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冶銅山九匪的洞穴中此時,眾匪皆做鳥獸散,洞外的鵝毛大雪漸漸停息了,空氣中彌漫著的血氣還沒有散盡。
徐罡在徐四的攙扶之下,慢慢走到姬墨白身後,說道。
“替我好好照顧裏麵的老人。”姬墨白輕聲說道,轉身邁出雪地中。
似乎這一切都隻是他生活中的一個插曲。
……
雪花,壓在枝頭。入眼之處,銀裝素裹,連綿的群山在這片冰天雪地中白皚皚一片,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山。
姬墨白沿著山路往山下走,在山路拐角處,突然山下傳來一陣破空聲。
他舉目看去,似乎是幾個熟悉的身影。他當下心念一動,藏身在一處凸出的山岩下,正好有塊大石頭擋住了身形。
“國師,我們趕了這麼久的路,不如現在這裏休息一會吧。”這是李元凱的聲音。
“遵命。”誌喜禪師隨即停下來,正好停在了姬墨白那石頭的身前,火紅的僧袍擋住了姬墨白眼前的石頭縫。
此處,正好有個凸出的石台,一顆奇異的鬆樹蜿蜒生長,遒勁的樹根緊緊地抓住山石,露出了猙獰的樹根。
李元凱席地而坐,隨即吩咐道:“錢先生把那小子放下來吧,我們休息一會。”
姬墨白一聽,心裏暗忖道:看來果然是他們劫走了夏侯暢。
隻是,他身前的石頭縫被誌喜禪師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那人的麵目。
隻聽錢楠城將肩上的人放下來,隨後解開了他的穴道,說道:“小子,老實點,別想跑,不然有你好看。”
“哎呦”一聲,大概是那人被摜倒了地上。
“李元凱我待你如知己,你為何這樣待我!”一個充滿憤怒的年輕聲音響起。
“知己?”李元凱輕笑一聲,似乎頗為不屑。
“滅我全族,我和你拚了。”夏侯暢大吼一聲,一拳打向了李元凱的麵門。
李元凱身形未動,突然一片火紅的身影閃現,隻聽一聲“噗”的一聲,夏侯暢倒飛而出,砸在了姬墨白身前的石頭,撞得姬墨白感覺到身前的石頭顫了顫,石子嘩啦啦地往下掉。
“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我誓報滅族之仇!”夏侯暢咬牙切齒地喊道,嘴角溢出了血水,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姬墨白聞聲臉色微變,他雖然和夏侯暢沒什麼交情,但是就目前而言,兩人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心中暗道:就目前而言,自己光明正大的初期,估計一成把握都沒有。
他知道誌喜禪師有侯爵實力,本來就不是自己能抗衡的,而且還有一個錢楠城有伯爵實力,也不容小覷。
更可況,他還有保住夏侯暢的性命。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偷襲的契機。
隻要出其不備傷了一人,那把握就打了許多。
他心裏這樣想著,手緩緩地摸上了劍柄。
而這時,卻聽錢楠城陰測測地笑了一聲,說道:“要不是你還有點價值,那你早就死了。哪裏還有這些時間叫囂呢。”
夏侯暢怒目而視這三人,卻不想被誌喜禪師踢起一石頭砸中了昏睡穴,又昏死過去。
“好了,”李元凱說道,“國師、錢先生,二位對這暗盟了解多少?畢竟今日之事,茲事體大,父王對龍印帝璽都給予了很高的期望,我們不能重視。”
誌喜禪師沉吟片刻,說道:“小僧通過這麼多次和東方坤的接觸,隱約感覺到他修煉的功法是一種至陽的功法,但是小僧遠離中原多年,對中原奧秘之事知之甚少。”
他說著搖搖頭,他是因為奇遇修煉了一身功法,剛想在江湖上闖蕩一番,卻因為毒名,遭到了江湖世家的追殺,逃到了西夏。真正大宋江湖的事,他知道反而不多。
“至陽功法?”李元凱輕聲說道,扭頭問道錢楠城,問道:“錢先生對中原之事了解得多,可知中原中有至陽的功法有哪些冠絕江湖的?”
錢楠城是三人中唯一純正的中原人,他從荊楚小城中一路打拚,由南向北闖蕩到西夏,見識甚多。
他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江湖上曾經卻有一人修煉至陽功法,而且鬧得江湖上血雨紛紛。”
姬墨白聽了也不由地豎起了耳朵,對於這段隱秘,他知道也甚少,而且江湖上記載地也不多。
“那人是當時江湖上裴家的家主,江湖人稱炎魔裴耀陽,他創立了暗盟,其勢之大,當時的孔家、楚家都不敢直麵鋒芒。江湖上人稱他是最有望列入五帝之列的人。”
錢楠城說著,大多都是姬墨白之前聽過的。
這時,李元凱突然說道:“這個東方坤怕不是那裴家的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