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未息,寒意未退。
李元凱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冷冷地看著姬墨白離去的背影,眼中寒光盡顯。
“國師……”李元凱扭頭看向誌喜禪師,小聲地說著。
不多時,誌喜禪師若有所思地看了南宮離三人,然後點點頭,一躍而起,朝著姬墨白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此時,南宮離盤腿運氣之時,淡淡地睜開眼睛,看向誌喜禪師離去的背影。
“四少主,能否走動了?”李元凱見到南宮離內力稍稍恢複,當下問道。
南宮離冷漠地一點頭,不願意多說話,顯然傷得不輕,但是他傲氣十足,不願意拖眾人後腿。
“勞煩拓跋王子引路,我等繼續前去吧。”瘦猿靈老扶著肥熊靈老,哼聲道。
他們都知道李元凱是西夏拓跋王族的二王子拓跋凱,是以都以拓跋王子稱呼,倒是摒棄了李元凱這個中原名字。
李元凱輕輕點頭道:“好!”
他說罷,看了一眼誌喜禪師離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姬墨白和夏侯暢二人在十萬大山中疾行,四處古木參天,倒是看不清方向。
“噗……”
姬墨白突然一口熱血噴出,臉色如土,單手扶住一顆粗壯的古木,他眼中目光有些遊離,夏侯暢趕忙扶住他。
“姬……姬大哥,你沒事吧?”夏侯暢眼光關切地看著姬墨白,問道。
姬墨白將嘴角的血水一抹,雪白的長袖上染上了一絲猩紅之色,臉上露出慘然一笑,道:“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我們快走!”
他向身後瞥了一眼,身後一片參天的古木,瑟瑟的樹葉沙沙作響,不時有咯吱咯吱作響,不知道是動物走動的聲音,還是人跡走動聲。
夏侯暢看到姬墨白麵色如土,顯然傷得不輕,皺眉道:“姬大哥,還是讓我給你療傷吧,你這樣拖得時間越長,越是不利。”
姬墨白稍稍猶豫了片刻,突然豎耳傾聽,神色驟然劇變,急道:“快……快走。”
話音未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囂張的大笑聲:“哈哈,沒想到你小子原來是強弩之末了,哈哈,天助我也!”
夏侯暢聞聲,頓時臉上驚駭成了一片鐵青色,呼道:“誌喜禪師!”
“快走。”姬墨白大呼一聲,一把抓起夏侯暢的衣角,拔地而起,一腳踏在古木上,借助了樹枝的韌性,一彈而射出。
身後那個紅袍身影已經清晰可見,誌喜禪師狂笑之下,說道:“小子,別垂死掙紮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他說得這般張狂,但是卻隻敢一直遠遠地掉在姬墨白身後一丈開外的距離,似乎心裏對姬墨白還是頗為忌憚。
姬墨白冷笑一聲,輕聲對夏侯暢說道:“夏侯兄,你需……”
他小聲在夏侯暢耳邊說著。
誌喜禪師眉頭一皺,心中暗忖道:又不知道這小子耍什麼花招。
實在是因為當時姬墨白在韓家爆出的驚天一劍,讓他心裏震驚了,他怎麼看不透姬墨白的確切實力,沒法確定他是否是真的受傷了。
這時,姬墨白的速度驟然減慢,像是傷勢加劇了,猛地一口熱血噴出,身子直直得往下落。
夏侯暢連忙運起內力,緩住兩人的急墜之勢,嘴裏大喊著:“姬大哥,你沒事吧。”
誌喜禪師也驟然止步,停在姬墨白一丈遠處,冷笑道:“小子,你不要和本國師耍滑頭,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緊緊地盯著姬墨白,見他臉色蒼白地有些嚇人,心中不由地暗生疑惑之意:這小子這傷勢發得太急了吧,莫非有詐。
這時夏侯暢急忙扶住姬墨白的身子,擋住了姬墨白的臉,誌喜禪師隻能看到夏侯暢的臉。
夏侯暢痛呼了一聲:“姬大哥,你……你挺住啊。”
姬墨白被擋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體內的螭吻吞天功急速地運轉起來,內力緩緩地開始恢複。
誌喜禪師心裏正在進行激烈地天人交戰。
這時,夏侯暢突然站起身,手中握住了姬墨白的九星龍淵劍,大吼道:“老和尚,想傷害姬大哥的性命,從我夏侯暢的身上踩過去,否則妄想。”
夏侯暢目齜欲裂,說得悲壯,一時間讓誌喜禪師有些迷糊了。
他想朝夏侯暢身後看姬墨白的情況,但是姬墨白的身子被夏侯暢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在耍什麼花招。
“哈哈,小子,就憑你那點小伎倆也想騙本國師?趕緊讓你身後的那小子出來受死吧,藏著掖著算什麼英雄好漢。”誌喜禪師說著激昂,渾身的紅袍鼓蕩,一副要大戰一場的架勢。
姬墨白體內的內力運轉地飛速,第二重的螭吻吞天功“虛心凝神”大幅度地提高了自身恢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