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平靜無波的眼神緩緩地劃過媚姬,踩著清風般的步伐漸行漸遠,白衣飄飄,仿佛還是原來的纖纖。
施展著騰空術,俯瞰著那一片蒼茫的玉坤派,纖纖的眼裏有著血一般的顏色,但依舊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曾經經曆過什麼,內心裏好像一直在渴望著什麼,企圖去毀滅著什麼,不喜歡媚姬那個女人命令自己去做些什麼,但卻喜歡那種殺人時血肉模糊地快感,打心底裏喜歡那種血腥味肆意的味道,雖然這次依舊是那個討厭的女人的命令,但想到那血的顏色,還是有著什麼驅使著自己去前進。
“婆婆,你們真的在這?”破爛的茅屋,裏麵窩著兩個衣衫襤褸的老者,一個眼眸緊閉,一個看起來那樣的狼狽不堪。
“誰!”老者滿頭的銀絲散落在身後,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警惕的看著茅屋外,空嵬的靈力真氣都被纖纖那個叛徒吸取了,而自己也是一點真氣也提不上來,這樣的情況,還有誰能有這種本事可以找到自己的藏身地?
是敵是友?除了萱萱,還有誰喚自己婆婆?難道是雲逸,有這種可能嗎?
雲逸看著近在咫尺的茅屋,裏麵微弱的靈力的確是婆婆的無疑,隻是,按照婆婆的修為來說,真的有人可以將婆婆逼到如此地步嗎?
沒有遲疑,掀開草簾,迎麵而來的是淩厲的飛針,細如牛毛……
隻見雲逸指尖微動,那透明的結界便將那根根銀針擋在了身前,紛紛落在地上,嵌入泥土。
“婆婆,我是雲逸!”看著角落裏那狼狽的長者,有種想哭的衝動,眼前的長者可算得上是玉坤的精英人士了,單憑著纖纖還有那個不知道真實身份的人真的可以將他們傷成這副摸樣嗎?
“真的是你?”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那剛才的結界,自己一定會認為那是幻化而成的傀儡。
可是,雲逸明明已經沒有救了才對啊!難道那個女娃動用了體內龍珠的力量?
“婆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何會淪落至此?”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力量讓玉坤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旦夕之間,一切成煙。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先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靈兒呢?”老者有些激動,喘息也是急促不已。
“我醒來的時候靈兒已經不再我身邊了,不知道她在那裏,但我知道是龍宮太子毓英祺帶走了她,所以,靈兒應該不會有危險……至於我為什麼會來這裏,是因為暗中有人相助,給了我這個……到了山腳後,憑著那淡淡的四溢的靈力找到這裏的!”雲逸從懷中取出那帶血的絲綢,遞給老者,至今還不明白這到底是誰給的,是誰在暗中幫助著自己。
“不好!雲逸,帶上空嵬,我們快走!”老者顯得有些慌亂,那在山上的恐怖經曆,凡是正常人,據對不會想在經曆一次。
“婆婆,發生了什麼事,你以你的修為,誰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將你逼至如此地步?”雖說有疑問,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背起了空嵬,攙扶著老者走出了茅草屋,在身體的周圍布下了強大的結界,亦步亦趨的向著遠方行進。
按照現在己方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自己可以輕易地找到婆婆一行人,更不用說那不知是哪一方的追兵了。
“正如這白絹上所說,我們是被纖纖打傷的!”能想起那一幕,簡直就像是噩夢,難以想象,那嗜血的女孩恐怖的眼神,還有她那身後的妖豔的女人。
“纖纖?”這怎麼可能,纖纖那武功的路數根本不可能將婆婆逼至如此境地。
“不要覺得不可能,她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女娃了,隻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殺人工具,沒有靈魂的傀儡,嗜血成性,更是有著可以吸收靈力的邪魅法術,現在的纖纖,不隻是我,就連現任的妖界之主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想起那血流成河的景象,老者百感交集,原以為自己早已經置身事外,對什麼都不會關心了,尤其是那個令自己痛恨的玉坤派,可是事實上,當看見當年的小空嵬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玉坤弟子紛紛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麵,心裏那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坍塌了,原來,自己還是那樣的愛著自己的師門,還有那群過去總是圍繞著自己亂轉的孩子。
“……那婆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想起那屍橫遍野的畫麵,真的難以想象是那個原本單純的纖纖所造成的,也許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自己曾經傷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