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自食其果(1 / 2)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對付這些個社鼠城狐,將計就計不失為一個絕妙的辦法,事實也確為如此,待一切準備就緒,葉孤鴻乘付錢之便,支開服務員,以好留與他們下藥時間;在前台付完了錢,葉孤鴻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若有一人仔細觀看的話,定會發現他們陰謀得逞的笑貌,而那背後下毒的幾名服務員自是不知的,還以為他們所以走得亟不可待,斷是毒性發作,肚中鬧騰,忙著找廁所拉稀。“哈哈哈,跟我們鬥,他簡直是不知死活。哎,遊戲才剛開始啊。”包廂的門閉得緊,那名服務員的話說得亮,繼而望望旁邊的兩人,作出炫耀的嘴臉,“怎麼樣,這招厲害吧,至少這一次讓他們長了教訓,要知道我們天下盟不是誰都可以惹的。”“嘿嘿,我看那葉孤鴻也沒什麼厲害的地方,菜照吃,湯照喝,吃飽喝足照樣拉稀,真是解恨,當初溜冰場被他撞一下,肩膀至今還疼,這回真是解氣。”其中一人隨意抽出一張椅子坐下,點燃一根煙,滿臉快意神氣,幸災樂禍的心性暴漏無疑。“天盟通緝令,第一招完中,這種人實在沒有讓我們花這麼大氣力的必要,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一名俊逸的青年玩轉著手中的那瓶紅酒,臉上漾出詭異的笑容,眉眼間透出濃濃的不屑。假使葉孤鴻在場,定會詫異眼前之人,不是王雲毅是誰?正是被自己打過耳光的人。“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說明他隻是一個空講大話的跳梁小醜,不足為懼!”這麼慢條斯理的說著,王雲毅眼內綻放出睿智的光芒。“毅大,你越來越有薑盟主的那份運籌帷幄的氣質了。”邊上一位跟班,見機快,適時的奉承一句;馬屁運用得當,說得王雲毅心花怒放,一時看他順眼多了,揚揚自得間,豪氣膨脹,麵露燦爛笑容,手扶葡萄美酒,說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做得非常好,他葉孤鴻不自量力,向我天下盟挑釁,以為自己是什麼高考狀元就可以目空一切,我們要讓任何挑釁我們的人知道,這個學校有一個東西不能惹,比老虎狠,比獅子猛,就是我們天下盟,各位,慶祝我們的勝利吧,這麼好的酒,不喝可就浪費了。”王雲毅手握那瓶混有巴豆粉的紅酒,發表了一個動人的演講,鼓舞了士氣,陶醉了人心,當然也不可避免的助長了貪欲,那瓶酒給他們的誘惑不可謂不大,一則被豬油蒙心,二來為勝利昏頭,各個情緒高漲,分杯續酒,逐家斟滿,那妖豔的鮮紅透明液體在高腳玻璃杯中發出誘人的酒香,杯身的曲麵正投出他們彈冠相慶的影像。“嗯,這酒味道不錯,也很解渴。”隨著一聲聲的咕嚕下咽,飲酒之人紛紛讚不絕口,無人臉上不充斥著心滿意足之感,可謂嚐出千年釀蜜,勝過玉露瓊漿。味盤盤,舌繞繞,口中富饒。三人一飲而盡,未曾嚐出裏頭的古怪處,反倒興致愈濃,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其中一人正欲複飲,忽地麵露苦色,手捂腹部,肚內絞痛,緊接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屁響,震蕩了整個空間,包廂內立時沸騰起來,接二連三的喊疼,此起彼伏的放屁,彎著腰,捂著腹,夾緊屁股,叫苦不迭:“肚子好疼啊,怎麼回事,這紅酒是不是過期了。”直到這時,王雲毅方才醒悟,他看了看酒瓶,又瞅了瞅高腳杯,頓時大駭:“蕭楚,你的巴豆粉呢?”被叫的青年同樣苦不堪言,別別扭扭,股間似乎有一汩濁流管壓不住,很是要跑出的勢頭,他忍住這些不適感,急急說道:“在我口袋裏放著。”說著,搜一搜口袋,哪還見它的蹤影,止不住驚訝萬分,“怎麼沒了,我剛剛還放著的,怎麼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聽他這麼一說,王雲毅知道壞事,一時痛悔莫及,臉上恨恨的,咬牙切齒道:“混蛋,我們被陰了,著了他的道,真是大意了。”話不說完,腹內翻騰,再也忍受不住,其他三人無有不同,汲汲皇皇奪門而去,找廁的找廁,尋紙的尋紙,狼狽至極。因藥力十足,走出去沒多遠,便就一瀉千裏,汙穢之物全皆傾注褲襠,一股衝天惡臭瞬時彌漫整個大廳,那些吃飯的人無不捂鼻逃遁,他們雖不知發生何事,但隻看三人那滑稽模樣,在座之人紛紛出奇,伸頭探腦,掩嘴嘲笑,臊得那三個無頭蒼蠅無地自容。這個奇聞異事很快傳遍校園,同時也象征著狀元葉孤鴻與天下盟的第一仗正式打響。