事了,恐怕連自己都記不清了吧。他隨意地拆開手中的信封,裏麵是一張明信片。
南七先生:
冒昧給你寫信,不知南七先生是否對我這個小人物還有些印象。不過還是萬分感謝上周七公子的出手相救。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想邀請七公子周六共享晚餐,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
莫淩
南宮澈不由地搖了搖頭,抖了抖信封,果然是一張小字條。
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把明信片,字條裝回信封,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點了起來,他愜意地往椅背上靠著,任由火燒著手中的信封,微藍的火苗扭扭地擺弄自己的身姿,仿佛是有多麼不情願。
小八正從外麵回來,他高高興興地哼著歌,雙手提得滿滿的,今天跟老大打賭可得到了不少戰利品,東西算不了什麼,要知道老大幾乎是戰無不勝的那種,他一定要向七哥好好炫耀炫耀,想到這裏,他更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門打開的那一刻,小八不由地驚訝,今天七哥居然這麼早就到家了。屋裏的那個人卻連眼睛都沒有睜,仿佛對有人突然闖進來已經很習慣了。
小八直直地盯著南宮澈手中燃燒的火苗,不由呀地叫了起來,隨意地拿起茶幾上的礦泉水往火上一撲,本來就不怎麼情願的火一下子沒了身影。水順著南宮手中的信封毫不留情地滴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宮望了望自己身上濕了的那一大片,微微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有說。
小八一手搶來濕淋淋的被燒一半的信封,費力地從信封中掏出明信片,艱難的辨認了起來,臉色卻越發的難看,他咬了咬嘴唇,用幾乎是顫抖的聲音問:“莫淩是誰?你跟他什麼關係?”另一隻手也沒停止動作,狠狠地把手中半個信封往南宮臉上狠狠一甩。南宮澈默默地從椅子上起身,打算好好地洗個澡。
水澆在身上的感覺真是舒服,他半閉著眼睛,心裏不由地想,似乎能把一天的煩惱衝走。莫淩是誰?應該是個很美的女人吧,可惜她的眼睛被可惡的墨鏡遮住了。
一周前的那一次宴會,他清楚地記得小八因為有事兒不能去,他在二哥的逼迫下算是代表大家出席了,莫老頭子的臉色並不好看,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莫淩的出現,是整場的焦點。她的一出現,絕佳的氣質,姣好的身材一下子俘獲了現場絕大男子的心。她落落大方地介紹著自己,然而在說到自己最近眼睛有點小問題,不方便摘下眼鏡時,又顯露出了小女人特有的姿態。
南宮澈卻不由地搖了搖頭,他看女人從來隻看眼睛,他喜歡的眼睛,應該是那種最最清澈的,就像那一年,那個小女孩下了車,盯著他堅定地說:“哥哥,相信我,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好最最勇敢的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如果有緣,我們一定會再相遇的,到時我再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那種眼神,怕是自己再也忘不了了。
意外總是在最不該發生的時候出現,莫淩頭頂上那盞本該掛的好好的水晶吊燈卻突然搖晃了起來,離她比較近的自己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莫淩,上演了一場白馬王子營救白雪公主的絕佳戲碼。莫淩倒不愧是大家閨秀,很快地鎮定下來,還安撫著大家。
整場宴會很順利地辦了下來,就像計劃中的那樣。
莫淩拿著個藥箱,等在了他的車前。
“剛剛我看見有碎片紮進了你手臂上,我學過一點點護理,給你取出來。不過剛才真要謝謝你,不然明天報紙上該登出來的就是我的葬禮了。”她的聲音很柔,很好聽,像黃鸝鳥叫一樣婉轉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