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鐵鏈撞擊的聲音響起,兩名安陽府的弟子帶著一個被鐵鏈捆縛著的少女走進了演武場,押送到另一座高台之上。
見到這被帶出來的少女,在場的人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自從倒懸寺外,薑思思被安陽府的先天高手帶走以後,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唐安終於又一次的見到薑思思,唐安不自然的將手中的刀臥的更緊了些,畢竟,想要從安陽府內將薑思思救走,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根本一點把握也沒有。
唐安看著眼前的薑思思雖然衣衫淩亂,麵容憔悴,但其眼中仍是有著一股不服輸的神情,想來,這些天來,安陽府的人並沒有難為她。
薑思思被帶上高台,麵對在場的眾人無悲無喜,隻是眼神平淡的看著前方,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袁南博低聲像唐安問道:“就是她麼?”
“嗯,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真是沒想到再一次的見麵會是這個樣子。”唐安回答道。
袁南博隻是輕輕的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麼。
演武場上的薑敬宣看著平淡的薑思思不禁大怒道:“你這臭丫頭,死到臨頭還在裝模作樣。”薑思思看著憤怒的薑敬宣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冷笑道:“薑敬宣,要說裝模作樣,整個安陽府誰能跟你比?怎麼,現在老子看不上你,兒子又死了,我看呀,你這府主大人,還能裝模作樣到幾時呢?”
無論台上還是台下都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人,雖然薑思思說的並沒有錯,但這話讓場下的任何一人說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在裏演武場不遠的一座閣樓內,一個英俊挺拔的青年正興致勃勃的看著薑思思,低聲說了道:“白獅,你看她還挺有趣的,是不是?”
“公子說有趣,那一定是有趣。”在英俊公子的背後,一個一襲白衣後背背著一把古樸長刀的的女子平淡的說道,此女容貌姣好,但是聲音卻是沙啞異常,仿佛五六十歲的老婦一般,與其相貌極其不符。
“你呀。”俊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啪”的一聲,薑敬宣拍桌而起,怒指薑思思道:“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妖女,就算我這個城府做不成,我也要先把你這個妖女處死!你死也要死在我的前麵。”
薑思思隻是挑釁的看著薑敬宣,那不屑一顧的表情讓薑敬宣更是暴怒。
大怒至極的薑敬宣就要大步上前,抽薑思思兩個巴掌,卻被突然的一道聲音所阻止。
“敬宣,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小丫頭胡鬧,成何體統!”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正是薑烈,身後則跟著東域內的幾大勢力的首腦人物。
“爹。”薑敬宣趕忙躬身行禮,在場的眾人也都紛紛起身。
薑烈擺了擺手,和其他幾人走到另一處高台,薑烈對著薑思思說道:“薑思思,敬城的死,我也很難過,本來看在敬城的份上,安陽府可以收容你一直到死,但是你做出如此大罪,就算是敬城活過來也救不了你第二次。”
薑思思耳中聽著薑烈的話,“就算敬城活過來,也救不了你第二次。”腦海中浮現才出當初薑敬城帶著他跪在東華園的場景,原本一直雲淡風輕,置生死於度外的神情立即消失,眼眶有些發紅的薑思思看向薑烈,並沒有說一句話。
薑烈看著薑思思不說話,坐下後示意薑輝繼續。
薑輝得到薑烈的指令,幹咳兩聲說道:“今天在各位東域同道麵前,處安陽府的罪孽薑思思,並將薑敬城從族譜上抹去,薑思思,你可有什麼話說麼?”
薑思思立即大怒,眼神如刀子般盯著薑烈,咬牙切齒的說道:“薑烈!你要講我爹從族譜內抹除?”
薑烈看著暴怒的薑思思,淡淡的說道:“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則憑敬城對我安陽府做出的那些貢獻,我是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做的。”
“好,好,好!”薑思思慘然笑道:“薑烈,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厚顏無恥,你記住!隻要我薑思思今日不死,我發誓,日後安陽府必定從東域除名!”
聽著薑思思的話,薑烈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波動。
另一旁的薑敬宣冷笑說道:“可惜,你今日必死!”
薑輝像押解著薑思思的兩名安陽府弟子示意,二人把薑思思按在在高台上跪下,將兩把刀架在薑思思的勃頸處,然後同時抬起,然後狠狠的像下砍落。
就在兩把刀即將落下的時候,薑思思奮力喊道:“殺了薑青淵我死而無憾,但整個安陽府欠薑敬城的,薑清淵這條命根本不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