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歸燎幹淨利落的一個字,絲毫不做任何的辯解。
“為什麼,我們與龍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況且龍族乃半仙之體,你怎可打著妖界的旗號去攻打龍宮,這樣你將我置於何處,再加上你這次損兵折將,使妖界的力量大打折扣,憑你一人之力如何擔當!”邪魅冷冷的看著歸燎那雙桀驁不馴的雙目,從那裏看不到絲毫的愧色。
“歸燎不知錯在何處?”歸燎與邪魅怒目相對,兩人之間的矛盾正在升級。
“父親……”站在邪魅身旁的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一個擁有著褐色雙目的男孩拉了拉自己的父親。
“冽日,你退到一邊!”邪魅抽回自己的手,一雙怒目緊緊地盯著那盛氣淩人的歸燎。
“父親……”冽日加大了聲音,還是死死的拉著父親的手,不知為什麼,幾年未見,這個原本的將軍為什麼改變了這麼多,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歸燎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身子不經意的抖著,憑自己的感覺,麵前的這位妖界護法妖力已經達到了鼎盛,就算父親和汰睿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父親現在的舉動顯得有些魯莽。
“放手!”邪魅顯得有點不耐煩。
“父親,現在還不能動歸燎護法,他的身上散發著好濃重的殺意啊!父親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到!”冽日低聲對著邪魅耳語,所表現出來的觀察力和洞察力與他的年齡表現出了極大的不符。
“為父就不信他敢反!”邪魅長袖一揮,將冽日小小的身軀伏倒在地,對著冽日吼道,“我自有分寸……”
“父親……不要魯莽行事,從長計議啊!”冽日不死心的抱住邪魅的雙腿,眼中滾動著盈盈的淚珠,自己的心裏早已亂成一團,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汰睿……將少主抱走……”邪魅正在氣頭上,沒想到自己那一向睿智的兒子竟也阻止自己,自己真的不明白歸燎為什麼這麼深入人心。
一身戰袍的汰睿將軍,緩緩從偏門走進,一頭銀色的長發,並不像歸燎那般的強壯,雖然是一身的戰袍,可那一身的氣質還是讓人想到了儒雅的秀才。
“主上,屬下認為,現在還不能動歸燎護法,且不說他的罪孽到底有多大,萬一歸燎護法真如傳言一般要反主上,憑他那一身的妖法恐怕妖界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還望主上三思……”汰睿望著邪魅的雙眼,念起了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腹語。
“我自有分寸,就算今日死在歸燎手裏,我也不後悔,我不能在養虎為患,拖得越久,他的實力隻會更大,作為妖界之主,鏟除他是我的責任,將少主抱走……”汰睿望著邪魅的那決絕的眼神,抱起了冽日,步履沉重的往外走,在路過歸燎的時候,汰睿感覺到了明顯的殺意。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邪魅已經近乎咆哮了,同時也感覺到了跪在下麵的歸燎的危險氣息。
“不知?作為妖界護法擅自調離手下部下數年之久,而作為妖界之主的我竟然不知道,現在竟敢當麵頂撞於我,你可知罪?”邪魅擺出一張期的鐵青的臉,濃重的筆筒的劍眉向上立起,一雙好看的幽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仍然跪著的歸燎。
“歸燎不敢,可也請主上清楚,當初是你親自答應歸燎,無論歸燎做什麼,你全部不加幹涉……再說滅了龍宮,對我們也有好處,這次進攻玉坤讓我們元氣大傷……”
“住口!當初玉坤來犯,我那麼說是害怕你用兵畏首畏尾,並不是讓你去招惹龍龍族的,更何況,我妖界自成立之初,並不是要將非我族類的人趕盡殺絕,隻是出於一種自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現在你的做法,簡直……你不僅令無數妖界中人慘死異鄉,而且你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利用了龍宮公主對你的感情,你的這番行徑,簡直人神共憤……來人……將這個狂徒趕出妖界,永遠不準在踏進妖界一步!”邪魅的眼睛中似要噴出火來,轉過身,剛毅的身軀背對著歸燎,揮了揮手,走上來了兩個侍衛,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歸燎。
“哈哈哈……”
“你笑什麼?”邪魅有些不解,十分的憤怒。
“我笑你膽小如鼠,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全都是屁話,這些年來,你都做了什麼,一味的固守著妖界這批大點的地方有什麼作為,我們的同胞們受著人類的宰殺,那些自稱是修道的人,用殺我們來提升他們自己的修為,可你在這裏卻高談著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可笑之極的理論!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之輩,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妖界之主……”歸燎用嘲笑的眼光狠狠地鄙視著邪魅,充滿了不屑和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