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萱萱像不像言兒!”老者摸著萱萱那柔順的發絲有些濕了眼角。
“……師……師母你說什麼?難道,萱萱是……是師妹的女兒,那空遙師弟!”空嵬有些呆愣,萱萱竟然是師母的親孫女,那言兒呢?
“萱萱不是空遙的女兒……一切都是冤孽啊!”老者一瞬間象老了好多一般,回憶著那段令自己不堪回首的記憶。
“原來你們師兄妹四人多好啊!可是現在……你們四個,每一個省油的燈,個個都跟小機靈鬼一樣,可偏偏,你們三個男孩子都是武癡,言兒一個女孩子……”
“我們都知道,言兒喜歡空遙師弟,可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言兒師妹突然就不見了,而您也突然性情大變,變得那麼恨男子……”
“遙兒是個武癡,性格狂放不羈,亦是你們之中最有前途的,可偏偏對男女之事笨的像木頭一樣……言兒還小,在次次碰壁之後,漸漸變得消極起來,而這個時候,妖界偏偏來攻打玉坤……誰都有生命,誰也不希望死,要不是人類逼得太緊,妖界又怎會作出如此之舉,可你師父……那個老頑固!拚個你死我活真的好嗎?言兒是個善良的女孩,她可不像你師父那麼固執,她隻是不想看到有人死,他救了一個妖物,一個身份顯貴的妖物!”
“師母,你不要告訴我……萱萱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空嵬一頭的冷汗,有些緊張的望著老者。
“不錯,言兒不僅救了他,愛上他,還和現在的萱萱一樣,懷了那個妖物的孩子,而那個妖物,便是妖界之主邪魅。不斷的有人死,我們和妖界都損失慘重,言兒很難過,可你們誰為言兒想過,那個老頑固沒有,邪魅還是沒有……一邊是自己的父親師門,一邊是自己孩子父親和自己的愛人,你們將言兒置於何地?但凡你們有一個關心言兒的人,但凡你們有一個講道理的,事情也不會變成後來的那樣……”
“言兒呢?萱萱又為什麼會在您這裏?”
“那個老頑固將女兒趕離身邊,即便她懷了妖物的孩子,而言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啊,一個將女兒趕離身邊的男人,如何叫人不恨?言兒走頭無路去找邪魅,讓他放棄對玉坤的打壓,可他呢,不但沒有保護好言兒還任由身邊的寵姬對言兒百般羞辱,這般男人怎讓人不恨?還有你們三個,你們關心過言兒嗎?殺戮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即便勝了,又當如何……當我找到言兒的時候,言兒的情況很不好……萱萱生下來不久,言兒就死了……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你讓我怎能不恨……我恨玉坤,恨妖界,恨所有自以為是的男子……現在你也知道原因了,你可以走了,不要再說讓我回玉坤的話,如果你還當言兒是師妹的話,就離我和萱萱遠點,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老者滿臉淚痕,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中。
“師母……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的確,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師妹,可是師父是不得以的,我相信師父的心中還是重視著你們的,師父臨終前一直說對不起您和師妹,直到死還緊緊地握著師妹小時候的長生鎖!而空遙師弟其實是很喜歡師妹的,在師妹失蹤以後空遙師弟一直過著癡癡傻傻的生活,在外人麵前一副吊兒郎當的傻樣子,一年當中沒有幾天是在玉坤過得,一直在外遊曆,他不說,但我們都明白,他在找言兒……師母,當年的戰爭無可避免,師妹的死是個悲劇,可您真的還想再看一次這樣的悲劇在發生一次嗎?”空嵬跪倒在老者的麵前,眼神裏也有著沉沉的哀傷。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再管任何關於妖界和玉坤的事,更不會對男人有什麼改觀,你走吧!最好不要惹我生氣!”老者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空嵬,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師母,那我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想告訴你您,邪魅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而現在的妖界之主是個比邪魅危險得多,厲害得到的角色,十一年前,也就是現在的妖界之主歸燎。憑一己之力滅守護海洋力量的龍族。”空嵬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自己再賭,賭師母還沒有對玉坤的未來放棄希望。
“朵英,找我有什麼事嗎?”一身白衣,如同她名字一般飄渺的朵雲有些冷淡的倚在藥廬的門口,有些慵懶的淡淡的看著在無微不至照顧著靈兒的毓英祺,對於平日裏都不願與人過多交流的朵英,朵雲有些奇怪,眼神裏有帶著詢問與探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位大師兄的身上帶著很多秘密,而就連他的人一般都像極了一個謎,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