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1 / 2)

“原來如此……嗬嗬!我好傻……竟然相信靈兒說你是有苦衷的,靈兒好傻,竟然真的來了這裏找你……這就是我們姐妹一直堅持的嗎?”

彩衣的笑,彩衣的話,讓俊逸感到了心驚,還有失去的恐慌,心裏感覺得到,自己的和彩衣的距離在一步步的拉遠。

“不是這樣的彩衣,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我完全沒有意識,你相信我……彩衣!”俊逸死命的扳著彩衣的肩膀妄圖讓彩衣再看看自己,相信自己。

一雙冰冷的手,輕輕地拂掉了自己的手,同時看到了彩衣絕望,痛徹心扉的眼神。

“大哥……盈盈好害怕啊!幸虧俊逸,要不然盈盈……嗚嗚!哥哥!你幹嘛一定要娶那個凶女人!”盈盈裝的衣服楚楚可憐的模樣,依偎在落塵的懷裏。

“可是哥哥喜歡她啊!看樣子,你和妹夫感情不錯,我和彩衣也不適合再呆在這裏了……這是天山雪蓮,交給你了!”

司徒兄妹倆的話,對彩衣無疑是雪上加霜,本來就受了內傷,這樣的急火攻心,一個踉蹌,眼前一黑,便往前倒了下去。

雲逸眼疾手快,在彩衣倒地之前,將彩衣攬入懷中,打橫抱了起來,原本不覺得,在接觸到彩衣的那一霎那,雲逸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先前的感覺也沒有錯,彩衣的身上有著淡淡的妖力,控製了她,可是是誰呢?這麼做,又有著什麼目的呢?

雲逸焦慮的目光落在了彩衣身前的某一處,頓時呆在了原地,眼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抱著那身軀的雙手也微微的顫抖著,一個晃身,猶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滿院的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而俊逸一臉頹廢的愁容,轉身進了廳堂,看彩衣剛才的樣子,也許從此之後與彩衣真的緣盡於此了。

淡雅的床榻之上,躺著麵無血色的彩衣,在那充滿了異香得房間裏,雲逸呆呆的望著一塊從彩衣身上掉落下來的七彩寶石,思緒萬千,喃喃著,似夢魘,又似真實,“玲瓏……”

雲逸出神的望著那曾經在自己的身上佩戴了十年的七彩的寶石,心深深地陷在回憶裏,迷失在了那夜那美好的小女孩恬靜的笑靨裏,嘴角也隨著那回憶微微的上揚,那平日裏如冰刻一般的麵容,此刻竟綻放著如含蓄的春風般的笑意。

抬眸,望著那雕花床上麵容裏還帶著點點淚花的女子,思緒良久,那張令人驚豔的臉上沒有絲毫當年的痕跡,就連感覺也完全不對。

猶記得當年玲瓏額上那代表著代表著星芒的法陣,還有那溫暖人心,令人心情舒暢的笑容,可現在眼前的人完全找不到當年的痕跡,可如果她真的不是自己自己所要找的人,那當年自己親手為玲瓏帶上的七彩寶石為何會在她的身上呢?雲逸緩緩的移動身形,每一步都覺得走的異常小心,生怕這又是自己的一個美好又虛幻的夢境,輕輕的坐在床邊,看著那張雖然堪稱絕色卻跟夢境中決然不同的臉,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慕容彩衣還是我的玲瓏呢?如果你不是,為什麼會有我送給玲瓏的七彩寶石,如果你是玲瓏,為什麼我看不到一丁點當年的痕跡?甚至還感覺到陌生呢!”

這一刻,雲逸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煎熬,十年了,自己整整尋找了十年的人,今天終於有了一點眉目,這十年來,隻有自己知道玲瓏在心中占了多少位置,隻有自己明白,多少次在夢中演繹著重逢的那一天哪一刻,可當這一天真的來的時候,不知為什麼,自己竟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更多的是震驚,還有不可思議。

十年了,到底這十年來發生了什麼,好像一切都沒有按照自己所想像的方向發展,事情似乎有越來越複雜的趨勢,是什麼原因讓龍族的太子和公主悄聲匿跡了整整十年,十年前的那一夜自己在今天還心有餘悸,那個讓自己心疼了十年的女孩,經曆了些什麼,是否還記得那個為了她而心疼的男孩子呢?

雲逸的手緊緊地握著那已經有了自己的體溫的七彩寶石,心,久久的不能平靜。

床上的人微微的動了動眼睛,卻怎麼也不想睜開,彩衣早就醒了,可是真的不願意睜開眼睛看到那殘酷的一切,覺得一切的人和物都拋棄了自己。

“深愛的人為了所謂的未婚妻重傷自己,真的好悲哀,自己整整喜歡了八年的人,竟然親手傷了自己,心上,肉體上,滿滿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