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聖風一臉殷勤地看著尚柔妮,眼中的愛慕之意不言而喻,但是尚柔妮素麵上流露出一絲厭惡之意。
她看向了吳聖風身後的那人,說道:“七弟,怎麼也來了?”
楚破泰雖然也是從小到大都被籠罩在楚破軍的光環中,自己的努力全都被掩蓋過去。
凡是提到他,武林中人隻道他是楚破軍的七弟,卻忽視了他的伯爵實力,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楚破軍的弟弟。
楚破泰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意,訕訕道:“二嫂有所不知,吳家吳非嫣姑娘在和小弟一起來揚州的路上,卻不知失蹤到了何處,四下搜尋無果,隻好傳書給了吳家人,所以就……”
他一指吳聖風,意思很明顯了。
尚柔妮一聽,柳眉微皺,語氣有幾分急切道:“七弟怎麼這般不小心,眼下還是抓緊時間找吳家小姐為妙。”
她一想到這失蹤的吳非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吳非嫣好像和瑜兒還是同一天出生。
當初老爺子還和吳家大公征生前輩說過要給二人指腹為婚,可是偏偏瑜兒……
她一想到這裏,神情立馬變得黯然,眉宇間流露出難言的淒楚。
姬墨白正好瞥見了尚柔妮的表情,心裏不禁一顫,心道:這位楚夫人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悲情,莫非是因為她那未滿月就走失的孩子,哎,隻是不知道這可憐的孩子是否還存在於世。
他雖然和尚柔妮遇見還不足一天,但是她的溫和親切讓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關切之意,這是他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真切地感受到了母性的光輝。
姬墨白此時也不願意看著尚柔妮難過。
吳聖風似乎絲毫沒有發現,他大笑一聲,說道:“年輕人喜歡玩鬧也是正常,說不定嫣兒這丫頭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瘋呢?”
尚柔妮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吳先生還是盡快找到令侄女,揚州城近來不太平,還是以安全為主。”
她雖然不待見吳聖風,但是畢竟心善,還是忍不住提醒他。
吳聖風哈哈一笑,說道:“對啊,我這不是來了嗎?眼下這麼多豪傑齊聚,我就是來帶領大家打到揚州城的這股歪風邪氣,揚州太平了,嫣兒自然會安然無恙了。”
他說著,眾人紛紛眉頭皺了起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我揚州武林的事,自然有揚州武林的人來解決,不用荊州人插手!”
眾人聞聲紛紛應和,聽得吳聖風臉色驟變,本來麵相不佳,現在生氣更是猙獰了。
“哼。”他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不動聲色地向說話那人點去。
“噗”地一聲輕響。
“啊!”那人一聲慘叫,單手捂住了胸前,咕咕地血水從指縫中流出。
“你……你。”
轟隆倒地。
頓時場上一眾揚州武林中人紛紛噤聲不語,看著吳聖風的眼中中帶有了一絲的敬畏之意。
荊州吳家,江湖六大世家之一,哪裏是他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
這時,商茂彥從眾人中走出,眉頭微皺,畢竟眾人是看在他和劉希白的麵子上才過來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不挺身而出。
“吳公子,這樣做似乎不江湖道義吧。”商茂彥輕聲問道,畢竟對方是赫赫有名的“流陽侯”。
吳聖風斜眼睥睨著商茂彥,冷聲喝道:“你是哪裏蹦躂出來的小鬼,這裏有你說話的分嗎?”
他一向自視甚高,不要說商茂彥這樣位在他之下的伯爵,就是和他同輩的侯爵他也大都不放在眼中。
蝦米而已,一隻手就可以捏死。
這就是這位吳家大爺的觀點。
商茂彥麵色微帶尷尬之色,濃眉微皺道:“在下隻是無名之輩,但是天下有不平事,自然有人說,商某就要做這個說不平事之人!”
話音剛落,頓時眾人都朝他投去了讚賞的眼光,要知道出頭雖然風光,但是在出頭的代價去不是很多人能承受的。
所以,大多數人沉默了。
吳聖風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好奇地在商茂彥臉上上下看了許久,這才說道:“憑你這點實力也敢管我的事?”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之意,隨行的荊州武人立馬應聲道:“不自量力,居然敢管吳大爺的事。”
商茂彥聞聲看過去,說話的那人穿著藍色的錦服,腰間斜跨的寶劍上鑲著藍寶石,顯得華貴異常。
那人見商茂彥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頓時眉頭一挑,大喝一聲道:“看什麼看。不給你點厲害看,不知道我荊州人的厲害!”
他大吼一聲,腰間的劍嗆的一聲出鞘,寒光閃爍直逼商茂彥而來,來勢甚快,顯然不是俗手。