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雲逸微微用力,剛剛站穩的靈兒又再次跌倒在了地上,膝蓋上火辣辣的疼。
“是冽日哥哥……”沒錯就是他,早在自己剛剛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每每讓自己不安的氣息,這個屬於冽日的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啪!”一聲脆響,靈兒的嘴角滲出了微微的血跡,臉上赫然印著明顯的紅痕。
“她是你姐姐,你竟然串通妖界的人來害她,還有我大哥,他一直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你們怎麼下的去手……你真的是那個原來我所認識的靈兒嗎?”雲逸顫巍巍的抬起手看了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隻是覺得當自己從靈兒的口中聽到冽日這個名字,就直覺上的不高興,很生氣。
“我還是我,隻是你已非你!”靈兒下意識的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恍惚的眼神似乎還處於迷茫中,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狠狠摑了自己一巴掌的人是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為了他自己可以舍棄性命的雲逸哥哥。
“嗬嗬……雲逸哥哥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難道我就這麼並不值得相信嗎?”令人心碎的聲音,絕望的眼神,平靜的望著那來不及脫下喜服的雲逸。
“我……”自己這是怎麼了,就算靈兒是那樣的人,自己怎麼會……,看著靈兒那平靜的有些異常的身姿,還有那決絕的眼神似乎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像自此會永遠失去了麵前這個女子一般。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彩衣是我姐姐,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得很……俊逸哥哥的傷很重,交給你了……”心好疼,卻也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明朗,清淩。
隨手一揮,身上繁瑣的嫁衣應聲而碎,一片一片的散落在月光照耀的院落裏,隻見靈兒白衣飄飄,長發飛揚,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悲哀與堅定,素雅的妝容絲毫遮掩不住那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貴氣,額上那深褐色的疤痕絲毫不影響屬於靈兒的獨有的美麗,腳尖微微的輕點,高高躍起,輕盈的身形如風如燕,不久便消失在了遠方。
望著那一地的紅色碎布,雲逸的不明白是怎麼了,心一陣陣的抽搐,這正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嗎?可為什麼此刻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是慌亂,無措,擔憂,還有害怕……難道是害怕失去嗎?
“你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彩衣現在口幹舌燥級了,自己已經不停歇的罵了好久了,可那個該死的冽日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在那閉目養神,難道他是木頭嗎?
勉強的移了移身子,發現穴道還是沒有被衝開,不禁有些垂頭喪氣,看樣子麵前的人的修為和武功都要比那個叫司馬落辰的高明很多,但是邪氣和卑鄙倒是有過之而不不及。
看著冽日一點反應都沒有,彩衣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現在自己倒是不怎麼擔心靈兒,畢竟雲逸是玉坤的弟子,保護靈兒自己要那個該可以放心了,隻是俊逸……猶記得俊逸傷得好重,不知道有沒有事,要是因為自己讓俊逸出了什麼事的話,就算是死,自己也不會安心的。
“什麼人?”冷冷的聲音,帶著些傲氣與戒備,自己感覺得到,來的人並不是靈兒。
“你鬼叫什麼?嚇死我了!”彩衣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極為不爽,口氣惡狠狠地吼道。
“你是妖界的人,為什麼不回妖界,反倒躲在這種地方?”忽地一陣疾風,翩然間一個俊美的青衫男子站在了洞口,神情傲然,散發著不可直視逼人心底的王者氣息。
“朵英少俠!”天啊,他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彩衣定定的看著來著,兩眼放光,到底是玉坤的弟子,就是不一樣,比起那個大冰塊雲逸強多了,也不知道俊逸怎麼樣了。
“朵英?”難道是玉坤派的,我已經隱藏了氣息,能這麼快的追到這裏,看樣子此人不可小覷啊!
“既然沒有回到妖界,想必也是一個受歸燎排擠的可憐蟲!”英祺淡淡的說著,眼中流露著不知代表著什麼的光芒。
“你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她!”一柄水晶長槍直直的指向絲毫動彈不得的彩衣。
“我怕你沒有這個機會!”英祺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出來令人安心,卻讓冽日有著由衷的緊張。
“那就試試!”
“不用了,你已經輸了!”淡淡的聲音,平靜的表情,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