對於這些事情雖然物議非常,葉孤鴻也誹誹的聽人說及,因他有別的事情,故此並不在意。他如今正與女友卿卿我我,與室友切切偲偲,最後與眾依依揮別,獨自背包提箱,走出校門。出得門來,葉孤鴻尋路上道,因事先與唐穎說定,且要去了房東電話,一切既已聊妥,隻等上門付錢,安身下榻了,那裏葉孤鴻去過一次,倒不陌生,穿過一條小巷,連拐兩下,輕鬆到達目的地,望著那一排排四四方方的水泥樓房,葉孤鴻還是很滿意的。現在已是中午,天還很熱,太陽的光芒炙烤得人有了些力量,葉孤鴻整理了下背包推門而入,率先入耳的是一片片的奇異聲響,明明白白的是搓麻將的聲音,這倒還無妨;真正令他瞠目結舌的是,整個大廳,滿滿當當的無一個空隙,全被麻將桌霸滿占全,人要穿行,得張雙翅膀才行。葉孤鴻原本準備電話告知唐穎,讓她中途接洽一下,可奈何臨時有事出去了,讓他自行與房東麵談;可這滿滿當當一屋子人,有老有少,肥瘦兼之,實在無法照她所描述的樣子找出真實的人來,葉孤鴻不想平添這個邋遢閑,拿出手機,撥了房東電話,半天沒人接,又隱約聽到電話鈴聲在這屋內響起,隻是麻將聲大了些將其遮去了。沿著這個聲音,葉孤鴻一路找去,終於在內裏一桌發現了手機的主人,真是富態了得,圓圓敦敦的像個鍋爐模樣,頭發蓬起比雞冠還高,臂膀強壯與大腿樣粗,坐下的實木椅子很是不堪重負的模樣。看及上身,穿金戴銀,噴雲吐霧,一手摸牌,一手夾煙,霸氣側漏。此時她桌上的手機還猶自響個不停,她卻渾然不知,不管也不顧;葉孤鴻看得出,她現在是贏牌的關鍵時刻,筒子清一色,這要是被她摸到可贏不少錢,而她所需之牌,裏頭獨剩一枚,想要贏牌,可是不易。葉孤鴻將牌上形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微微一笑,故意出聲道:“這張牌最好不換,待會兒遇到了呢,那可說不清楚,我這個人從小手氣好,若是讓我抓一把,興許就來了。”這一桌子的人把話聽得清清楚楚,可沒人理他,甚至有人在眼內生出了嫌惡,因為葉孤鴻犯了看牌的大忌,出了聲,這雖說沒什麼要緊,可是給人的印象實在不好。那身為房東的胖模樣婦人,倒也無過多表示,隻是將頭發撓撓,正巧被他說中要害處,有些犯難了,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可是正缺手氣,你既然這麼說,小伢,你幫我抓一把吧。”她似乎想借此輕鬆一下氣氛,讓他抓一把牌也無傷大雅。葉孤鴻被她小伢小伢的叫著,感到了一股親切,他家鄉的方言也是這樣的。聽她這麼說,便也當仁不讓,隨手抓起那張牌,還未揭麵,大拇指滑下時他已知之,不由露出一個笑意。其他三人見他這樣,也都沒說什麼,隻當好玩;要是說抓中就能抓中,那還不成賭神了。啪的一聲,手起牌落,一個黑漆漆散發著魔力的八個圓餅,赫然在目!“自摸清一色,胡啦,給錢給錢。”房東婦人驀時驚醒過來,不由眉開眼笑。開錢的人有些不滿意了,一陣絮叨,直說別人摸著的不算,但不成,隻是忿忿嘀咕幾句,也就作罷了。錢收得正歡,故還不注意到葉孤鴻,當一切平複後,房東婦人才轉身問道:“小伢,你是來租房的吧,是不是小穎那姑娘介紹你來的。”雖然是這麼說,可絲毫沒有疑問的語氣,想是早就知道了,隻是懶於盡快說出罷了。葉孤鴻自然不會計較這許多,至於小穎說的便是唐穎了,他很清楚,如實說道:“是滴,唐穎介紹來滴,偶跟她是同學。”由於那婦人一口的方言,葉孤鴻竟也不自覺的說了家鄉話。那婦人聽來,這才發出了一些異樣,稍稍有點好奇,“你是葉蒲縣人,看來我跟你還是老鄉啊,本來那間房我是不準備租給男伢的,怕不方便,既然跟你投緣,也就算了,租誰不是租,一月八百,水電齊全,先預付三個月,我現在打牌,你把錢交了自己上去吧。”明白人自然聽得出來,前頭是客套話,後麵的才是真話。葉孤鴻倒是不在意,價錢本是講定了的,環境也提前了解過,即或她急錢近利,也是個人心性,旁人更無從非難。葉孤鴻依照約定交了錢,領了一串鑰匙,提了行李顧自上樓去了。房間很好找,與唐穎的並在一起,以後便是近鄰了,室內的空間布置,與先前所看的唐穎的房間一般無二,隻是空空蕩蕩,少了一絲溫馨,想必是缺乏人氣,住個兩天也就有了。首先打掃了房間,擺放了衣服及各種生活用品,一切整頓就緒,整個房間頓時煥然一新。一通大掃除下來,葉孤鴻的身上沾上了許多灰漬,髒亂不堪,預備到衛生間去洗洗,由於走得急,絲毫沒有注意到衛生間有人洗澡,一門推開,葉孤鴻呆住了:有人洗澡,而且還是女人,可又為什麼不鎖門呢,難道門壞了?”他想得沒錯,門確實是壞了,無法關嚴,故此在外麵看來很容易引發無人在內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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