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們瞪大著眼睛回過頭去,才看到先前陶老嫗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怪物。此刻那怪物正掄著一隻巨大的長毛手掌怵在那裏嘿嘿怪笑,腥紅的嘴角那清口水哈喇子嘩啦啦的往下麵滴個不住。很明顯,正是這怪物趁著陶大巫不注意的時候,搞了偷襲,在後背猛然一掌將那老嫗擊飛出去。
我們仔細一看,看到那怪物身高八尺,腿腳粗壯,頭上長了一對肉角,額頭突出雙眼如同一對巨大的銅鈴鐺,嘴巴外努如同猿猴的臉頰,正凶神惡煞的望著賈玄真幾人。盡管這季節依然寒冷,那怪物卻隻穿著一件獸皮馬甲和一條樹皮縫製的齊腿短褲。
“仙妹,你怎麼了?仙妹……”這時候那矮胖甕老漢結束了念叨那什麼密咒,急忙跌走過去,撲倒在陶會仙身旁將她扶起,哭喪著嗓子搖晃了那老嫗兩下後不停的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一陣刺耳的笑聲過後,從那暗黑的洞穴入口處走出五個人來,為首那人中等身材,五十來歲的一位女性。麵容姣好,團臉,隻見她頭上著了一頂鑲花嵌銀的平頂蓋耳帽,藏青色右衽上衣著身,內穿翻領對襟中長衣。外套大領對襟大袖胸前交叉式上衣,袖口鑲挑花花塊,銀鏈吊繡花圍腰,套挑花護腕。下半身著過膝寸許的百褶裙,紮挑花鑲邊腳腿,外套織錦式粉紅色長襪。鞋尖底略往上翹,一雙雞冠船鞋套在腳上。
她那身邊站著兩名著淺藍色左衽長衫的精壯漢子,四十來歲左右,麵無表情。一見來人的服飾,就知道那三人定然都是來至苗疆的苗族人。而她三人後麵,則是兩名身材高大蒙頭蒙臉的黑衣人。
見著來人這副裝扮,我們都有些吃驚,那苗疆離此千裏之外,倒和陶老嫗她們離得較近。“難道是烏蒙山那幾人的仇人?”我們在心頭嘀咕道。
“你們是誰,為何要偷襲我幺姑婆?”這時候賈玄真回過神來,他手提麻蛇淨鞭,怒目圓睜的指著那三人厲聲喝道。
“哈哈哈哈……就你,也配知道我們是誰?”那苗裝中年婦女斜眼望了一眼賈玄真,冷笑著說道,然後來回的打量著我們,一臉傲慢。
“花渣大軍師,你為何還沒離開我這白僵洞?”這時候那半躺在地上的白僵鬼祖王祥沉著嗓子說道。聽他這的口氣,並不是很待見那苗族婦人一般。
“哈哈,鬼王,我可是來解救你的,我要是走了,誰來把你扶起來呢?”那苗疆婦女哈哈一笑,往著地上的王祥揮了揮手,陰陽怪氣的說道。那鬼王聽了,冷冷的說道:“我嚴平陽……不,我王祥是死是活,可不用你草山陰教的人來操心!”
他這話一出來後,我們所有人才明白,原來那苗裝中年婦女,是草山陰教的大軍師,叫著什麼花渣的來著。不用說,她身後的那四人和那偷襲陶會仙的高大怪物,定然也是草山陰教的一幹教眾了。這時候那苗疆婦人冷笑著說道:“鬼王,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如今還有什麼臉麵說這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鑽!偌大一個白僵洞,被你弄得個洞毀鬼亡。如今身死人手在即,卻依然不知悔改,真是可笑之極!”
“那又怎樣?總比跟著你們去助紂為虐的強!”那鬼王王祥仰臥在地上嗬嗬的冷笑著說道。這時候那苗疆婦人背後的一名黑衣人說道:“軍師,他可是出了名的花崗石腦袋,油鹽不進的東西。你與他多說無益,如今那伏龍山的人被拘著,烏蒙山的老婆子又被霸魎打了個半死,咱們趕快動手,結果這鬼洞中的所有人,然後提著那大陽命的小子回到草山去。”
“是啊軍師,今日咱們一鍋端,撿了個大便宜,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哈哈……”那另一麵黑衣人大笑著說道。
“爽靈和幽精!”聽到那兩名黑衣人說話後,相木匠突然開口說道。這時候我們也聽出來了,那三名苗人身後的兩名黑衣人,就是曾經在老龍溝內偷襲我們的,草山陰教三魂七魄中的爽靈和幽精。
這時候那陶會仙被矮胖老者甕國勝半摟在懷裏,賈玄真幾人正圍在他二人身旁,眼見著陶老婆子氣若遊絲的昏死過去。那甕國勝突然蹦跳起來,衝到那霸魎麵前,啊啊的抓狂著大叫道:“你這畜生,敢打傷我仙妹,老子跟你拚了!”說完後一躍而起,那手中麻蛇淨鞭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瞬間冒著火星子如同巨蟒怒吼般的朝著那偷襲陶老嫗的巨怪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