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咽了,試著提一下真氣,將毒逼到心口。”
“空遙道長……”
“將你爹扶起來,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空遙對這雲逸吩咐道。
雲逸不敢大意,徑直走到床邊扶起父親,在父親身後盤腿而坐,提起自己的真氣,附於父親的後心。
空遙麵色凝重的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雲逸,有些差異,“雲逸,你受傷了?”
雲逸的武功和術法以難遇對手,甚至在某些方麵已經超越了自己,能夠重傷雲逸,這令空遙驚訝不已。
“我沒事,師父!”
“……哎!”空遙來到了雲逸的身後,伸出一掌,將體內的真氣輸送往雲逸的體內。
“師父?住手,會損傷元氣的!”
“無妨!”
半晌,屋內的三人都像經曆了一場大戰一般,皇甫頔麵色正常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看那樣子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旁邊一灘黑色帶紅的血液,鋪了一地,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雲逸大口的喘著粗氣,額上盡是汗水,幾縷發絲緊貼在麵頰上。
“師父!”雲逸回頭看了看空遙,急忙扶住那搖搖晃晃的人,眼中淚光盈盈,這十幾年來師父對自己猶如父親一般,看到空遙這般樣子,心中的酸澀無人體會。
“無妨!”空遙的聲音虛弱沒有力氣,原本一頭的青絲,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明顯的內修極度耗損的樣子。
“師父……雲兒……對不起!”雲逸明白,要不是因為自己受傷,要不是因為給父親解毒,師父就不必將全部的內力和真氣傳給自己,現在的師父,就算是一個小嘍囉都可以輕易地將師傅置於死地,妖界大戰在即,可師父卻為了自己……
“男兒有淚不輕彈,別哭的像個女娃子一樣,還有很多事要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空遙臉上雖是一副虛弱的樣子,但眼神裏卻散發著精密的光芒。
“我明白!”雲逸叩起食指,在空中寫下了一串串的符咒,默念咒語,布下結界。隨後帶著空遙施展著如同鬼魅一般的步伐離開天下第一樓。
黑暗裏,一雙火紅色的眸子裏散發著陰險的光芒,邁著碎小輕盈的步子,緩慢的跺近皇甫頔的臥房,鬼祟的四下查看了幾番,見沒有什麼異狀,想要推門進入,在觸碰到木門的那一瞬間,被強大的衝力反彈了回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再看推門的手,已然被打回了原型,猙獰的爪子上沾滿了粘稠的血液。
“該死!”感覺到了身體全身燥熱,恐怕不久就會現出原形,未免節外生枝,紅衣女子,咬牙,轉身快速的離開,地上流下了滴滴醒目的鮮血。
“師父,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緊啊!”雲逸感覺到空遙的氣息紊亂,連忙在一處山頭處停了下來。
“我沒事,看樣子,雲逸也注意到了啊,否則也不會下高級禁咒!”空遙的身體看起來的確不太好,白色的頭發讓空遙看起來更像一個遲暮的老者。
“師父,你也注意到了?”雲逸的體內裏有了空遙的修為和真氣,帶著空遙走了那麼遠,氣息卻沒有絲毫的紊亂。
“嗯,天下第一樓妖氣很重,還有妖物混在其中。”
“師父,我找到玲瓏了!”想到當初與玲瓏的約定,再看看現在彩衣與大哥的感情,自己卻沒有加入進去的理由。
“你找到龍公主了?怎麼可能,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龍的氣息。”空遙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定定的看著雲逸。
“真的,師父,她就是慕容山莊的大小姐慕容彩衣,她的身上有我當年親手待在玲瓏脖子上的七彩寶石,我問過她,她好像一點也想不起來原來的事。”雲逸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陰霾,眼眸中盡是無奈的失望的神色。
“那是自然的,當年,是我建議龍太子毓英祺削去玲瓏的記憶和靈力的。”
“怎麼是師父,那師父一直都知道彩衣是玲瓏是不是?為什麼不告訴我?”雲逸滿麵的哀怨,對師父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不告訴自己而害的自己白白找尋了十一年。
“看來雲兒誤會了啊!嗬嗬,沒錯意見是我提的,但龍公主在哪我還真的不知道……”
看見雲逸眼中憂鬱的光,空遙好像明白了什麼,拍了拍雲逸的肩膀,“一切隨緣,命裏有時終須有,對了,誰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